半夜时分。
男人站在窗前，背影颀长挺拔，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透着一丝落寞。
一阵敲门声自门外响起。
“进来！”
男人声音极淡，可细听之下，却带着浓浓的愁绪。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最后在他身侧停了下来。
“一直没睡？”耳边传来了陈子轩熟悉又暗哑的声音。
杜御辰望着窗外，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你不也一样？”
“还没消息吗？”陈子轩抽了一宿的烟，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堪。
反观杜御辰，西装革履，依旧是一副矜贵清冷的模样，的确配得上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清名声。
只不过，凭借陈子轩对他的了解，知道他越是平静，心里越是有惊涛骇浪。
思及此，陈子轩转眸看向了杜御辰。
感觉到他的目光，杜御辰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陈子轩这才发现，杜御辰双目血红，脸色白到透明，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病态的光芒。
这样的杜御辰是陈子轩从没有见过的。
即便是多年前的那场火灾都没有让他变成现在的样子。
“你……”
陈子轩有些担忧的喊了一声，谁知，这个时候，门口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的脸色变了变。
杜御辰一向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紧张的神情，他双拳紧握又松开，须臾，中气十足地喊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