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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离开之后,谢慕林便索性起了床。
听到动静的香桃赶过来侍候她梳洗。不过谢慕林看前者的脸色,估计她也累得紧,昨天休息的时间不够长,这会子还难掩倦色呢,便打发她回屋继续睡去。
这院子里原也不缺人使唤,既然能被老总管安排到她身边来,想必也都是细致妥贴的人。再加上朱瑞先前为了郡王封爵的事进京时,在这院子里住了好些时日,就是这些丫头婆子们侍候的。当时朱瑞没觉得她们有什么问题,如今谢慕林自然也不介意让她们分担一下香桃的工作。
香桃昨天已经认识了这院子里侍候的几个丫头婆子,觉得她们也还算机灵,犹豫了一下,便叫了两个十六七岁的丫头进来替谢慕林梳洗,自己则是在交代完事项之后便告退了。香桃知道自己的职责,在女主人有令的情况下,从来都不会拖拉纠结。她明白自己很可能要跟着谢慕林进宫去的,若是休息不足,在宫中露了丑,那才是大祸事!她的忠心,原也不在侍候郡王妃梳头洗脸这种琐事上头。
被香桃叫起来的两个丫头,一个叫春绘,一个叫秋纹,名字都是老总管给起的,容貌生得清秀,笑起来很讨喜,说话不紧不慢地,做事也很利落,眼神还不会乱瞟。这就足够了。对谢慕林而言,她们只要别露出什么歪心思来,作为屋里做事的侍女,这种程度就已经算是称职了。
春绘擅长给人梳头,秋纹的审美比较好,很会给人挑衣裳。谢慕林明明只带了那几套衣裳来,靠着每件单品相互搭配来糊弄人,后者愣是给她弄出了一种新的搭配,看起来很是雅致。春绘又给她梳了个端庄精致的发型,愣是让她年纪大了几岁,即使按品大妆,也不会显得过于年轻了。
谢慕林在家也不必戴太多华丽的首饰,随便插了几根簪子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但只要宫中有召唤,她立刻插上凤钗,披上华丽的大氅,就能体体面面地进宫了。若需要换正式冠服,那也不过是换个衣裳戴个冠的事,省事得很。
梳妆完毕后,谢慕林吃了一顿相当丰盛的早饭。看得出来,京城燕王府很久没有女主人入住了,所以内院里侍候的人都对她十分上心,力求处处妥贴,极力讨好——外院的人尚且能够替燕王父子效力,办些收集情报之类的事,内院的人是真没什么发挥能力的空间,一年到头连个赏钱都少见,也难怪他们如此殷勤了。
谢慕林对早饭挺满意,便顺着所有人的意思,发了赏赐下去。虽说赏封不大,但厨房那边已经是一片欢腾了。即使不是厨房的人,这回没有得赏,也都觉得自己有了希望,越发上赶着要讨好永安郡王妃了。
尤其是年纪还轻的丫头们,打听得谢慕林这回带来的两个心腹丫头,一个其实已经嫁了人,是外院侍候的媳妇子了,不过是郡王妃身边缺人方才调回了内院侍候。倘若她们当中有人能补上这个缺,让郡王妃带回北平燕王府去,她们就能出头了!京城固然是富贵安逸,但身为燕王府的婢女,不能在主人面前侍候,又能有什么未来?到了年纪就被随便许配给王府中的小厮仆从么?她们不指望能靠姿色攀上高枝,但自己又不是没有才干,凭什么留在这内院里天天扫地浇花呢?!想要真正出人头地,还是得讨得女主人们的欢心才行!王妃与郡主多年未进京了,好不容易来了个郡王妃,她们怎能错过?!
早饭过后,谢慕林就察觉到了丫头们的热情,心里还有些懵。不过她没有多想,在北平的时候,燕王府里的丫头婆子也不是没有给她献过殷勤,所以这种事她早就司空见惯了。她如今在埋头写信,是写给大姐谢映慧的。昨天事多,没来得及给大姐送信,今天必须得补上了。她既然进了京城,就没有不早早跟大姐相聚的道理。
信很快就发了出去,随后老总管又来了,又带来了一匣子帖子。这都是今天新送进府的,想必是各家宗室皇亲听说了永安郡王夫妇进京的消息,稍慢一步才做出了回应。谢慕林经历过一遭,对于如何处理这些帖子已经越发熟练了。有了老总管的信息支持,她没用多少时间,便把帖子做了分流处理。除了一封来自汾阳王府的寿宴请帖外,其余帖子基本不需要她出面,请老总管代为准备礼物,打发人送到各家去就行了。
接着谢慕林向老总管打听起了曹淑卿的消息:“您想必听说过,那曹氏曾经做过我父亲的平妻,还生下了我的大哥和大姐。如今我大姐随夫婿、婆母进京安居,明年我大哥兴许也会回来,也不知道那曹氏是什么态度,就怕她胡搅蛮缠,扰得我兄姐不得安宁。”
老总管不愧是消息灵通的人,立时便告诉了谢慕林一些关于曹淑卿的消息。
曹淑卿被娘家侄儿变相赶出了承恩侯府后,只能带着自己的下人在京城里觅宅居住。曹家境况最不好的那段日子,甚至还有曹氏族人上门来找她打秋风,其实就是借着关心的名字,想谋夺她手中的私财。她起初损失了一部分,但很快就警醒过来了,把人骂出了门,从此再不肯见娘家族亲。
也正因为她是这个态度,无论是承恩侯府还是曹家四房、五房、六房等族人,基本都跟她翻脸了,也就是二房夫妻偶尔还愿意搭理她一下。不过曹二爷自己的日子过得也一般般,曹二太太跟这个小姑子更是没多少情份,所以曹淑卿从他们那里能得到的助力也少,充其量就是不再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上门打她的财产主意罢了。
等到她的长女谢映慧随夫婿婆母进京之后,她闻讯就找上门去了。起初她还想着女婿是个正经官员,所以上门去攀这门姻亲。当她发现黄家并不富裕,看起来就是再寻常不过的寒门官宦人家之后,她又立时嫌弃起来,明里暗里的埋怨女儿,不该轻率地定下婚姻,又提起了好几家曾经打听过谢映慧的人家,说当初女儿要是愿意听她的劝,早就嫁到这些富贵有爵位的人家去了。
结果她又挨了一顿骂,不但女儿翻了脸,还被亲家黄太太给赶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