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嚓’一声响,油画上的玻璃四分五裂,紧接着油画重重地坠落在地。
“曲亦函!你我完了!彻底完了!以后不管你是死是活,我翟沛庭都不会再管你!我要是再管你,我tmd就不是人!”翟沛庭说完转身冲出了房间。
曲亦函依着墙壁缓缓地蹲了下去,看着油画上碎成数片的玻璃上那一颗颗猩红血珠闭了闭眼,两行泪水扑簌而下……
曲亦函回到京城,已经是半夜三点。
她一下飞机便给时小柔去了电话。
本来想给时朕宇打电话的,可是心里有些虚。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当着众人的面吻翟沛庭时,时朕宇有没有恰巧醒过来……
时小柔立即就接听了,不安地问道:“曲姐姐,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你没有回来?你一个人留在纽约是不是还有别的麻烦?”
“我没事。我已经回来了。现在刚出机场,准备打的过去看你哥。你哥还好吗?他现在在哪家医院?”
“在疗养院。他要求的,他和伯母在同一个地方,这样省得你跑来跑去累得慌。”时小柔哽咽,“曲姐姐,我哥是真的爱你呢!”
“我知道。我早知道了。他现在醒了?身体没大碍吧?”
“医生说他受了较严重的内伤,得慢慢调养才行。你快回来吧。你在,我哥才能安心睡觉。”
“好。我立即回去!”
挂断了电话,曲亦函暗松了口气。
听时小柔的语气,她和翟沛庭的事情应该还没有人传话到他们的耳中。
但愿这会是一个永久的秘密,她真的真的不想伤害到他们……
曲亦函赶到医院,就在自己母亲的隔壁病房里,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时朕宇,还有坐在一旁的时小柔和翟沛庭。
他竟然比她先回来,看来从酒店出来后,他便第一时间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这么迅速,是真的下定决心不再有任何动摇了吧?
这样很好。
“亦函。”时朕宇睁着几乎是一条线的眼睛看着曲亦函,向她伸出手来。
看着他那伤痕累累到处都是血口的手,曲亦函心酸莫名,她走过去双手轻轻地捧住了他的手,哑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曲亦函摇头,“我也没事。”
“这就好。那我睡了。”时朕宇冲她微微一笑,安然地闭上了眼。
时小柔抹着眼泪说:“曲姐姐,你知道吗?我哥一直在等你回来。没看到你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他就怎么都不肯闭眼睡觉。我都快急死了。”
“对不起,让你们都担心了。妈呢?她还好吧?”曲亦函关心地问。
“还没敢告诉妈。你也知道她心脏不好,我怕她见到哥这副模样会受不了又犯病。哥也不准我说。”时小柔接过翟沛庭递上的纸巾狠狠擦了一把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