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只有一扇门一扇窗户。
门是铁制的,窗户小得连个头都伸不出去。
他瞬间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了,不由气恼地一跃而起扑到门前用力地拍打着门,“开门!放我出去!我要见翟安尘!”
可是他叫得声嘶力竭嗓子里直冒烟,都没人搭理他一下。
最后,他意识到这样下去除了耗掉自己的体力之外,对事情没有一点好处。
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坐在了地上。
刚坐下,就传来开门的声音,他倏地转头看去,只见门并没有开,开的只是铁门上的一扇小窗,翟安尘满是褶皱的脸出现在他眼中。
“怎么?不吼了?是不是口渴了?要不要喝水?”翟安尘问。
“有点渴。”翟沛庭老老实实地回答。
“忍着!”翟安尘说完之后‘砰’地一声将小窗给关上了。
翟沛庭苦笑。
就知道他那以治人出名的爷爷会故意折磨他。
不过落在爷爷手里,总比落在他老娘手里好。
他可不愿意天天看他妈一天到晚愁眉苦脸一边抹泪一边教训他的模样。
那才叫人生不如死呢!
两小时后,翟安尘又露面了,“饿不饿?”
“很饿。”翟沛庭重重点头。
“忍着!”翟安尘扔下两个字又离开了。
翟沛庭无奈。
本以为爷爷过两小时会再次来问他,不想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当开窗声再次响起,翟沛庭又饥又渴地扑上前,对着冷冷看他的翟安尘请求道:“爷爷,别玩了!这么热的天,你把我关在这里不给吃不给喝的,是要出人命的!我是您亲孙子,难道您想整死我吗?”
“你这么脆弱吗?不过才十几小时没吃没喝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翟安尘挑眉。
“爷爷,换您来试试?”
“告诉你,老子当年领兵打战,三天未进水米,照样打得美国佬哭爹喊娘!你要是有我当年一丝半点的血性至于像现在这样?”翟安尘冷哼。
翟沛庭不以为然,“年代不同,没有可比性。”
“年代不同,你就要做怂包软蛋做流氓?”翟安尘厉声喝道,“混帐东西!把你关在这里十来个小时,你就只想到你渴了饿了,却完全没有想你为什么会被老子关在这里?”
“我哪里怂包软蛋了?您是我爷爷,我才向您示弱!换成敌人,他们就是拿着刀一片一片地割我的肉,我也绝不会哼一声!还有,我哪里流氓了?如果您是说以前,我认,从前我的私生活确实乱得很。可是我改邪归正了,我现在不仅不流氓,还专情得很!”翟沛庭不服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