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沛庭伸手缓缓接过,“为什么这么事无巨细地关心他?也不见你这么关心过我。”
“你和他能比吗?”曲亦函皱眉,转身就走。
翟沛庭却被她这话给激怒了,伸手一把将她拽进来抵在墙上,“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我和他能比吗’?我为什么不能和他比?”
曲亦函不想闹得动静太大,便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反问:“他失去了爱人,正处于极度伤心绝望的时候,你呢,你又失去了什么?我作为朋友,去关心一下他,怎么就不可以了?”
“仅仅是因为这个?就没有其它因素?”翟沛庭挑眉。
“当然没有!翟沛庭,你在猜测什么怀疑什么?脑子能不能纯净一点?”曲亦函懊恼地推开他快步走了出去。
翟沛庭并没有去追,只是冷幽幽地冲着她背后说:“曲亦函!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最好对别的男人一丁点其它意思都没有,千万别让我头上长一片绿草!”
曲亦函置之不理,越发加快脚步。
刚走出酒店,陆嫣然便一眼看到了她,急忙扑过去紧紧抱住她,迭声说道:“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函函,到底怎么回事啊?”
曲亦函看一眼四周涌流的人群,“上车再说。”
“对对对。赶紧上车。我们得找其它酒店去住,这里发生了这么可怕的案子,没有人再敢住了。”陆嫣然回过神来,急忙将她拖上车摁她坐下后问吴敏,“联系好酒店了吗?”
“还在联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各大酒店现在都爆满了,算得上一房难求了。”吴敏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抽空回头答了一声。
“不必找酒店了。我有个地方可以容我们暂住一段时间。”曲亦函从桌上拿起笔在便笺纸上写上地址递给陆嫣然。
陆嫣然一看,脸色一僵,“这是?”
“这是时朕宇名下其中的一栋房子。他说这件事情让我受到了不小惊吓,叫我这段时间暂住那里。”曲亦函强作镇定地抬头与她对视。
“算他有良心,在这么伤心的时候还不忘安置你。”陆嫣然松了口气,将便笺递给吴敏,“就去那里吧!”
等吴敏接过后,陆嫣然起身去倒了杯热茶放在曲亦函面前,“到底怎么回事?”
曲亦函难过地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去的时候……”
她将事情的经过大致地说了一遍,最后叹道,“她今天在剧组的时候特别有状态,演戏都是一条过,而且整天笑嘻嘻的,中午的时候还专门自己掏钱点了大餐请我们大家吃,别提多开心多有活力了,谁都看得出她这是沉浸在幸福的热恋里,而且一定是好事将近了。却没想到现在却……”
陆嫣然也长叹一声,“世事难料,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人的生命太脆弱了……”
“是。太脆弱了……”曲亦函想起病床上的母亲,心有戚戚。
“时朕宇怎么样?他还好吗?他是不是也住那房子里?”陆嫣然想起昨天的事情,眼睛里闪过一抹阴霾。
初见时朕宇,她也很有好感,甚至闪过想和他发生点什么的想法。
可是经昨天一事,她对他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恐惧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