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头摇的像拨浪鼓道:“不成不成,这可不成。”
明珠子道:“怎么?王居士不愿学仙修之法了么?”
王源道:“当然要学,可我觉得明道长似乎有些草率,刚才你还说绝佳炉鼎难得,我身边这两个若是被你调理坏了,那可怎么办?”
明珠子怫然道:“这是什么话,不相信贫道的手段么?”
王源微笑道:“我听那赵坊正说,你也有失手的时候,所以我心里有些打鼓。绝佳炉鼎乃无价之宝,若是被你调理坏了,我找谁去?”
明珠子怒道:“你这居士好没道理,贫道道法高深,岂是你能知晓的?你不愿修习便罢,贫道也不和无缘之人多言,贫道告辞了。”
明珠子作势起身要走,王源在身后笑道:“道长说你道法高深,我却也没有亲见。道长如何证明自己道法高深?”
明珠子怒道:“贫道师从史天师,你去打听打听,京城中的史天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贫道乃是他的得意弟子,随天师修道十载。你便是不信我,也该信我师史天师之名才是。”
王源皱眉道:“抱歉,道长所言的这位史天师是谁?我也还是没听说过。”
明珠子气的拂尘乱抖,斥道:“天师你都不知?未免孤陋寡闻了些。吾师上敬下忠,道号长生子。京中大户豪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吾师乃是他们的座上之宾,那是请也请不到的人物。多少人欲听吾师教诲而不得。各大公候伯爵府中我师都是常客,来去自如。当今刑部尚书杨慎矜和我师是至交,你这等小门小户之人那是想见也见不到他一面的。”
王源听到杨慎矜的名字,本来微笑的面孔忽的一僵,皱眉道:“你说,尊师和杨慎矜是至交?”
“是啊。这回知道天师的本事了吧。杨慎矜和我师一见如故,还特意命人在京城替我师造了道观,以我师道号为名,便是西城长生观。”明珠子得意的道。
王源微微点头道:“原来尊师如此大大的有名,看来我倒是小看你的本事了。但不知杨尚书和尊师结交所为何事,是否也是习修仙法益寿延年呢?”
明珠子张口欲答,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摇头道:“吾师之事贫道不敢多言,王居士,你不信我的本事,也该明白吾师的神通。有吾师坐镇,还能毁了你的炉鼎不成?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王源道:“你是说,尊师也会帮忙么?”
“那还用说?如此绝佳炉鼎,吾师岂会不出手?”
王源脸上露出笑意来道:“你早说啊,早说史天师会帮忙,我不就放心了么?罢了罢了,我立刻准备马车送她们去长生观。事成之后谢礼三百贯如何?”
明珠子忍住心中的激动,口喧道号:“无量天尊。”
当下王源命人叫公孙兰和李欣儿过来见礼,明珠子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他看出来了,其中一名女子虽然年纪稍大,但还是处子之身,这更是让他兴奋不已。拿这个女子献给师傅品尝,师傅定然大为高兴,自己在众多师兄弟之中便可出头了,也省的天天出来找机会招摇撞骗的担风险,让那些家伙们坐享其成。
公孙兰和李欣儿始终面带冷笑,她们越是冷面便越是让明珠子兴奋。
准备妥当了马车之后,公孙兰和李欣儿上了马车,王源钻进车内说了几句话。明珠子装作若无其事的上了马车,当先驰去。回头见公孙兰和李欣儿的马车紧跟而来,明珠子快活的手舞足蹈。
夕阳中暮鼓轰鸣,两架马车一前一后往永平坊长生观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