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兄弟身为皇上,又刚即位,多的是眼睛盯着,万事自然不能出丝毫差错,等我寻到皇贵妃归来,给我一个盛大的庆功宴就好。”季睦洲开着玩笑,解围着。
这话一出,景墨和沐惜月的脸色同时松了松,前者率先安慰沐惜月,“等睦洲归来,我们设个庆功宴,再好好赔礼。”
沐惜月本来生气,但对方是景墨,又如此温声对自己解释,气一下消散,嗔怒地瞪着他,“既然有这打算,何不早些说。”
“当务之急是寻到皇贵妃,这些都是无足挂齿的小事。”景墨回着,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外精明果断的领头人此刻化作温柔小女人,靠在他的肩上,面色满是满足。
能让她露出如此表情的人,全天下只有一个,那就是景墨。他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季睦洲垂眉,掩饰着眼中的落寞。
“你那边如何了?”沐惜月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进展,朝中大臣并非全都臣服,部分人还对他颇有质疑,这关头如果处理不好,便是日后的祸根。
“还算顺利。”他低头与她对视,视线交缠间如忘我之境,空气越发甜腻粘人。
旁观的季睦洲只觉得自己多余,苦笑一声打算离开,还未开口,沐惜月似乎想起他来,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满是娇羞,“睦洲,你先回去吧,等你离开之时,我去给你送行。”
“嗯,那我等着你。”他点点头。
景墨觉得自己今天的气量特别小,连一句“等你”都容不下,沉着眼思考着,到底一言未发。
是夜,沐惜月已经睡熟,许是难得有如此安全宁静的夜,就连身边的景墨起身穿衣都没有察觉。
披上外衣的景墨步行至季睦洲的门外——这几日因为处理宫中事情,他暂时住在皇宫里。
“景兄,可是有事?”
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问话,景墨脚步微顿,径直推开门走进去。
季睦洲正盘腿坐在床上,只穿着里衣,似乎打算睡觉。
“军中将士心未定,我有点烦忧。”他在桌边坐下,与床上的人正是面对面。
“怎么回事?”季睦洲本就拿他当兄弟,听他说烦忧,便准备好倾听,顺便贡献一下建议。
景墨悠悠看他一眼,“顾兴元虽然畏罪潜逃,但生死不明,不少他的手下在军中散播消息,称他只是暂避风险,总有一天会重新回来接管大军,使得人心惶惶。”
本来还在认真听的季睦洲听到后面已经逐渐回过神来,了然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着,“景兄不必再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睦洲……”景墨骨子里还是个心软的人,瞧见他的神色后没来由地有些自责,软着声音唤了一句。
“现下朝中未平,我身为你的朋友,自然会倾力相助,顾兴元与皇贵妃的事便交于我。”他抬眼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