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这样的假相蒙蔽了皇上的双眼。
她感叹着回到医馆,担心她的人们立刻迎了上来,景墨握着她的手,“怎么回事?大丫说你被端仁贵妃召去了。”
“没事,就是让我帮她做胭脂。”她搭上他的手背,安抚他,“而且我有个意外发现。”
“什么事?”
“皇上似乎在她寝宫内。”
此言一出,景墨立刻瞪大眼,不可置信,“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怎可常年下榻在贵妃宫内?”
“哎。”国舅叹口气,“这便是她的高明之处。”
自从打通地道,国舅便越发熟悉来往道路。
“的确如此。”七皇子佐证,京里还不知道他回来的事,相当于隐居在此。
老景头对宫内之事的了解仅停留在以前,没有插话,倒是多嘴说了一句,“皇上对端仁贵妃的确颇为信任。”
沐惜月看着众人愁眉不展,笑道,“不要如此悲观,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好事。”
“怎么说?”
“她与皇上亲近,正给了我接近皇上的机会。”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充分想好,只要见到皇上,一切便能解开。
景墨敛眉,直言,“太危险了。”
“上次来京你也是这么说。”她微微笑着,握住他的手心,示意他不要太过担心,“我心里有数。”
“你这无异于自投罗网,万一她发现你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景墨想得多,思虑得远,更担心她的安危。
“我像那种会自爆身份的蠢货吗?”沐惜月知他担心,竭力劝他不用放在心上,“我会把握尺度的,当务之急是你们得给我信物,这样皇上才会信任我。”
国舅和七皇子立刻走上前,将自己的随身玉佩摘下来递到她手里,“父皇见到此物,就猜到是我。”
“这是皇上当初送给舍妹的定情信物。”
她接过收好,和景墨一行人又仔细做好打算后才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一住也不知道会住多久,只能尽可能不招惹端仁贵妃。
她只身涉险,不仅景墨放心不下,就连季睦洲也站出来表示担心。
一一安抚众人,他们说什么都要她带点防身的东西。
季睦洲从腰间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递给她,“这是我多年前差人打造的随身之物,很好用。”
她下意识要开口,余光瞥到景墨紧盯着的眼神,含着淡淡的威胁。
若是再拒绝,恐怕景墨会强硬把她锁在家里,她只好接过,笑着道谢,“有劳季先生为我考虑。”
“应该的。”
医馆因为她的离开暂时关闭,经常开着的只有胭脂铺子。
重新回到皇宫,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
这个时代,化妆品并不发达,她的各种巧思以及专业度赢得端仁贵妃的好评,两人关系逐渐熟络。
但沐惜月非常清楚,端仁贵妃的好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日,端仁贵妃又差人来召见她,她跟着丫鬟再度路过皇上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