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屋>历史军事>痴花奋斗史>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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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1 / 2)

弃月再看眼前少女的,先前分明是毫无灵元,怎么一会儿就蹦出了二灵之体:“你是鬼蔷薇韩碧色,”

若儿听到这个名字,耳边似又有了小碧色的声音,嘴角上扬:“我是...”

她这是脑中飞快地转了一圈,想起了秋膘曾说过:“这商人就要天生有了狐性,唯利是图。”嘴上脱口而出:“我是冰原五十一,你银狐姑奶奶。”

傲世这时眼前发黑,忽觉手中一空,心中不禁失落了几分。

弃月听了“银狐”两字,心中正琢磨这又是哪边新崛起的小辈,只见前方蓝衣闪动,少女的身子已到了眼前。

前方更有利光折射,他想也不想,地苔防护,将那阴阳双阙挡在了身前。

他这时嘴中还要讥讽,只觉得身后一阵凉风,少女已经在了他的身后,他心中大愕:“这人好快的身形,只是她一攻不中,难道是要用了旧技重施?”

弃月耳边一阵热风送来,少女的唇音轻响在了耳侧,他恍惚之间,耳边传来一阵细语,如同花前月下情人蜜语。

少女的眸里渲生了层明蓝:“傲世哥哥刚才也是疏忽了,他并不知道,木元之体,再生之力本是无穷,要想扼断,就必须要斩草除根。”

说着“傲世”两字,她的眼里还闪着柔光,只是一闪笑过,弃月的脖上已经多了双柔荑。

少女的手上似有无限魔力,轻轻环绕在他的颈间,许久许久。

傲世昏沉之间,只听得前方没了动静,不一会儿,那双带着些湿润的暖手又送了过来。

闪着亮光的水钵被放在了他的手中,若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意:“傲世哥哥,我们走了。”

淌了千年的花溪水涸了,渠道里只留下一阵寂寞,两人相扶而去。

被弃月丢在一旁的那蓝花草簇,往前生长了几分,将地上的那滩绿色苔汁,吸了一空。

037 静夜春思情暖融

地下渠道外,几人都是等得焦心,忽听得门锁松动,慌忙上前查看,就见了若儿和傲世相互搀着走了出来。

两人的境况看着有些狼狈,傲世更是双眼紧闭。见了几人,两人都无甚反应,若儿更是拉着傲世的手紧握不放,眼中泪意强控着不落下。

不长的一条花溪暗渠,两人走着却很是艰辛,这一路上,傲世再也没有说话,步履蹒跚,呼吸也微乎其微。

若儿密色的肌肤浮起了层焦红,木卿君看着眼里,连忙走上前查看了起来。

趁着检查的空档,百楼主慌忙走进了暗渠,这一看之下,也是大惊失色,水源竟然已经完全干枯了。

若儿再看傲世手中的玉钵,里头的那汪清泉,已经没有了踪影,也不知是否是在半路上颠簸着洒了。

她心底有些迟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人取出了这水钵,才导致了里头的水源枯竭,这样说起来,有心相助,反而成了无心之害。傲世在旁搭腔道:“泉眼已经被代人破坏了,原本的地下之泉已然枯竭。”

百楼主听了脸上起了几分苦色,这百花楼的生计只怕是彻底断了。

幸得了旁边的商头的几句宽慰,说那花溪之水,本就是天赐圣物,在了城中千年不竭,已经是神迹,百花楼世代得享尊福,数代人都是赖水为生,不思上进,这会儿也该是想想其他的出路了。

事已至此,金锁封渠,几人只得悻悻然而去。若儿离开之时,心生感慨:“此锁一落,玉碑深埋其下,世上再无人知道,花溪暗渠,花开两边,妾心巧妙。”

傲世在前行着,心里却想:“那钵中清泉,才入我手,就窜入了体内,这会儿也不知去了哪里。这萃水乃多年之前水域始祖水澜的至宝之一,既然是被那妖女“花婆罗”强行留下,我今日取回,也不为过。”

这两人两般心思,正是同路不同步调。花溪城春光宜人,傲世行在前头,若儿则执意要在一旁相扶,他也不知是否尴尬,几番挣脱,木卿君在旁见了劝到:“傲世的性格很是强硬,也不习惯于受人怜悯,还是让他一人勉力走着好了。”

傲世这时也不是有心挣脱,之时身上那道水汽,开始全身流窜,为了不让若儿心生疑虑,这才要独立行走,才刚到了百花楼外,他就觉眼中疼痛难耐。

木卿君再诊断,神情却有些怪异,若儿等人在旁等候,却看得更是心急。融复海见他迟迟不说,怕是有什么隐情,也不在人前逼问。

是夜,若儿午夜梦醒,想起了白日的那番惊险,不禁心中生恐。月色映得满室孤冷,她不自觉披衣夜行,想再去看看傲世。

房中似花溪暗渠般,蒙上了层雾色,看着少了几分真实,若儿轻声入内,周身水冷袭来。床上的他,长睫铺面,月影之下扫出了片青晕,浓眉深锁,只怕做的不是个好梦。

木先生说,这几日,因为弃月体内的那股草木之毒,傲世会短暂的失明几天。他也要一个人忍受自己小时候的那般的黑天暗地,不见天光的凄惨日子么。

她知道他这几年过得很是不好,不好到,连自己的信都不能回,木卿君曾说,在了他的家中,他毫无地位,无亲朋好友,孑孑然只一身。

自己在了冰原的时候身旁还有五十她们相伴,他却是凄苦一人。自己是娘亲不疼,他却是父亲不爱,在了中帝都那样的地方,她曾秋膘说起了,那是个虎狼之地,只怕过得比自己还要辛苦万分。

若儿心中生怜,胆子也大了几分,手不自觉地轻舒着他紧皱不放的眉头,自上而下,十五岁的少年,脸上才浮了层软须,伸手摸去,手下的人温手暖心,这般真实,若儿看着,不禁痴了,心里一点点回暖,喃喃低语道:“就是一辈子如此,我也会陪在你身侧。”

床上的人,这时做着噩梦,花婆罗的那双眼森寒入骨,傲世只觉得自己成了水域王的身体里,两人瞳孔相视,心中如针锥密刺,怀中的焰姝突地化作了百里焰漪的泪哭容颜,而眼前的那双冰冷眸子,也突然成了若儿的那双亮丽的眸,

随即那道水元再次四处激荡,他只觉得疼痛全身袭来。

眼前的两名女子杳然无踪,他孤寂一人,站在了天地之间,俯视下方,却突然看见连绵不绝的人流队伍,匍匐倒下,闪亮的铡刀下,屠手的字字句句:“帝闾祸事,水域王和花阴妖女勾结,篡位不成,生死,乃害国运凋零,罪之源泉,今得帝之诏,水域一脉,满门斩,老少妇孺皆不可留。”

流水不息,红雪涂染,天成了红色,水域一脉,在了各国都是如此,诛而杀之,无处可逃,跪求在冰洋侧,只求天庇之,无国无土可投,成天地浮萍。

耳边哀嚎漫耳,哭声惊起,傲世一个惊醒,只觉额头抚上了只温润的手,他一把拉过,恍惚之间,只觉得娘亲又回到了身边。

只到颊间扫过少女的发梢,淡香铺面,他才听得耳边传来:“傲世哥哥,你怎么了?”

听了这带些心灼的声音,他才发现眼前只是一片漆黑,两边的太阳穴一阵抽疼。

他不禁呻吟了一声,只觉得那手离开了自己的额头,轻按在了两侧,耳边一股热气传来:“可是疼了。”

他耳根带过一红,如此静夜,两人也不再是年少懵懂,若儿怎么这么不知避讳。

这时若儿已经坐到了床榻上,身子半靠在了傲世身上。傲世只觉胸口压着股丰盈弹性,更是不敢动弹,僵趟在了床上。

若儿更是奇怪,怎么自己轻揉之下,傲世的眉头反而更加深皱了几分,只得停下了手来。

月色似也安静了几分,室内只剩两人的浅浅鼻息,春风入室,抬头看窗外,可见星月俱佳。

若儿低声说着:“从窗里头看了出去,能看到野点时的樱树,这些日,樱花正盛,一些早凋的枝头,已经冒出了星点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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