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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1 / 2)

那些伤疤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深棕色的疤痕交错在身后, 有些伤口叠加, 显然是旧伤未好又添了新伤。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孩子吧, 为什么会有人对一个孩子做出这种残忍的事。

霍衍趴在床上, 嗅着床榻上珠珠留下的味道, 忽然感觉到背后一滴滴灼热的泪滴。珠珠哭了?

霍衍站起身, 拿过珠珠手里的素布,替自己包扎完伤口,衣服被宝珠暴力撕扯开, 此时也只能勉强起到些遮挡作用,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

此时宝珠根本顾不上吃豆腐,一直沉浸在刚刚看到的那副画面中。

“是不是你那对爹娘干的。”

霍衍好歹也是少爷, 一般的奴仆胆子再大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最有可能的就是霍衍口中那对一直漠视他的爹娘了,或是那个得宠的小妾, 不然, 她实在想不到那些伤是哪里来的了。

霍衍没有回答, 这些伤和他的好父皇还有他那个母妃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些伤疤只是他想要站到最高处的一些必要牺牲罢了, 霍衍眼神微闪,在幽暗的环境下显得琢磨不清。

天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想要什么,只能靠自己。

这天下, 他要, 珠珠,他也要。

“你疼不疼。”宝珠看他不肯回答,以为戳到了他的伤心事,也不敢再问,心疼地看着他问道。

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真叫他的心都碎了,他今天来可不是让他的珠珠伤心的。

“一点都不疼。”

烛光下,霍衍一错不错地望着身边的姑娘,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似乎还有一丝害怕。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俊美昳丽的脸越凑越近,宝珠忍不住想后退,却被男人搂住了腰,鼻尖相对,宝珠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夹杂着一股血腥味。

“你......你......你问这些做什么?”

宝珠红着脸,说话也疙疙瘩瘩的,这个大坏蛋凑这么近干什么,难道是想色诱她吗,她是绝对不会折服的。

宝珠挺了挺胸,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英雄气概。

“呵——”霍衍轻笑一声,带着一丝旖旎,迷得宝珠晕晕乎乎的,这是在犯罪啊啊啊。

笑容加深,低下头,抬起她的下巴,吻向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小嘴。

宝珠睁大了眼睛,想要推开他,霍衍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他对宝珠的爱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执念,深入骨血,至死不渝。

珠珠的嘴唇果然和他想象的那样,软软的,带着一丝松子糖的甜味,霍衍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的还要更多。

原本温柔的触舔已经不再能满足他,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齿贝,叼起那条想要逃避的丁香小舌,和他一起起舞,狂风暴雨般的激烈,不断汲取少女嘴中的香津。

宝珠被他吻的全身发麻,早就忘记了抵抗,晕晕乎乎的瘫软在他怀里。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么高超的吻技,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一想到霍衍可能和别的女人有过亲密接触,她心里那一丝微微的醋意。

“嗷呜呜——”

两人正沉浸在一股莫名的氛围中,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原来宝珠在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饭团露在窝外的尾巴上,将早就睡得死沉沉的饭团给惊醒。

宝珠也顿时惊醒过来,一把将霍衍推开,扯出一条帕子狠狠地擦了擦嘴,登徒子,臭坏蛋,他们是什么关系,居然敢这么对她。

宝珠心里有些酸涩,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嗷呜呜——”饭团加紧自己的尾巴,虎好好的睡着,主人为什么要踩虎的尾巴,难道虎真的失宠了吗?

这些年来,饭团是越来越没有老虎的样子了,宝珠都想直接叫它虎猪了,能趴着绝对不蹲着,能蹲着绝对不站着,每次饭后带它在花园里散步就像是要了它的虎命一样,扒着棵大树就是不肯动。

气的宝珠不知踹了它多少次,可惜死虎不怕开水烫,随着它的体型越来越大,也没有人能拉的动它了,唯独全哥儿那个小魔星,胆子大到骑在它身上,拽着她背上的皮毛,让它驮着遛圈。

宝珠对此也是乐见其成,自然放任了弟弟的行为,这也是饭团觉得自己失宠的重大因素之一。

此时饭团蹲在自己的被窝里,胖的就像是一颗大球上面叠了一颗小球,肥硕的大屁股蹲在地上,摊成一滩肉饼,两条大肥腿紧紧夹着尾巴,生怕自己那个坏蛋主人再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两只贼溜溜的虎眼从宝珠和霍衍身上划过,“嗷呜呜——”大坏蛋,你也来了,快把这个虐待虎的主人带走吧,虎不要她啦。

可惜没人听得懂一只老虎的话,不然霍衍也许会难得给它一个好脸色看。

“它太肥了,可能会胖死。”

难得的幸福就这么被打扰,霍衍板着一张脸,看饭团的样子似乎在琢磨怎么把它做成一道美食。

浓浓的杀气让饭团也顾不上自己的尾巴了,嗷呜一声,把虎头往窝里一塞,似乎这样就能摆脱大魔王,真正做到了掩耳盗铃。

“不准岔开话题,刚刚......你......”宝珠涨红着脸,有些说不出来。

“刚刚怎么了?”霍衍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刚刚的滋味,妖冶的容貌,敞开的衣襟,若是忽略粗糙的缠在胸口的伤布,还真有一丝祸国妖姬的感觉。

宝珠又羞又气,眼眶微红,似乎是被气急了。

“嘶——”霍衍怎么舍得让她伤心,捂着胸口,一副受伤不轻的模样。

宝珠看他这个样子,立马把刚刚的不渝抛在一边,紧张的将他扶到床上,可能是刚刚她的动作太激烈,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一丝红色的血液在伤布上渗开。

“都怪我。”宝珠想到他身上那些伤疤,也忘记了一切都是霍衍自己引起的,只顾埋怨自己刚刚的动作太大。

拆开纱布从新包扎一次,这次霍衍老老实实的没有大手大脚,静静地看着宝珠一脸认真的替他包扎伤口。

“好了。”宝珠帮他包扎完伤口,还恶趣味的系上了一个蝴蝶结。

“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被他刚刚那么一打岔,宝珠都快把正事忘了。

“没什么,只是我爹有一样东西在我手上,只是我不肯给罢了。”霍衍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宝珠显然不这么想。

这到底是多没人性的爹啊,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的了这个狠手,怪不得衍哥哥提起他那个父亲时一点敬意都没有,那种爹,不认也罢。

可怜衍哥哥,从小到大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若是其他人用这种同情的眼光看他,霍衍肯定会挖了那个人的眼珠子,但是珠珠不一样,让他有了一种被关怀的感觉,只有和珠珠在一起,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这是霍衍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宝珠皱着眉,反问道:“难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霍衍一直深深地看着她,就是没有回答的一丝,宝珠叹了口气,看在他是个病患的份上:“如果这个谎言是迫不得已的,那我就原谅你吧。”

眨了下眼睛,狡黠可爱。

霍衍抿了抿嘴,稍稍松了一口气:“太晚了,我得走了。”说完站起身,往窗边走去。

宝珠拿起床上的药瓶,塞到他手里,这个金疮药药效神奇,你要记得按时涂抹,还有记得,这段日子饮食要清淡些,不要吃浓油赤酱,还有......

宝珠在那絮絮叨叨,提醒他要注意的事项,霍衍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直到宝珠被看的害羞地停了嘴。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她,怪让人难为情的。

霍衍打开窗,正要出去的时候,一个转身,在宝珠唇上蜻蜓点水

“太晚了,不要再吃松子糖了。”

说完一个飞身离开,只留下宝珠在那里气的直跳脚。

“大混蛋,臭流氓。”

什么松子糖的味道,宝珠羞恼的跺了跺脚,还想让她原谅他,做梦去吧,千万别让她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哼。

“小姐,出什么事了。”红豆听到响声,过来敲了敲房门问道。

“没事,是饭团不小心踢到了东西,我正在教训它呐。”宝珠随便找了个理由将红豆糊弄过去,躺到床上,发誓做个好梦,在梦里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男人。

“嗷呜呜——”

虎是无辜的,虎果然失宠了,饭团在那里感春伤秋,怀叹自己虎生的艰难。

******

“主子。”

霍衍出去的时候,一堆蒙面的黑衣人正在围墙外等候。

一个服装与其他黑衣人明显与众不同的男人看着他,虽然面罩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但是眼神中的不满还是清晰可见的。

“主子,你今天太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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