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的鸟叫,还有那如碎金子般的阳光将一夜好梦打碎,端木木睁开眼,腰上缠着男人的手臂,如藤蔓一般,那么紧实,她恍惚了几秒,直到看到自己倚着的墓碑。
短暂的惊悚之后,是不可思议,她居然在墓地睡了一夜,其实也就是半夜,而再看偎在她怀里的男人,眉头舒展,唇角含笑,紧贴着她的胸口,像个依恋母亲的孩子一般。
想到昨夜他醉后的呢喃,她皱起眉头,这个男人不会把她当成妈妈来依靠了吧?
嘟了下唇,端木木正想着是不是要叫醒他,却发现他已经醒了,正怔怔的看着她,似乎意外她在这里,但只是片刻,他就完全清醒,毫不犹豫的从她怀里离开,迈步向着墓园外走去。
没有一句话,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他又恢复了冰冷,冷的似乎把这个世界都隔绝开来。
端木木撑着墓碑站起来,晃了晃酸痛的小身子,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漫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酸酸的,很不好受。
“今天上午十一点的飞机,如果不想迟到,就快点,”就在端木木望着墓碑上照片的人不满的噘嘴时,身后男人的声音由远处徐徐传来。
为什么要坐飞机?冷安宸的话让端木木有些懵,完全忘记了昨天老太太说过的法国之行,可是他的话她不敢忤逆啊,对着墓碑上的女人深深鞠了一躬,端木木还是快速的跟了过去。
车里,杜汶已经醒来,其实昨天他有想叫他们的,可是看着他们那样相依相偎的温馨,他都没舍得打扰,于是在外面的车上睡了半夜。
“回别墅!”端木木一上车,某人就发号施令。
洗澡,换衣,直到坐上飞机,端木木还有种做梦的感觉,这个男人做事也太利落了吧?
端木木已经记起老太太说的补回蜜月之事,一颗小心脏扑通乱跳了一下,忍不住看向身侧的男人,只见他闭着眼,他的双眼皮折痕很重,大概是昨夜没睡好,此刻有些微肿,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还好看吗?”他忽然开口,却是没有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