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沧离!你除了欺负朕你还能干点什么!朕今天就在这儿了,朕就让你欺负着!你随便揍!”南宫璟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干脆站起来直接面对着沧离。
沧离看着南宫璟这张脸就烦,如今见他还主动过来找打,沧离一毛钱想跟他斗的心思都没有。
揍他?沧离还怕脏了自己的手!
南宫璟却是感到莫名其妙,他现在无所畏惧了,沧离反倒不动手了!
“本尊就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滚。”沧离冷声说着。
南宫璟就这么往地上一坐,怒气冲冲的道:“什么时候你会做人了,什么时候朕再滚!”
“做人?”
沧离原本不屑的神色被南宫璟这话带的开始转变,整个人的气势更加冷冽。
一旁的月倾欢完全没看懂这二人是在搞毛线,但明显的,沧离现在恼怒到爆!
看着坐在地上的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南宫璟,沧离犬齿微微打磨着。
他忍够了。
真是忍够了!
“你竟还敢质问本尊做人?你做过人么!!”
那一声,沧离几乎是吼出来的。
南宫璟的人品,沧离是看透了,看得透透儿的!
月小初和月倾欢是完全不知道南宫璟和沧离之间多大的仇怨,就这么看着沧离怒目瞪着南宫璟,一双拳头紧紧的攥着,极力控制自己不跟他再打下去。
最后……
沧离终究是收手了。
南宫璟没见到沧离再发招,下一秒,转身离去。
“沧离!”月倾欢从未看到沧离气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沧离就如同赌气一般,没听月倾欢的呼喊,径直朝着闻生阁的出口而去。
月倾欢没再管南宫璟,焦急的想跟过去问问沧离这是怎么回事,但许是又动了情绪,月倾欢刚迈动一步,小腹便再度不适起来。
“嘶……”疼!又是那种疼!
月小初见娘亲忽然又捂住肚子,吓得赶紧迈开小腿跑过去扶住月倾欢道:“娘亲!娘亲你没事吧!”
届时,原本烦闷到爆炸的沧离听到后方的声音,如同心口被刺了一剑一般,连忙转身——
“欢欢!!!”
该死的!刚刚只顾着和南宫璟怄气,完全没顾及到欢欢的情况!
反应过来的沧离一个箭步飞蹿过去,一把将月倾欢抱起,将她放回床上。
月倾欢一时间没喘上气来,肚子疼得一抽一抽的,直到在床上坐了好半天才渐渐缓过来。
看着一旁的沧离吓得脸色惨白,一直不停的顺着月倾欢的后背,生怕因为自己刚刚的举动再发生什么……
就这么看着沧离,月倾欢一言不发。
说来也是奇怪,她是太懂沧离这货的属性了,不管他是人是魔,终归在魔界生长,他对于人类的生息死活规律一概不懂,要不是月倾欢命硬,真能被这神经病作死。
见月倾欢气色微微恢复了,沧离这才小心翼翼的道:“欢欢,你……好点了吧?”
“你以后能不能别气孤?再这么下去孤迟早被你气死!”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沧离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委屈巴巴的在月倾欢床边,多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月倾欢再生气。
“孤直话跟你说吧,这些日子,南宫璟做的真比你强多了!白天晚上在身边伺候着,倒是你,人呢?!把孤一个人丢在这里,一个月都没见到你人影!别怪南宫璟骂你,孤也想骂你了!”
“……”沧离自闭了……
沧离完全没想过这些,还以为派其他人在这里好好照顾欢欢就可以了……
“千错万错都是本尊的错,欢欢你别生气,怎么罚本尊都行!”
罚?
月倾欢没心思罚他。
沧离能消停的就不错了!
不过……
“你要是想领罚,等孩子出生以后,你亲自伺候如何?”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月倾欢真是服了沧离这个智障了,他居然能说出简单二字!
他不知道,虽然月倾欢没体会过怀小初的苦,但小初小时候一天能哭闹八百回!
既然他答应伺候孩子,便让他伺候去!
虽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哄好欢欢,但沧离更犯愁的却是——
“可是,他终究来这里一个多月了!这合适吗?”
“合不合适也不关我们的事,他愿意在这儿就在在这儿,孤也懒得赶他。”
“嗯,那便不赶他,只要欢欢和孩子都没事就好。”沧离大手轻轻覆在月倾欢的小腹上。
能感觉到里面的波动。
能感觉到……
生命气场,很热闹。
“欢欢,本尊不走了,本尊从现在开始就在你身边陪着你,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跟本尊说。”沧离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抚着月倾欢柔顺的发丝。
……
九天魔域的使魔们不知道那天他们到底是怎么解决的,但给出的结果却是搞笑的一批!
沧离和南宫璟同时留在月倾欢屋内照顾。
两男一女!
这操作把众人雷得里焦外嫩!
但尊主夫人就是高兴这么做,他们也说不得什么……
就这样,三个月过去了……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月倾欢虽然反应一天比一天强烈,但这平静的日子,让她对生活有种莫名的期待,甚至对孩子,对丈夫,对在这里的未来也有种莫名的期待。
书云鹤在日记里偷摸写了这么一笔:“初遇的时候,明知道月姑娘可以放下对亡国的执念,安心在这个时代相夫教子,但月姑娘绝不妥协。现如今看景象如此和谐,看着月姑娘真能过上我曾为她设想过的幸福,真是欣慰。”
但书云鹤疑惑的却是——
你说这沧离,月倾欢和月小初三人是一家三口,无可厚非,但这南宫璟非要忙里忙外的是干什么?
且这南宫璟还说了,他要待到孩子出生,看到母子平安他才走!
书云鹤佛了……
这是什么理念?!
……
殊不知,应苍国。
这三个月,完全是骆芷寒以及下属在替南宫璟操劳国事,从灾民拨款到楼阁建设,骆芷寒都办得很完美,但是——
这很快就是太后的生辰宴了啊!
皇上一连跑出去三个月,若说其他情况,骆芷寒都能帮他搪塞过去,但太后的生辰,皇上若不亲自回来,谁替他挡着!
骆芷寒这边愁的这叫一个焦头烂额,连夜飞鸽传书过去。
但得到的回应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