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听着太后的言论,月倾欢难以置信——
果然是买猪看圈!
想不到南宫璟这毁三观的念头居然这个老女人教出来的!
再看太后那傲然的表情,似乎不认为自己的决策和观点有任何的错误。
“别说是你之前那个孩子,就是你现在的孩子,我应苍国也不会给他名分,当然了,哀家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你若是要留着这孩子的话,哀家可以答应你养在宫里。”
……怕是养在洗衣房里吧?!
这三观,恕月倾欢无法苟同,沧离虽是魔类,但沧离对她和孩子,真能拿出个像样的态度来,至于南宫璟和应苍国,根本做不到。
这一点,五年前月倾欢便看出来了。
太后见月倾欢迟迟没有回应,有些不耐烦了:“怎么?哀家给出的条件,你是不满意吗?”
“孤不是对你们不满意,孤只是觉得……以你们的要求和水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何必非要执着于孤?”
太后听后一笑:“因为哀家知道皇儿是个好孩子,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他很难爱上一个人,爱了他就会负责,就会对你好……而那个人,就是你!不会再有别人!”
她瞎了吧?!!
南宫璟的那个人就在他身边,恨不得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护着他,为他上刀山下火海,这老太太是看不见?!!
别说是月倾欢不会答应南宫璟,就算退一万步讲,月倾欢答应了南宫璟,那她让那个真正一直守着南宫璟多年的骆芷寒情何以堪?
骆芷寒从不暗斗,月倾欢此刻就要蹬鼻子上脸的明抢?!
这荒谬的婚事,月倾欢不可能答应。
因此,又过了半晌,依旧没有任何答复。
“看来你是不愿意了。”
原以为月倾欢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她,但现在看来,月倾欢是真不愿答应。
月倾欢深知这太后不能得罪,郑重的道:“这件事,孤想亲自和皇上谈,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成不成也得我们之间谈明白。”
“不必了!”太后的眸子微微眯缝起来,懒得再去和月倾欢对视,她已然在月倾欢的眸光中得到了答案。
任凭月倾欢此刻不肯明说,她心里也明镜的了:“找皇儿来谈?你当真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皇儿他在得知你被魔尊抢亲,甚至为魔尊孕育子嗣后早就心灰意冷了,但他心里至始至终还念着你!哀家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但若不是你招惹皇儿,皇儿会是如今这副模样?”
“????”什么逻辑!南宫璟非要单相思,怎么还怪上她了!
但那太后继续道:“如今正是因为你,皇儿不思后宫之事,眼里再无任何女人,你这是逼着我们整个应苍国绝种!如今哀家把话跟你挑明了——祸是你引的,要么把祸乱平了,安心给我应苍国诞下龙子,要么,让皇儿亲眼目睹你消失,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这二者,你自己选!”
“太后,你先冷静一下,把南宫璟叫来,这事孤要在你面前把这事跟他摊明白!”月倾欢实在受不了太后在这里说疯话了,简直一句比一句离谱!
但最离谱的就是——
“你还想再伤他一次吗?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偏不给他机会!他一直想方设法的在弥补,你是瞎是傻你看不见?!你叫他来做什么,想当着哀家的面再伤他一次?你不是不知道他从不会跟你置气,你当璟儿没脾气么!他是太喜欢你了,他是太惯着你了,他所做的一切,你都能置若罔闻!!!”
太后再也架不住了,突然歇斯底里的大骂起来。
这女人什么样,她不是不知道!
她一直在想如何和平解决这女人对皇儿的影响,这女人的存在已经导致应苍国朝政混乱,她好生把她带来好生招待,给她选择的机会,谁知这女人根本不知好歹!
那么——
他们便是无话可说了。
“来人。”忽然,太后下令道,几个狱卒立刻快步来到太后身旁。
月倾欢看着这些狱卒的衣着容貌,这才发觉这里竟是牢房的最深层,只要太后想把她关在里面,谁都找不到她。
这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
“璟儿最大的错,莫过于把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哀家有必要让你清醒一下!你们几个,什么时候她认清自己是谁了,什么时候停!”太后大手一挥,身后几个拿着鞭子的狱卒便进入了牢内。
月倾欢双眸瞠大!
眼前那几个狱卒二话不说,一鞭子便朝着月倾欢抽来,月倾欢眼疾手快,还不等那鞭子甩到她脸上,她便反手抓住藤鞭,反手用力一拽,前方的狱卒一时失力,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
后方又一个狱卒将鞭子甩来,月倾欢再度躲开,朝着狱卒反击而去。
换作往常这么几个狱卒,简直都不够下菜的,还想伤到她?但可恨的是她现在身体根本无法像以前那般灵巧,躲开狱卒已是极限。
但月倾欢终究是留了一手,几番方位躲闪下来,那几个想要攻到她的狱卒彻彻底底的纠缠在一起,想分都分不开。
牢外的太后看着这些狱卒如此狼狈的模样,骂人的心都有了!
这灵盟剑兵,还不是南宫璟一手培养的?如今竟如此坑害他们应苍国!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太后狠狠拍了拍椅子,她偌大的应苍国,这么多的人,还治不了一个小丫头了!
简直可笑!
一个小小的牢房内,一群狱卒里里外外的想要制服月倾欢,但他们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太后眼看着月倾欢轻而易举的便是砍肩、击腹,一个个的把他们全都丢出了牢门外。
狱卒们心里也是慌乱成一团,这女人太慢对付了!
按理说她无法移动太快,很容易解决才是,谁知她丫的居然这么狠,果然是灵盟的人么!
但太后的指令无法违抗,众狱卒再度对视一番,旋即一拥而上。
而这时,混乱中一个狱卒忽然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月倾欢刺去!
混乱之中的月倾欢瞟到背后传来一把银色的强光,猛然意识到什么,在身后那匕首刺来的瞬间,月倾欢警觉的转身,第一反应便是握住那刺来的匕首!
一股极强的阻力自月倾欢而来,那强行暗杀的狱卒只感觉自己像陷入泥潭中的车轮一般,再无法前进,眼里只映出月倾欢紧紧握着银色的匕首不住的倒退着,似乎忘了她的手握的是匕首,且在“哗哗”的淌血!
“动手!!!”眼看着自己就要失败的狱卒慌忙喊着其他狱卒。
身后又一个狱卒忽然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粗木棒,狠狠的朝着月倾欢的脖颈打去。
那力度之猛,足以让月倾欢眼前的景象瞬间模糊了下去……
待月倾欢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感觉手脚被什么东西勒得紧紧的,难受得厉害,待眼前的景象清晰了之后,月倾欢方才看清——
这里,是冰窖!
寒冷刺骨,手脚不仅被捆住,且已经被冻得有些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