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和秦寒一起,径直朝聂言这边走了过来。
那个人脸型的轮廓落在了聂言的眼睛里,他的脸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一些记忆从脑海中冒了出来,越来越清晰,聂言心头一震,他忽然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这张脸,那是他曾经最深沉痛苦的记忆。
那一次唐尧在酒吧跟人争风吃醋,就是这个人带头,把唐尧打死的,聂言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的,就是这让他憎恨的脸,那个人脸上挂着若有若无嘲讽的笑容,一脸无所谓地被警察带走了。那时候,他强迫自己克制,没有冲上去杀了那个家伙,他深信,会有一个公正的裁决。不过从此没有了下文,聂言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人,他就像从这世界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唐尧的父亲还是有那么一些财力和势力的,为了唐尧的官司,被神秘人搞得倾家荡产,不得不回了宁江。
聂言当初无比憎恨自己,当初就该一枪结果了这家伙,不至于一直到后来,他都没有机会为唐尧报仇。
这一世重新看到他,聂言握紧了拳头,强制压下心中那就要爆发出来的杀机,他不停地告诫自己,这不是前世,这已经是另一个时空了,尧子还在,但是他无法不激动,虽然重生了,但是前世的经历,依然深刻地印在脑海里。
唐尧跟自己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即便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也是唐尧一直在偷偷地资助他,让他感觉到了兄弟的温暖,聂言看到唐尧被打死,死不瞑目,眼睁睁地看着凶手大摇大摆从身边走过,却没能替唐尧报仇,那时候的情绪,普通人是无法理解的。在很多年后,夜深人静的时候,聂言经常会拿着唐尧的相片借酒浇愁,放声大哭。
虽然是前世,但一切仍历历在目。
聂言握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露。
谢瑶感觉到聂言的愤怒,关切地问道:“聂言,怎么了?”
聂言深吸了几口气,将躁动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唐尧还在,这多少抚平了聂言的仇恨。他渐渐冷静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事。”情绪安定下来之后,聂言开始理姓地看待这件事情,前世那家伙杀了唐尧,依然能够逍遥法外,甚至能让唐父为了这场官司倾家荡产,背景肯定不简单。现在的聂言,不像前世孤身一人,身边有这么多需要守护的人,有很多的羁绊,不能再像前世那样意气用事了,否则会害了很多人。不可能再像那时候一样,用刺杀这种极端的方式,然后一死了之。
谢瑶对聂言的状态很担忧,看到聂言冷静下来,她才放心了下来,看到对面秦寒迎面走来,猜测可能是跟秦寒有关,不管聂言和秦寒之间有怎样的矛盾,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会帮助聂言一起面对。
聂言眼中的杀机只是一闪而逝,先确定那家伙的背景再说,如果能够惹得起,聂言不介意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家伙,让他长点记姓。
那个人和秦寒一起,走到聂言身前停了下来,他的目光从谢瑶的脸上扫过,眼睛一亮,谢瑶的美丽令他很是惊艳,不过只是短暂的失神,他把目光收了回来,看向聂言,道:“你好,我叫刘天时,他们都叫我三哥,机战系的聂言,狂贼涅炎,久仰大名。”他的神情却不是什么久仰的意思,而是审视地打量着聂言。
这种居高临下的目光,令聂言很是不爽,他想起了刘天时前世打死唐尧之后,依然不屑戏谑的笑容。
“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好。”刘天时转向谢瑶,用自以为迷人的笑容道。
“你好。”谢瑶依然挽着聂言的胳膊,淡淡地回应了一声,没有理睬刘天时。
刘天时有些尴尬和恼怒。
“请问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聂言问道,目光瞥见刘天时的手指,这家伙的手指白皙修长得跟女人一般。
“没什么,只是看见了,过来打个招呼。”一旁的秦寒淡淡地插嘴道。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聂言实在没什么跟秦寒聊天的兴致。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谈个交易。”刘天时道,眼睛微眯地看着聂言。
“什么交易?”
“最近忽然对信仰产生了一些兴趣,把牛人部落卖给我,随便多少,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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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