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她仔细再想一想就会发觉到这其中的古怪,既然陌楠是梁夕的童养媳,梁夕又为什么会不认识朔双呢?
走出偏僻的小巷,文雅突然看到不少人正发了疯一般朝着布告栏涌去,街上一时间拥挤得水泄不通。
文雅还特别注意到,这些满脸兴奋像是打了鸡血般往前涌的,全都是男人,岁数从十岁到八十岁不等。
“到底发生了什么?”文雅有些莫名奇妙,一把拉住身边一个正在疯狂往前冲去的老头子道,“这位爷爷,请问一下你们这是去看什么?”
这位爷爷年纪恐怕有七十多了,走几步路都喘得厉害,但是此刻竟然像是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样,身手无比的敏捷,文雅差点都没能抓住他。
陡然被人拉住,老头子闲得很不高兴,但是转身看到抓住他的竟然是一个超级大美女,老头子眼睛一亮,急忙抹了一把胡须,做出一个仙风道骨的模样:“这位小姑娘,你不是我们京都城的人吧?”
“嗯,是的。”四周男人越来越多,文雅已经有些想赶紧走开了,“请问一下大家这都是去看什么呢?”
“是这样子的,奇珍天下的掌柜陈放远放出告示,说要在十天后给他的女儿陈紫涵公开选夫,并且以奇珍天下为嫁妆!”说到这儿,老头子眼中精光闪闪,“老朽不才,也想去试它一试。”
“陈紫涵?怎么好耳熟。”文雅沉吟一下,顿时回忆起来,那天玉宇琼楼上的事情朔双曾对她讲过。
猛然听到老头子后面一句话,文雅顿时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打量着老头子:“爷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看您这年纪,恐怕把全世界最性感的女人和你扔到一个泡澡桶里,你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吧。”
对于文雅的话,老头子竟然没有觉得这女孩子粗俗,也没有生气,脸上出人意料地浮现出两坨红晕,低下头羞涩道:“其实这几天老夫刚刚从蛮子手里买了几瓶神油,效果还挺不错,所以便也想去试试,反正陈掌柜的说凡是男子均可报名。”
听了老头子的话,文雅只觉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了。
她原本就不喜欢男人,自从被梁夕按着强行发生那层关系后,她对男人的态度更是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厌恶,此刻看到一个老头子竟然露出这么变态的表情,暴怒之下的文雅毫不可以抬脚朝着老头子裤裆间踹了过去。
神行者的力量自然不用多说,之前那堵石墙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惜的是此刻四周人声鼎沸,群情激昂中根本没人在意到这声尖锐如同公鸡打鸣的惨叫哀嚎。
“老变态滚远点,还神油!再啰嗦就用瓶子插爆你菊花!”文雅毫不客气地拎着脸色涨红如猪肝的老头子,将他一把甩进了不远处的巷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她拍拍手,突然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咦,刚刚我讲话的口气怎么感觉好像那个臭流氓?”
想到这里,文雅全身抖了一下,连忙拍拍脸蛋:“不对不对,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我怎么可能像那个死强奸犯。”
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布告栏上,文雅手掌托腮,微皱眉头思索片刻,突然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忍不住啪地打了一个响指:“想起来了,朔双说过这个什么陈紫涵似乎对梁夕有些好感,像臭流氓那么好色不要脸的人到时候一定会去参加这什么招亲大会,哼,我就偏偏不会遂了你的愿,凭我文雅大公主男女通吃的姿色,难不成还会输给你这个死流氓强奸犯不成?”
想到得意的地方,文雅忍不住撅着小嘴露出一丝笑意,得意洋洋地叉腰往巷子里走去:“等着瞧!”
第1120章 我也去好了
梁夕正和白易鸣、楚超仪说着话,突然鼻子发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梁夕你着凉了?”楚超仪关心道。
“不是,估计是有人在骂我呢。”梁夕伸出一根手指擦擦鼻子下面,又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哪个混蛋在骂我?一定要他好看。”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白易鸣便要告辞。
“幽幽就还请梁夕你多多担待了。”白易鸣在心底已经把梁夕当做了小舅子。
“那是那是,应该的。”梁大官人也是大言不惭拍着胸口,“只是这事儿还要请白兄你多多劝说一下她,我也有我的难处啊。”
“这叫人羡慕嫉妒恨的难处。”白易鸣和楚超仪心中齐道。
“我尽力而为,那我就先走了,不知道小妮子她回去要怎么发脾气呢。”白易鸣朝梁夕和楚超仪再次拱手,便和手下起身先走了。
对于酒楼和整条街道赔偿的事宜,自然有白家的其他人来负责。
等到白易鸣走远了,楚超仪探头探脑了一阵,这才问道:“梁夕,你告诉大哥,白幽幽真的是向你表白的?”
梁大官人笑而不语,摇头晃脑做高深莫测状。
楚超仪挠着脑勺思索一阵,猛地像是明白过来,用力一拍大腿道:“高!兄弟你这一手真是高啊!”
“你猜到了?”梁夕奇怪问道。
“可不是嘛!我明白了,兄弟你这一手叫做赶鸭子上架,其实是你想追白幽幽,但是怕她不同意,所以就制造这样的舆论压力,好让她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到时候只能顺着民意从了你,哎哎,这一手借刀杀人真是高啊,或者说也叫生米煮成熟饭对不对?”
听楚超仪越说越没边了,梁夕急忙伸手打断他的话头道:“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那个疯婆子听到,估计立马会扛着剑来杀我。”
“疯婆子?”楚超仪听到梁夕对白幽幽的称呼,顿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
白家祖上是楚国的开国功臣,家族也有着极悠久的历史,白家的宅子自然也极为宽宏,估摸算下来足足有三个普通的小镇那么大。
在此刻宅院深处的一湾小湖边,刚沐浴出来的白幽幽目瞪口呆看着面前被绑着的陈家父女两人。
陈家父女看到白幽幽,也都是又急又愤,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白幽幽当机立断,长剑一挑给他们两人松绑开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从酒楼回家了吗?谁把你们捉来的?这里是京都白家,我是白易鸣的妹妹白幽幽。”
陈放远和陈紫涵并不知道白幽幽就是当时酒楼里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听说这里是白家不是绑匪的据点,心情这才稍定了一些。
陈放远赶紧起身道:“白小姐好,我是——”
“我知道你们是谁,我也知道你们之前在酒楼和我大哥在一起,我只想知道你们是被谁绑起来的,又是怎么过来的,你们的随从呢?”白幽幽皱着眉问道。
她刚回来的时候湖边并没有这两人,这就说明他们是在自己洗澡的时候,被人悄悄放到这里来的,但是以自己的实力,竟然不知道有人来过,这让白幽幽有些不安,脑子里刚浮现过一个可疑的人,但是这个人很快就被否定掉:“梁夕不会知道我回家,更不知道我住在哪里,所以不是他,那会是谁?”
望见白幽幽用询问的神色望着自己,陈放远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们是坐轿子回来的,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感觉轿子晃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等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也差不多是我们睁眼的时候,正好看到白小姐你走了出来。”
“时间算得这么准。”白幽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难道是我回来的时候有人跟踪,但是被人跟踪我怎么可能发觉不到呢?”
“我们一开始还以为白小姐你是……嘿嘿,还请不要见怪。”陈放远尴尬地陪着笑,他心里也是疑惑万分,对方为什么要把他和他女儿放到白家来,还放到这个很少听闻的白家小姐面前。
“我知道是谁打晕我们的。”陈紫涵突然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