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倒是的。”梁夕点点头表示同意,“扶我一下你又不会怀孕。”
“你!”听到梁夕又在调戏自己,拓跋婉婉气得一下子把手甩开,“谁要你扶了!”
但是松开梁夕后没几秒钟就重心不稳,于是不得不重新抓住梁夕的胳膊,尽力站直身子,不和他有更多的身体接触。
梁夕见她站得格外艰难,但还是嘴硬不肯妥协,心里感觉好笑,口花花道:“婉婉,你不是说不要我扶的嘛,怎么抓这么近,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的暗示?”
说到这儿,梁夕突然一下子瞪大眼睛,大声道:“哎呀!”
“你又怎么了?”拓跋婉婉被梁夕吓了一跳,不满地横他一眼,“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一点都没有修真者该有的淡然态度。”
“我有态度个屁。”听到拓跋婉婉的话,梁夕心道,“我真正修真也才两三年不到。”
想到这儿,梁夕突然心里一个咯噔:“她刚刚说自己今年二十一,但是她已经达到了潜龙境界,难道她也有什么特殊的遭遇?”
梁夕的心里一下子翻起了巨大的波澜,不过他脸上却是没有丝毫表示,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婉婉,你口是心非地抓住我,难道是想和我发展一段刻骨铭心一见钟情师生忘年婚外同性恋吗?”
听他胡说八道,拓跋婉婉一皱眉头:“同性恋?难道你是——”
梁夕顿时老脸一红,心里连连呸了几声:“绕来绕去没想到把自己绕进去了!”
第373章 你要和我谈什么
看到梁夕吃瘪,拓跋婉婉不由抿嘴一笑。
她这时候也看出来了,梁夕虽然口头花花总是在调戏自己,但是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动手轻薄。
有了这个想法,她对梁夕的讨厌程度倒是没之前那么严重了。
两个人一时无话,紧紧靠在一起,气氛显出了难得的温馨。
梁夕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心里还记挂着去寻找红发魔军营地的事情,拓跋婉婉却是心跳如小鹿乱撞。
虽然尽力和这个年轻的修真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点点的肌肤相亲却是难免,每次自己的指尖碰到对方的胳膊,拓跋婉婉都感觉自己的指头烫得如烧红的碳一样,赶紧缩了回来。
“我这是怎么了?”拓跋婉婉自己也弄不明白,“我从来没有在哪个人面前紧张过,就算是父亲最生气的时候我都没有害怕,但是为什么现在我感觉心跳好快。”
梁夕一只手扶着拓跋婉婉,两眼朝着远处扫去。
此时已经接近下半夜,因为这里靠近桑曲河,空气里湿度很大,风吹在身上都是湿润润凉飕飕的,四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凝结成片片如轻纱薄暮一样的白色水雾,看上去让人有种如临仙境的感觉,但是梁夕却是叫苦不迭,这些水雾让四周的能见度一下子下降了不少。
“喂,婉婉,你可以自己走了吗?”
拓跋婉婉心里正想着小女儿心思,梁夕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吓得她一把掐住梁夕的胳膊,发出一声尖叫:“呀!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梁夕一龇牙,心道:“完了,一定青了。”
见到四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拓跋婉婉的心这才安定一点,一手叉腰嗔怪地看着梁夕责备道:“你一惊一乍地想吓死老娘嘛!”
这丫头年纪不大,却是一口一个老娘,梁夕听得想要发笑,但是却没有说什么,道:“你可以自己走动了没?可以的话我就要放手了,我还要赶路呢。”
“嗯?你要走了吗?”拓跋婉婉看向梁夕,眼中和语气竟然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舍。
和拓跋婉婉水润的眼睛对上,对方妩媚中带着俏皮的表情给了梁夕极大的杀伤力,梁大官人自然听出来对方口气中隐隐的挽留之意,内心闷骚的大官人忍不住自我感觉良好起来。
“这丫头不会喜欢上自己了吧?虽然自己是一个号称完美得接近神的男人,其实就只有英俊潇洒、光明磊落、纯洁善良、正气凛然等等数十个有点而已,这丫头自称老娘,防御未免也太低了吧。”
心里美滋滋了一番,梁夕很快就回过神来:“不对不对,婉婉是不可能喜欢我的,我在她心里是下流龌龊的老流氓,她现在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儿,梁夕只觉得头皮发紧,暗自庆幸自己警觉意识高,没有上了对方的当。
拓跋婉婉不知道就这片刻的功夫,梁夕的脑子里已经转过这么多的想法。
她也感觉到自己刚刚口气的暧昧,不由一阵脸色发烫,垂着头不讲话。
女孩子的害羞动作在梁夕眼中成了她在密谋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大官人眼光六路耳听八方,观察着四周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拓跋婉婉抬起头看到梁夕鬼鬼祟祟四下张望着,注意力一点都没放在自己身上,顿时撅着嘴道:“老娘动不了,还不是你害的!老娘今晚不能动之前你都不许走!”
说完后原本抓着梁夕胳膊的动作变成了抱着,丰满的酥胸有意无意在梁夕的胳膊上蹭着。
梁夕狐疑地低下头看看拓跋婉婉的两条长腿,摸着下巴打量着她的神色。
梁夕知道当一个修真者法术施展到一半时如果被人打断,是会出现一段时间血液经脉阻塞的症状。
这种症状最直观的体现就是身体某一处肌肉短时间里无法动弹。
拓跋婉婉显然现在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她还算幸运的了,有的人在笑的时候突然脸部肌肉僵硬,那么导致的结果就是会连续笑上一天。
更倒霉的就是上茅房的到中途的时候突然发作,那么一整天都会处于很悲剧的排泄状态……
既然是因为自己才导致现在的情况,梁夕也就不算赖了,点点头:“好吧,不过你知道这种瘫痪症状要维持多久吗?”
拓跋婉婉点点头,道:“这你不知道?老娘告诉你好了,耽误不了你多久,顶多一个小时就没事了。”
关于这种状态维持的时间有多久,梁夕的确不知道,但是被人家姑娘鄙视了,怎么也得找回场子。
梁大官人嘴硬道:“我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我在我们家那块可是出了名的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
听他说话幽默,拓跋婉婉噗嗤一笑,嘴角轻扬,两眼微微眯起,笑容一下子的绽放有如五月花开,顿时让天地都失去了颜色,就连看惯了林仙儿、尔雅她们这些人间绝色的梁夕也不由呆了一呆。
拓跋婉婉感觉两个人这么傻站着也不是办法,四下看了看,指着不远处刚刚打斗时被劈坏的一块石头道:“你扶我去那儿坐坐吧,我正好有事和你谈谈。”
原本很平常的话把梁夕吓了一跳:“你要和我谈什么?”
拓跋婉婉感觉梁夕的态度很奇怪,掐着腰笑道:“你认为我会和你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