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听到我的话,不觉一愣,怔怔地看着我道:“表哥真的这么说?”二子说完话,不待我回答,已经是抬头向对面坐着的林士学看去了。
此时的林士学,依旧是满脸既惊恐又痛苦的神情,捂着手臂坐着。他的秘书小郑,正满心担心地在他旁边伺候着,又是找医生,又是端茶送水,忙得脚不点地。
“表哥,你咋啦?”这时候,二子起身走到了林士学的面前,冷眼看着他问道:“我听说你准备反悔了是不?”
林士学被二子这么一说,才醒了过来,不觉抬手对小郑道:“你先去吧,外头等我就行了,有事情,我会知会你的,这儿没你的事情了。”
小郑听到林士学的话,连忙退了出去。
这边,林士学见到小郑走了,又瞅着过道里没什么人,这才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道:“你们也别怪我,说实话,我真心没想这么干,主要是觉得如果这么一直持续下去,会让另外一个人一辈子受委屈。我心里难受,所以就想看看能不能解除而已。我也没说一定要解除这个,实在不行,两下求全一下,也是可以的嘛。你们看看,我不过是随口一句话,现在闹成什么样子了。老人家现在有没有度过危险期,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危险期却是才刚刚开始。”
林士学说着话,捋着袖子,露出了手臂。
我抬头一看,赫然看到那手臂上有一个紫黑色的手印。
见到那手印,我才猛然想到刚才病床上的那个女人好像是伸手抓了林士学一下,这个手印,想必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这么看来,那个女人,是没打算放过林士学了。
也就是说,林士学这个阴婚,是解除不了了。
“哎呀,这个,这个和以前那个一模一样啊,这,这可怎么办?”二子见到林士学手上的那个紫黑手印,也是一惊,不觉忘记了糟蹋林士学的话,转而开始关心起他来。
“不知道怎么办,千错万错,总之是我错了,现在只能等着老人家醒过来,然后再商量对策了。现在老人家突然间发病,我看今晚想要起灵堂,是不太可能了。罢罢罢,好事多磨,我也不急于这一天两天了,爽当静下心来,一发把事情都办妥了,再走吧。”林士学说着话,重新坐下来,点了一根烟,闷头皱眉抽了起来,眼神一动一动的,很明显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二子见到这个情况,讪讪地回到我旁边坐了下来,抽了一口烟,悄悄地问我道:“你不说你能看到那些东西吗?刚才你怎么就没看到那个女人跟着表哥进去了?”
我听到二子的话,怔了一下,接着却是不自觉地抬头左右上下看了看,想要看看四周还有什么异常没有。
看了半天,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了,我这才皱眉对二子道:“她是阴神级别的,神通广大,她不想让我看到,我当然就看不到。”
二子听到我这么说,不觉就有些失望地对我说道:“这下看来表哥的美梦要泡汤了,啧啧,好好的一个**,黄花花的大闺女,就这么没了,嗨,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了,有得必有失啊。”
“其实,要我说,也不一定就不行,事情主要是因为你表哥太见异思迁了,看到人家大闺女就心疼了,不想让人家受委屈,但是却压根就没想过,人家大闺女要是真心喜欢他,说不定也不忍心让他受这个委屈。他其实要是稍微努力争取一下,从中搞个平衡,事情还是很好解决的。”我皱眉对二子说道。
“嘿,小师父啊,你这就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话说,你知道人家那女方是什么条件不?她刚留洋回来,比表哥差点小了十岁,嫁给太子爷都不屈,你觉得人家能有多喜欢咱表哥?你再看看咱表哥,你看看他那熊样,他也配人家心疼他?照我说吧,这事他心里这么想就对了。原本让人家女方受委屈就是不可能的。别说还没尝试,就是尝试了,也肯定没什么用,说不定还要因此倒大霉。”二子满脸不屑地看了看林士学,不酸不甜地说了一通屁话。
我见他这么当着林士学的面,说这些没分寸的话,就知道他是要激林士学,不觉也是皱了皱眉头,附和了一下道:“就是,这男人嘛,还是不要找太强势的女人为好,不然还不一辈子被攥在手心里,被人家吃得死死的,永远成不了事情?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高官厚禄的,随便转转眼珠子,就成千上万的好手段,怎么就连一个女人都降不住了?这还真叫没用呢。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哎,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
电话里的女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