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被周扬领了进来,右肩上挎着工具箱,一身灰色的工服,整个人看上去很沧桑,有种很吸灰的感觉。
胖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人,仿佛奸计得逞一般,奸笑着说:“我说的没错吧?”
“行,你牛逼死了”我道。
看着那个吸灰的工作人员扛着工具箱来到铜棺前,涂山给他讲了好一通这个铜棺有多么多么难得的事情给他施加压力,吸灰工作人员双手护着裤裆,一边打量铜棺一边点点头。
这铜棺在他眼里就是一块铜板而已,说再多难得的话,还不如多加点钱。
眼看着涂山说了差不多了,那名切割工人就开始着手,打开了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便携式的汽油切割机,一个长柱形的氧气瓶跟喷嘴,调节好割枪火焰,为了方便工作,切割工人把氧气瓶背在身上,点燃喷枪后开始着手切割。
由着那条缝切割下去,切割工人半弯着腰,气沉丹田慢慢地拿着喷嘴走割,不停地有火光溅射出来。
不急不躁,手也很稳,我们在边上看了很久,也没见他的手抖一下。
这是一个拥有多年工作经验的老司机啊。
我们在边上围观了很久,站了腿都酸了,正准备找张椅子歇会,就看见工人关闭了切割机,摘掉了墨镜。
对着涂山说了句什么话,然后就蹲下把汽油切割机脱下来放到工具箱内。
锁紧箱子站了起来,涂山对着周扬耳语了几句,周扬就领着他出去了。
看样子是一定要做保密工作的。
我们两个已经是参合进来了,是不可能现在走的。
我们几个都围在棺材前,互相地看了看彼此。
然后几个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几个人把手撑在棺材上,准备数一二三就要打开棺材了。
“等等!”我临时喊停,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我,我说:“你们忘了刚刚胖子的事了?都躲一边来,这样不会真的里面有什么东西闪躲不及,对不对?”
几个人面面相觑,心里一琢磨,觉得不信邪也不行,谨慎一些不是坏事,就个个默默地走到我这边。
几个人围成一边,然后我嘴上喊数。
“一!”
“二!”
“三!”
“嘿!”大家一起发力把棺盖推开一条缝,然后整个抬了起来,棺盖掀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下意识看了一眼棺材,一股黑烟从里面跑了出来。
“啊!”灯泡突然怪叫了一声,脑袋缩到自己的肩膀里,手上也放开了,倒退了几步。
几个人赶紧把棺盖倚在棺材边,迫不及待地把目光投了进去。
“啊!”须尽欢又毫无征兆地尖叫了一声后,往后退了几步。
胖子也忍不住低声骂:“我草……这他娘……”
拥挤的铜鼎里塞着一具尸体,那尸体很瘦弱,侧着身子被塞在里面,而且因为尸体的身高很高,那铜鼎的长度竟也容不下他,所以他的脑袋像硬生生被掰断了一样,叠在他的胸前。
姿势特别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