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们走了?”
我回看着他们的手电光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了才说:“走了我反倒安心”
“你不信任他们?”
“嗯”
“那你为什么要找他们?”
“巧合罢了,她没活接,而我有活要干”
“是吗?我还以为你真认识这么漂亮的女人呢”山猫拎着包绑在自己的腰上一边瞎扯:“我发现她跟咱们经常去的茶楼里的一个女服务员挺像的”
“哪个服务员?”
“穿粉荷花旗袍的那个”
“里面都是穿粉荷花旗袍的吧”
“对你笑的那个”
我百无聊赖地搭话:“哦是吗,那出去我就去跟她要电话”
两个人并肩走在凹凸不平的河岸上,一边闲聊着,山猫说:“前几天我去找你之前我还见过师父一面”
“哦?”
“他知道你要到这来,有几句话想让我转告给你”
“恩?什么话?怎么不早说?”
“师父说你正在步吴爷的老路,你以为你是自己找到这里的,其实你早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你走的路都是别人想要你走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这是他的原话?”
“我想你不爱听,所以没在外人面前说”
我不高兴道:“他们那点破事他就是不愿意说给我听,越这样卖关子我陷得越深”
走到这里我倒斗已经不是为了冥器,而是为了我自己,在来这里之前那段等待的日子,我每天给自己背后的伤疤做记录,不出我所料的,那块绿锈慢慢地覆盖我的后背。
那是活的。
不过我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麻麻的,可以说是没有知觉,如果任由他生长下去,也许有朝一日他会遍布我的全身,到时候我肯定像个青铜俑似的,也许就像山西摩耶墓里的陪葬俑一般,连头顶都是绿的,所以我才来疏蜀山,这地方有更多摩耶的信息,说不定会有解救的方法,至于我老爹那辈的种种恩怨,我原也没打算去想,只想找到我老爹再谋算,而且我感觉那不是我能管的。
“你觉得那个男的是专门来找你的吗?”
“我觉得他是故意来挑衅我的”我道。
“你觉得为啥?”
“他们串通好了想引我上钩……”
“嘘……”
微弱的灯光照在漆黑的河岸上,面前有无数个像肉团一样的阴影,它们用手枕着脑袋,身上的鳞片反射着电光,看起来竟五颜六色的。
我们俩呆若木鸡的愣在那里,望着像贝壳一样散落着、睡着的文谣鱼。
我低声问:“怎么办!?”
“过河吧!”山猫拿着手电照向水里,那水看起来分外平静,也更安全。
我们俩小心翼翼地先把腿伸进河里去,不免地打了个冷颤,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起沉入水里,然而还把背包举过水面,慢悠悠地游到对面的河岸。
心惊胆战地看着后方的文谣鱼,深怕它们突然间醒来,山猫把背包丢上岸率先爬了上去,我也跟着爬了上去,拎着背包发现安全才松口气想走,突然间有个影子从水里崩出来抢了我的背包,着实吓了我一跳,不过我却没有松手,拽着背包把它摔到地上,这些畜生真是贼心不死。
文谣鱼反朝我呲牙咧嘴地扑过来,整个趴在背包上,两只爪子想攻击我,我迅速拔出大腿的军刀做反击,文谣鱼直朝我的面门猛扑过来。
我大叫:“别开枪!”
“嘭!”地一声,文谣鱼应声而落。
手背上传来刺痛,那东西抓破了我的手,我赶紧在伤口边上用刀划了口,吸出两大口血,对面河岸的东西被枪声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