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郎昆以前都没有问过,那是因为他相信父亲的判断,但随着他一只脚踏入了这个事件当中,了解的越多,他心里的担心就越大。现在正好父亲说开了口子,他就索性顺着这个口子问下去。
郎志远诡秘的一笑,说:“昆儿,你还是不够成熟啊。为父的用意,你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说着,他再次捧起茶杯,悠悠的抿了一口气,抬眼间,见郎昆惊疑的盯着自己,微微一笑,开口道:“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我倒也不妨跟你说的再详细些,省的你胡乱担心,反倒是会在这过程中出了差错。”
郎志远放下茶杯,缓缓的开口道:“我之所以借助血族,第一点你已经猜到了,不错,我正是想借助他们的实力干掉月宗和星踪的那些人。血族秘党虽然由各支家族组成,但他们的实力确实不容小窥,以为父现在的实力足和亲王级的血族在伯仲之间。
可惜,血族的上层实力过于薄弱,整个秘党之中也没有一个亲王级的血族。不过这也没什么,虽然上层力量薄弱,但血族的中下层力量却是异常的强悍,整个秘党之中,有三十一位公爵,两百七十八位侯爵,余下的伯爵子爵男爵更是数不胜数。单说这三十一位公爵和两百七十八位侯爵就足以和日宗以及星踪的高手对战一场,并且胜算极大。
到时候我们月宗的人再趁着合适的时机伸一下手,日宗和星宗能逃脱的机率不大。”
郎昆点点头,但眉头却紧紧的蹙着,但却没有说话,支着耳朵听父亲继续说下去。
“刚刚说的是第一点,第二点嘛很简单。人多力量大,一线神隙的正门限制了开窍以下的弟子进入,这样一来,各宗各脉能够进入一线神隙的人数远远少于实际上的人数。如果我们月宗能在人数上占据优势,再加上这些吸血鬼强悍的生命体魄以及诡秘的速度,或者能抢先一步找到战技也说不定呢。毕竟战技是成为巫教教主最光明正大的理由。能把握住这样的理由,自然是锦上添花的事情。”郎志远捋了捋杯中的茶叶,又轻轻的抿了一口。
郎昆有些明白了,但也不得不承认,与父亲深谋远虑上,自己确实是稚嫩了一些。随即他就点点头说:“父亲这么一说,昆儿就有些释然了。”
郎志远笑着摆摆手,看了郎昆一眼,说道:“你只听了两点,接下来,还有第三点,你想听么?”
郎昆自然是大点其头。
郎志远笑着开口道:“这第三点嘛,就更简单了。你前面不是说过,万一事情失败了,咱们月宗会有覆顶之灾么?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拉拢血族的第三个目的,就是让他们背黑锅。”
“背黑锅?”郎昆讶然的惊呼了一声。
郎志远点点头说:“不错,就是想让他们在必要的时刻背黑锅。若真的事情出现了什么变化,日宗和月宗没有被清理掉,他们要是回头寻找责任,我自然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将责任推的干干净净。反正我们月宗不会在一开始就朝这两宗的人马动手,动手的只是那些血族,找责任,自然是找他们去,与我们月宗何干?昆儿,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话说到这里,郎志远的脸上又出现了那抹诡秘的笑容。
郎昆现在算是对父亲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他没想到父亲一个个小小的安排,就透着一箭三雕的计谋在其中。虽然第三点听起来有些牵强,毕竟血族是月宗弄进去的,若是真要追究起来,月宗即便推卸责任,也肯定脱离不了干系。
但郎昆明白,只要月宗咬牙不承认,其他俩宗就算查到了什么也只能干瞪眼,毕竟他们月宗不是真正对他们动手的人,在没有充分的理由,也没有充分的证据情况下,他们根本不敢光明正大的对月宗下手。
同时,这也是月宗选择在一线神隙里悄悄的干掉日宗和月宗这些开窍以上实力之人的原因。若是光明正大的在现实里对两宗下手,那后果就太严重了,郎志远就算再脑残,也不会可能干出这种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事情。
一个月之后。
塔里木盆地,塔克拉玛干沙漠,罗布泊。
说起塔里木盆地,就不得不说到塔克拉玛干沙漠,因为此沙漠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探险家的性命,国内曾有好几个探险研究员在此地失踪。而这座沙漠本身也具有强烈的标志性,因为它是世界上最大的流动沙漠,流沙面积世界第一。
但与罗布泊相比,塔克拉玛干沙漠似乎又欠缺了一些神秘性。因为罗布泊这片如今已沦为一片荒凉戈壁滩的地方,曾经却是绿水殷殷,牛羊成群的沙漠绿洲,也是古丝绸之路的咽喉。闻名于世的楼兰古国就是在此。
不过此处的凶险不知道吞噬了多少探险人员和科研人员的性命,没有专门的准备,任谁也不敢轻易进来这里,而进来这里的,都抱着随时丧命的准备。
但此刻荒凉的罗布泊却透着一丝一样,没有一棵草,一条溪,天空不见一只鸟,没有任何飞禽敢于穿越戈壁滩上,此刻却行走了一行十三个人的队伍。
高达70c的气温似乎没有对这些人产生任何的影响,行走在顷刻间就可以将鸡蛋蒸熟的戈壁滩上,他们也显得轻松自在,没有任何不舒适的感觉。这要是被人看到了,绝对会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