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中邪?”老人弱弱的问。
“这个……”这个问题让无神论的杨宗保很难回答。
“村长我看像。是不是被山中的精怪迷惑了?”一直帮着杨宗保的中年男人开口了。
“试试吧。”原来老人是村长。
在村民莫名热烈的气氛之中,杨宗保被忽略了。
很快有人捧来了一碗血,村长接过去,中年男人扶起柱子的头,把他嘴巴里堵住的东西取出来,帮着村长把血从柱子的嘴巴里灌下去……
杨宗保在旁边看着,一碗血因为柱子的挣扎有一半从嘴角流了出来,另外一半还在嘴里。
“柱子他爹,别让他闭上嘴巴。”村长见柱子把越来越多的血吐出嘴巴,急忙用完塞住他的嘴巴。
中年那男人听到吩咐也不嫌弃,立刻用双手强行撑住柱子的嘴巴,可是柱子的咬合力惊人,在把剩下的血吞下去的同时也咬住了中年男人的来不及收回去的指头。
“啊……”
“唔……”
柱子咬着他爹的手指头,眼神恶毒的看着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放开,放开。”老村长也是狠人,抄起手上的碗就往柱子的嘴巴上砸……
一下……
两下……
柱子在损失了两颗牙之后终于张口了。
中年男人抱着自己的手指连连后退。
“桀桀桀桀……”柱子张着缺了两颗门牙的嘴巴,发出了不似人类阴险的笑声,满嘴的被碗割裂的伤口……每笑一次就会喷出一些黑血。
“他疯了……”中年男人苦楚的说。不知道是因为手上的伤口还是他儿子的发疯,或许两者都有……
杨宗保瞧见中年男人的伤口虽然看起来皮肉和骨头分离了,但是因为手指上的血管有限,即便是流血不止也还没到可以伤及人命的程度,所以可以暂时不管。他现在关注的是柱子的反应。在他眼里或许这是一种村里人的土方法,或许以前有过同样的情况,所以老村长他们才第一时间取来了能救命的东西。
柱子在怪异的笑了几声之后,突然扑在床边吐了起来。
呕吐物之中是一团黑色的物质,散发着浓浓的腐臭的味道……
随着味道越来越浓,屋子里就只剩下老村长、中年男人和杨宗保了。
柱子在吐完之后,伏在床边一动不动。
“怎么样了?”中年男人忍着痛,征求老村长的意见。
“不知道啊。”老村长也不确定。
就在这时,杨宗保走了上去。慢慢的扶起柱子掉出床沿的上半身……
“怎么样了?”中年男人从杨宗保僵硬的背影感觉情况有些不妙。
“……”杨宗保没有说,而是让开了身体,让他们自己看。
“啊……儿啊……”中年男人一下子扑到了柱子身上,悲恸不已。
床上的柱子,脖子强行伸直,尽量往后仰,嘴巴张得很大似乎脱臼了一般,眼眶只剩下空洞一片,眼珠子已经脱出,只有几条神经和血管和眼眶里面连接着,全身紧张,所有的关节都强直……这一切都表面,柱子死的时候极度的痛苦。
“这怎么回事啊?”老人在迷糊不解的时候,转身问杨宗保。
柱子已死,杨宗保在墙角捡了根木棍,一手捂着鼻子,在柱子的呕吐物里扒拉了几下。他对那团黑色的物质感到好奇。黑色的东西全身硬邦邦的,全无反应。
“不知道。他的反应有点像感染了狂犬病毒。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咬伤没有。”杨宗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是狂犬病毒。是的话,那好办,知道了病因,但是这里没有药物;不是的话,那好,不需要药物了,但是病因呢?有没有传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