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在上官火的教导之下,开始了学习炼器的生活。
她每天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打铁,打铁,然后还是打铁。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之后,苏楠有些不耐烦了,在后院巨大的火炉旁边,她将有人脑袋那么大的锤子丢在地上,“大师兄,我到底还要再打多少天的铁呀?”
苏楠虽然不肯叫上官火为师父,但对上官柱还是称之为大师兄。
反正这个憨厚老实的大师兄,也不可能因为自己这个师妹不争气就要打死自己,可上官火那个脾气火爆的老头就不一定了,虽然目前他对自己还是和颜悦色。
只是,现在苏楠觉得自己是被上官火给骗了,他根本就不是要教自己炼器术,而是骗自己来帮打铁的。
上官柱停下打铁的动作,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师妹,你可别以为打铁是多容易的事,打铁虽然是炼器最基础的,但也有很多学问,我都跟师父学炼器这么多年了,可师父还是说我的铁打得不够好,所以才让我跟你一块从头练习。”
打铁的学问苏楠真是不想学,也不敢问,每次她一问到底怎么样才能算是把铁打好了,可以学习下一步,上官柱就有一大堆的话要说。
什么,铁片的硬度和温度,还有摧打敲的技巧,总之,说起来就是滔滔不绝,苏楠又听不懂,真是烦不胜烦。
在她看来,打铁唯一的学问就是要用力,使劲打。
上官火刚炼制好了一件法宝,从炼器室走出,来到后院,看到师兄妹两个都在偷懒,忍不住就板起脸来,“炼器是一门手艺活,而手艺讲究的是熟能生巧,你们只有不断的捶打,将炼器当成本能,才能成为炼器大师。像你们这样没耐心,还偷懒……”
师兄妹两个听到上官火的教诲,反应是完全不同。
上官柱半垂着头,心怀愧疚的虚心听教,而苏楠则是笑嘻嘻的,将摆在一旁的茶壶拿起,倒了一杯茶走过去,“大师,您口渴了吧?快喝茶!”
说了这么多话,能不口渴吗?
上官火端起茶杯喝茶,苏楠掏了掏耳朵,耳边终于清静了。
看上官火喝茶的样子颇为享受,苏楠就又舔着脸凑了过去,“大师,您看我都练习打铁这么久,也都会了,是不是可以学习下一步了?”
放下茶杯的上官火又开始滔滔不绝,苏楠觉得那么老实的上官柱打开话匣子就跟个话唠似的,肯定是因为从小受到上官火影响的缘故。
“你不过就是练了半个月的打铁,这算什么久?你大师兄从懂事开始就拿着小锤子跟我学打铁,一直学到现在也没学好,还要回头来再学,你就学了半个月就敢说自己已经会打铁了?”
上官火虽然话多,可对苏楠还算温和,苏楠自然要不怕他,直接反驳道:“大师,您不能拿我跟大师兄比呀,不是您自己说的,大师兄在炼器上没有天赋。”
上官柱把头垂得更低了,师父居然已经嫌弃自己到跟新来的小师妹都说自己天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