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功长老一瞪眼,呵斥道:“大胆楚天行!见到掌门为何不跪?你可知门规?”
楚天行没动,既没抬头也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一,完全没有想下跪的意思。
传功长老大怒,起身离了座位,抬手欲打。
“喂,你这个糟老头子太过分了,我姐姐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小丫头嘟着嘴,用手点指传功长老,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
姐姐?
想起小丫头说过的话,楚天行下意识的朝红衣女的胸口望了一眼。
传功长老吓得一缩脖子,赶忙躬身施礼,“圣女赎罪,老朽也是一时气愤,还望您不要怪罪。”
坐在主位的红衣女一摆手,伸出纤纤玉指一指楚天行,声音空灵,开口道:“他就是楚天行?”
传功长老连连点头,“是,就是这个不守规矩的小子。”
就是她想见我?
楚天行很疑惑,他很确定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跟她更谈不上有什么交集,她为何要见自己?
红衣女问道:“见了掌门你为何不跪?”
楚天行低着头,不卑不亢,答道:“我并不是天元宗的人,为何要跪?”
此话出口,不仅传功长老,就连掌门等人也皱起了眉头。
“好一个狂妄的小子!我且问你,你腰上挂着的是什么?难道不是我天元宗的身份令牌?”
楚天行笑了笑,“长老这句话问的好,没错,这就是天元宗的身份令牌,但我也要问长老几个问题,我记得天元宗有规定,预备役学堂的弟子每个月都可以领一枚培元丹,对是不对?”
传功长老瞪着眼,说道:“对,那又怎么样?这跟你下不下跪有什么关系?”
楚天行点了点头,“承认就好,我再问你,天元宗预备役学堂的弟子是不是每个月都可以领取三块下品灵石的月俸?”
“没错。”
“既然你都承认了,说明你并不糊涂,那么,我的培元丹跟月俸又在哪里?我在预备役学堂呆了八年,八年来从未见过丹药跟灵石,你们可曾把我当成自己人对待?还有,当初我师父要收我为徒,你百般阻拦,曾说我是外人,培养我是养虎为患,这话都不假吧?”
传功长老一时语塞,用手点指楚天行,“你你你,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逆徒!”
楚天行依旧满面微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既然天元宗从未把我当成自己人,我为何要用热脸去贴你们的冷屁股?”
传功长老冷笑一声,“哼,不管你怎么辩解,既然带着天元宗的身份令牌,那你就是天元宗的人,身为门下弟子,自然要遵守本门的规矩,废话少说,你跪是不跪!”
“我说了,我不是天元宗的人,这块身份令牌不过是我借宿天元宗的证明,今天既然把话说明了,一块破木头牌子而已,不要也罢。”
说完了话,'啪'的一声,楚天行解下腰牌扔在了地上。
这个决定并不是心血来潮,他早已打定主意要离开天元宗,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这个场合,有不知哪里来的圣女坐镇,楚天行料定他们不敢乱来。
果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楚天行怒目而视,但并没有谁敢轻举妄动。
小丫头连连拍手,“好耶,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真是太帅了。”
楚天行心中苦笑,这谈不上帅,勉强算是洒脱,他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
“好,很好,你最好想想你的身份,就算我们答应放你走,你父亲也会再次亲手把你送回来!”
一语中的,楚天行之所以迟迟没有离开,就是因为'质子'这个特殊的身份。
不过,现在他也想通了,天元宗虽是东外洲下宗门之中最强的,但想无伤拿下大河宗也是不可能的,为了这点小事,两宗不可能开战,顶多有点小摩擦,这对大河宗来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当然,这是他的想法,大河宗肯定不是这么想的,牺牲楚天行换取宗门的平安无事,怎么想都是一件十分划算的买卖。
“不劳操心,我自有打算。”
红衣女一直都在座位上认真的听着,等楚天行说完,她点了点头,“很好,既然你也崇尚自由,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