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金池问的，可是，唐天宁注意到，冯老的眼底同样也有一丝极力藏着的好奇。
唐天宁心头猛地一惊，定了定神，恭敬的回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在快要输掉的时候，突然就领悟了。”
这话并不完全是假的，当时选择流光之道的时候，唐天宁确实已经站在失败的边缘了。
所以，此话一出，就连冯老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就这么简单？”金池惊讶的还张着嘴巴呢。
唐天宁点点头，一口咬定，“嗯，好像是的。”
系统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半分，特别是刚才捕捉到冯老眼底的那一丝异色后，他就更加的警惕了。
人性是复杂的，其冷酷的一面，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更是会被无限的放大。
虎食子的事情都经常发生，何况是老师坑徒弟。
他不敢拿系统去考验冯老的人选，害怕自己会失望。
金池见唐天宁如此笃定，挠了挠头，有些失望，同时又感觉备受打击。
九转金身的事情，到现在他都还没缓过劲来，眼下又来了个流光之道，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至于九转金身，唐天宁练到了第几转，金池也不打算问了，纯粹是在找打击。
“唉，天才之路果然不是凡夫俗子可以效仿的啊！”
说完，金池跟冯老示意了下，然后就离开了。
冯老虽然看不出太多的端倪，但也不相信事实就如唐天宁所说的那样轻描淡写，“好吧，既然你不愿多说，那为师便也不多问了。说说你的打算吧。”
听到这话，唐天宁松了一口气。
在冯老面前，唐天宁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老师，我想要再领悟一种空间之道的分支。”
之前，冯老说希望他融合时空二道，他当时觉得相当不错，便一直在朝那个方向努力。
但是，方才听了炎均的看法后，唐天宁便是也转变了观念。
融合道，并不是必须的，也不是唯一的提升道的方法。
“再领悟一种？”
如果说先前看出了唐天宁的流光之道是诧异的话，那么现在，冯老是真的震惊了。
绝大多数武者领悟了两种道以后，接下来就会选择融合这两种道，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领悟了两种道以后，再想领悟第三种道，是非常非常困难的。
这就是白展领悟的是相冲相克的生命之道跟死亡之道，还是选择融合二道，而不是领悟第三种道的原因。
领悟第三种道，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至少，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几个人那样干了。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说说你的看法。”
其实，这也是唐天宁想要向冯老请教的地方。
对道心什么的，他知之甚少，炎均说的时候，他是第一次听到。
于是，他就把炎均对他说的那番话，稍作改动，转述给了冯老。
“老师，说实话，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受不起金池老师那样的赞誉。我觉得自己挺平凡的，所以，也许做点天才眼里的傻事，也许才是最适合我的。”
天才个屁！
他根本就不适合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简直就是个废物好不好。
如果没有系统，别说什么道不道的了，就是现在的境界，他也是不可能达到的，修炼多久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