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伐木场一起关闭的,还有翡冷翠的两个锡矿,那两个锡矿本身产量不是很大。每年挣的钱相比起翡冷翠的其它产业收益来说也不多,但因为开采设备简陋,技术手段低下,对周围的环境影响却不小,在矿上工作的一干矿工,个个都还落下了一身肺痨肺癌等病,基本上都是一离开矿井就只能躺在床上残喘=渡度过几天余生,生不如死,人比草贱,其情状之悲惨,境遇之痛苦,生命之无奈,以龙烈血之铁血心肠,在参观过几个退下来的矿工家庭以后,也不禁当场潸然落泪……
看着车窗外面被沙尘暴肆虐过后的路边景象,那些被沙尘泥土的颜色遮去了本来面目的植物,龙烈血就不由得想起翡冷翠那些锡矿附近同样颜色的植物。
不知道“小尾巴”这个时候有没有被接到翡冷翠了?想到那个在打饭时总被人挤到后面的瘦弱的身影,也勉强丢开了那些恼人的思绪,以如今龙烈血在金三角的能量,要把别人地盘上一个不为人所注意的小孩弄到翡冷翠,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转眼就半年了,希望你还能记得那晚我对你说的话吧!龙烈血心里泛起了一股淡淡的怅然和怀念。
……
从双源军用机场出来后不久,黑色的奥迪小轿车就驶上了一条高速公路,虽然是大白天,不过远处首都那一个因为沙尘暴而变得灰蒙蒙的天空轮廓,看在龙烈血的眼里,还是失去了不少这个城市应该有的亮色。
高速公路上也落下了一层细细的沙土,在这样的路上开车,自然极易造成车祸,在高速公路的几个收费路口,有几个通道口已经被暂时关闭了,身着制服的交警戴着口罩和眼镜,在那里指挥着车辆蜗牛一样的排着队,选择着缴费入口,在这个时候,奥迪小车上的那块牌照和通行证的份量就显示出来了,没有排队,没有缴费,没有不能走的路口,交警看到车牌连忙立正敬礼,收费站也慌不忙的撤开了路障,小车一刻不停的驶了过去。
孔兆麟指了指前面挡风玻璃下面挂着的那个“特机”通行证,笑了笑,“挂了这么一块虎皮,在首都,说真的,除了大使馆不能冲进去,其他地方,就是国务院,你想进去也没有人敢拦你。燕都这个地方自古就是天子脚下,衙门多,关系复杂,各有背景,能人也多,许多人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个个天是第一,老子就是第二的德性,不把规矩放在眼里,你不搞他他还要来搞你,把你惹毛了,真要搞了他,那屁股后面又是一大堆事,有时候还一不小心还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在车上挂块这个东西,拳头有多硬,背景有多大,别人一看,也就知道了,惹不惹得起,自己掂量一下就明白了。出去办事,可以少不少麻烦,还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冲突,这东西,就一点像咱们部队里的番号一样,是牛是驴,是王牌还是乙类,亮出了就知道了,不行的就自动闪一边去,就像两支部队冲进食堂,厉害的可以抢到肉,?的就去排队吧。”
孔兆麟这话说得有趣,也实在,龙烈血也早就听说过首都的车牌名堂多,今天听孔兆麟这样解释,一下子倒也挑起了兴趣,“哦,还有这种说法,其他的还有什么通行证?”
“呵呵,反正你现在也到首都了,我也就给你说说这通行证的名堂,你什么时候出去看见了也有个普,知道遇到了什么人,其他的,‘警备’通行证一般就是国务院,最高军事委员会专用;‘都安’为首都各部委部长专用,具有优先通行权,可以在禁路口左转;可驶入单禁行路线;‘国a’为国务院下属各单位和部位车证;‘安全’为首都市政府车证;‘中警’是中央警卫局的;‘国干’都是退休老干部的车证;还有一个‘特别通行证’车证是国家安全局的,可以进入任何单位。像我们用的‘特机’车证,是新发下来的,全称应该是‘特殊机要通行’车证,是总参机要局和内务完全部专用的,除了行车的一些特殊权力以外,最关键的一点,持有这个证的车辆和车上人员可以配备武器弹药,可以在遇到任何突发事件及危险情况时开枪自卫。”孔兆麟看着龙烈血,眨了眨眼睛,“所以说,要说牛的话,我们这个证好像要稍微牛那么一点点,开着这个车出去,再牛的人,也不敢惹你,名副其实的尚方宝剑,惹毛了,管他老子是谁,掏出抢来就把他给毙了,死了也是白死!”
还真是尚方宝剑啊!龙烈血稍微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总参机要局和内务安全部,现在,以自己身份的敏感的机密程度,能有资格接触到自己的,也就这两个部门了。现在自己的车挂着个这样的车证,不说有人敢惹了,恐怕是什么牛鬼蛇神的看到了都躲得远远的了,哪里还敢过来凑热闹。这哪是车证?分明就是脑门上顶着一个天大地大的“生人勿近”的阎王招牌嘛。
大概是龙烈血他们的车开的速度不快,正说间,就听见后面有人按喇叭的声音,刹那间,一辆红色的保时捷911就从侧面超了上去,在911超上去的那一瞬间,龙烈血和孔兆麟都看到了911车前面挂着的一个“特别通行”证――刚在说呢,就遇上了。
“首都这个地方,贵人多啊!”孔兆麟看着龙烈血,深沉而玩味的一笑!
龙烈血也笑了,索然而含蓄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