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屋>玄幻奇幻>天府传说>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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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2 / 2)

那钩蛇见有人出现,登时双目中露出凶残的光芒,死死盯向了来人。那人容貌颇为的苍老,一脸的苦相,两道眉毛一上一下,看起来颇为的奇怪。甘平不禁有些奇怪,按理说这元婴期的修士,在结婴之时都有一次改变容貌的机会,可眼前这明显是元婴期的高手,为何容貌如此的古怪?

而来人一对眸子也不时的瞟向甘平,显然很是奇怪这个小小的化液弟子怎会和这钩蛇对峙如此长时间,但是甘平在那不时扫来的目光中发现了一抹贪婪之色,当下心中分外的警惕。这人很显然是发觉了自己身边这金乌和碧竹天蜈的神骏之处,这元婴修士可不比那未化成蛟龙的钩蛇,若是对自己起了坏心,一招之间便可取自己性命。

但幸好这人并未对自己出手,只是颇为奇怪的敲了自己几眼,便将目光转向了钩蛇,“孽畜,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这庆丰城乃是我雪灵天宗镇守之地,你竟然敢趁我不在,来此放肆,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甘平这才发现,来人的服饰和方才的萧远情竟然有一些相似之处,再联系先前萧远情说的话语,和这人来的方向,想来就是那去寻弟子的元婴修为的高手了。

来人冷哼一声,“孽畜,还不速速退去,莫非真要我萧长青将你斩杀么?”说话间已经是杀机毕露,但是停在甘平的耳中,怎么总是有那么一丝色厉内荏之意呢?

第四卷 红尘炼心莫问天 第二百九十九章 仇人

这自称叫做萧长青的元婴修士想来就是那萧远情口中雪灵天宗在此处坐镇的元婴修士了,半空中的钩蛇一声咆哮,立时腥风卷起万重巨浪,化作一只大手迎头拍下,就连甘平都被笼罩在其中,不知为何这上古凶兽竟然发了癫疯。这让甘平吃了一惊,登时连忙闪身而过,寂灭真炎更是化作重重的防护将自己包裹,他已经看到了那迎面扑击而下的水浪中,蓝光闪耀,竟然是蕴含了无数的葵水真精和不知多少的水雷在里面。

那水雷在葵水真精的催发下,已经到了爆发的状态,若是迎面受上这一下,即便甘平有着诸多异宝护体,也难免受重伤。当写不敢怠慢,虽然不知道这原本已经颇为冷静的钩蛇为何突然发疯,但是还是先保命的好。登时数十滴紫光清宁神油飞出,化作漫天火焰,硬生生的在那头顶的水浪上击出一个洞来。

这紫光清宁神油,原本存放在大须弥灵光盏中共有一万余滴,只可惜在甘平数次使用,尤其是依仗其抗衡妖仙之时,更是损失了数千滴,如今可以说是用一滴少一滴,这数滴神油飞出,甘平实在肉痛的紧。毕竟这神油可以伴随着火焰威力的增大而增加威力,自己眼下使用,实在是太过浪费。

漫天的火焰将甘平和火鸦天蜈等护住,自然是没有什么妨碍,而那一旁原本气势汹汹的元婴修士萧远情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上登时散发出白金色的剑罡将其牢牢护住。甘平不由一惊,原本以为这元婴修士终于赶回来,无论如何也能压制这钩蛇一头,以免他祸乱苍生,然而却没想到这萧远情竟然是有伤在身,连一招都险些撑不过去。

而那无端发疯的钩蛇更是神态癫狂,巨口一张,漫天的黑色水雾飞了出来,直奔面前这两人。“是你,原来是你们雪灵天宗暗害了我的父亲,没错!你竟敢将我父亲的牙齿炼制成玄兵,竟然还敢来到我的面前,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甘平这才明白那钩蛇为何会好端端的连话都没说便发动了攻击,原来萧远情手中那柄玄兵竟然是龙牙所制,更是让这蛟龙之子发觉,亲眼见到父亲被人抽筋拔骨,如今竟然有人拎着父亲的尸骸炼制的兵器找上门来,不发疯才怪。而那黑蒙蒙的雾气已经来到两人头顶,甘平只觉得身上一凉,立时仿佛被人禁锢了一般,身躯立时重了数十倍,脊柱也开始嘎吱吱的作响,一副承受不住的架势。

“一元重水!”甘平猛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一元重水,这种先天至柔至重之物,看来这钩蛇也另有奇遇,否则的话也不会施展出这一元重水来。和时间奇火一般,这灵水也分为许多种,而这一元重水则是其中阶位较高的一种先天灵水,一滴一元重水足有一个方圆百里湖泊的重量,端的沉重之极。

现在的甘平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被那一元重水所幻化的水雾侵蚀,那沉重的力量简直让自己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不过幸好自己身上数种奇火并不在这一元重水之下,而那寂灭真炎更是不畏惧这灵水。满身的白色火焰闪耀,甘平身上的水雾登时被席卷一空,然而他身边的那身躯庞大的三足金乌却是身上烈焰猛的一缩,哀鸣了一声,化作一道流光向甘平飞来。

虽然声势极其浩大,但是这三足金乌也只是表面功夫而已,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缕残魂凝聚的器灵,别看刚才与那钩蛇斗得有声有色,但是一旦碰到这先天克制的物事,立时间便承受不住,被大会了原型。甘平连忙抖动手中的五火七禽扇,将金乌元神收入其中,加以温养。

这三足金乌虽然强悍,五火七禽扇也威力极强,但是若是碰到先天克制之物还是不够看啊,若是自己能将那幽冥邪毒凤凰的翅翎炼化进着五火七禽扇中,有了这实打实的神禽羽毛,哪怕再多的一元重水,这金乌也不会惧怕。只可惜自己的实力还不够炼化那邪毒凤凰的翅翎,只能望而兴叹。

不远处那萧远情可是倒了大霉,被这一口歹毒的一元重水喷到,原本重伤的身躯更是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钩蛇的一只尾钩向自己直直刺来。自己还真是倒霉,被排到了这么个灵气不充裕的地方当值,可谁让自己没有后台呢?不过所幸只是一个甲子而已,回去更会得到一个灵气充裕的洞府修炼,更何况此处的水汽极为充沛,更能将自己的真元淬炼得更加精纯一些,故此自己也就忍了。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马上到任的时候,出现了这码子事情。那该死的魔头不早不晚这个时候下界,自己那两个师侄就这么被他所害,唉,看来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自己倒是放松了警惕。察觉到了那微弱的魔气竟然只拍了三两个弟子查探。

想到这里,萧远情不禁心中咒骂起那几个被派去查探的弟子来,这几个废物,竟然连发个传讯灵符都没发出来,这才造成了后面一系列的失误。想到在自己手下折损了这么多的弟子,萧远情几乎要哭了出来,哪怕是因为魔头出现,但是自己也定然逃不过责罚,可以想象自己回到宗门迎接自己的将是怎样的怒火了。

不过能逃得出一条性命来,些许惩罚倒也算不得什么,魔头显形,天下魔劫将至,即便自己犯了再大的错误,宗门总不可能将自己这元婴的战力放置一旁吧。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本想着回到这庆丰城的道场,将这些年的积攒的物事尽数取走,逃回宗门禀报摩羯的消息,却没想到自己的道场居然被淹没。

那该死的萧远情在哪里?虽然同是姓萧,但是萧长青对于这小小的炼气弟子却并无什么好感,将近二百岁了,还仅仅是一个炼气高阶,资质实在不堪的很。而且这萧远情还是一个老好人,这更让萧长青看不上眼,修真界实力为尊,否则的话哪怕你交友满天下,度劫之时只是你孤身一人,四处结交那么多朋友有什么好处?

若非看在这萧远情长的一副仙风道骨,正好可以放在道观前面作为摆设,糊弄那些愚民,萧长青早就将这个无用的弟子赶回宗门了,自己萧长青的手下可不养闲人。

想到这萧远情就让萧长青一阵的气结,这个家伙实在是蠢笨之极,凭借着自己在道场外布下的重重法阵,怎会让自己的道场被这大水淹没,委实太无用了些。这宗门有规矩,当值之时收取的赋税珍宝,要排专门弟子看管,不可交予一人之手,否则的话萧长青手镯一挥,便全装下了,哪还会有现今被水淹没的情况发生?

若是那萧远情在此,定然叫起撞天屈来,这师祖的确是在道场内刻画下了法阵,但是此番前去伏魔,萧长青带走了全部的弟子,仅留下一个空壳子留给萧远情,以萧远情炼气高阶的微弱修为,加之没有灵石灵丹的帮助,怎能抵挡得了这钩蛇的兴风作浪?能逃出一条性命还是甘平出手相助哩。

眼见着那钩蛇长约丈许的尾钩已经来到面前,那蓝幽幽的勾尖闪动着危险地光芒,萧远情不敢怠慢,一剑恶狠狠的批在了那尾钩之上。登时一股大力传来,他不禁再次口喷鲜血倒飞而出,这让他也郁闷不已,若非此次遇见了魔头,自己护身法宝尽毁,只剩下手中这一柄蛟牙炼制的长剑,哪里会连一招都撑不住就被击飞。若非自己受了重伤,哪里轮得到这小小钩蛇猖狂。

没等萧远情的身躯飞出去,那尾钩猛的横甩,速度极快诡异的来到了他的身后,锋利的尖刺,正直直的对着萧远情的后背。一声闷响传来,那萧远情再次的斜斜飞了出去,正是甘平发觉不好,也顾不得失礼,一道雷光将萧远情炸开,脱离了那尾钩的威胁。

萧远情心中更是郁闷,没想到自己竟然沦落至此,居然被这小小的钩蛇和化液弟子拍皮球一般拍来拍去,当下虎吼了一声,稳住了身形。以他元婴修士的肉身强度,加之甘平刻意控制的玄雷,根本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他自觉丢不起这个脸啊。

若是传出去,自己堂堂元婴修士竟然被一直九阶的钩蛇和一个化液弟子打的满天飞,自己也不用出门了,直接拿起宝剑抹脖子算了。登时这萧远情的眼神中带起了一丝不悦,就连救助他的甘平都恨上了,然而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在他的眼底,不知何时闪现过一丝黑色的光芒。

第四卷 红尘炼心莫问天 第三百章 杀机

从自己的手镯中胡乱的抓出几颗疗伤的丹药,萧长青恶狠狠的将其吞了下去。登时感觉到伤势被压制的他,目光冷冷的望向在场中与那钩蛇争斗的甘平。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何来路,一介化液巅峰的修为,竟然能这那钩蛇斗个平分秋色,要知道这钩蛇乃是上古异种,即便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也不敢大意的面对。

更让这萧长青嫉妒的是,这小子全身上下宝光闪耀,实在是羡煞人,别的不受,头顶上那一盏青光蒙蒙的宝灯,一眼望去就定然不是凡品。更别说刚才见到的金乌,还有那灵虫,就连他手上扣着的宝扇都是三品的法宝,自己若是有这么多的重宝护身,在宗门内的地位岂不是立时蹿上一大截?

到那时候,自己哪里还要看那些宗门长老的颜色?谁还敢分派自己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受罪?看着看着,这萧长青的眼神可就变了,那钩蛇也就罢了,虽然听那话语,好像因为与自己手中长剑炼制的原料,那条死鬼蛟龙有什么关系。但是那蛟龙也不是自己杀得,这是上一代长老不知从何处弄来的材料,自己求爷爷告奶奶才能得到一边角废料的后槽牙,炼制出这么一只三品飞剑来。

自己之所以发怒是因为这钩蛇淹没了此处的道场,将自己多年收集的继续卷入洪水中,这才使得自己怒不可遏,不顾自己身受重伤冲了出来,其实那庆丰城是否被洪水淹没,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若是能趁着这两者相斗,将小子和钩蛇尽数击杀,那想来着功劳就可以弥补自己此次犯下的错误了。

这钩蛇虽然仅仅九阶,但是却是上古异种,全身都是宝,自己若是能将其击杀,献于宗门,便足可以抵消此次的过失。而那小子么,萧长青目光闪动,嘴角掠过一丝冷笑,那宝灯定然是一件护身奇宝,手上的宝扇虽然自己不能应用,但是宗门内大长老的儿子不是正缺一件火属性的奇宝么?

若是有了这件宝贝作为晋身的资本,自己岂不是在宗门内也有了靠山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小子,算你倒霉,遇到了我!一念错,万事错,萧长青没有发现,自己在思索之时,眼底的那缕黑色光芒,在自己考虑之时,正散发出死死的魅惑之意,勾动自己内心最阴暗的思维,他已经入魔了。

正在与钩蛇激斗的甘平眼角撇到了发呆的萧长青,不禁微微气结,莫非这元婴境界的前辈被吓傻了不成?若是还不趁着现在合力将这钩蛇击杀,那蛟浪一起,可就万劫不复了。此时那钩蛇身下的万顷波涛已经暴涨到了百余丈高,浪叠浪,浪推浪,浪打浪,正以一个极为快速的速度向上攀升。

若是再不能阻止这钩蛇聚集水汽的速度,恐怕不出一时三刻,这蛟浪便会成形,气势攀升到最高点的大浪立时便会倾泻而下,化为天灾。

当下不敢迟疑,甘平连忙传声入萧长青的耳中,“前辈,请与我合力击杀这钩蛇,否则的话那庆丰城可就危险了!”声音急促焦急,很显然已经到了极其危险的境地。

听到甘平的传音,这萧长青面上微微一动,嘴唇翕动了几下,登时几句话语传到了甘平的耳中,“我收了重伤,小子,你将它拖住,待我施展秘法,发动我宗秘传的杀招将其击杀,但是在此之前,万万不能让其打扰到我。”

这萧长青端的没安好心,正是要借用甘平之手,拖住这钩蛇,待到两者都两败俱伤之后,自己再痛下杀手,将两者击杀,获那渔翁之利。没等甘平答话,这萧长青已经一飞冲天,消失了踪影,登时淡淡的威压从天际传来。甘平心中微凛,他原本是想要拉着重伤的眼影修士做帮手,自己突施辣手,干掉这钩蛇,毕竟眼下自己的战力已经不下于金丹巅峰修士,足可与这钩蛇一战,只是苦于没有时间作为缓冲罢了。

想到刚才这萧长青望向自己的贪婪眼神,甘平心中打了个突,当下虽然与这钩蛇争斗,却暗地里留心起这萧长青的举动来。幸好那钩蛇只是稍微发了下疯癫,旋即不再向着那萧长青发狠,只是一门心思的积蓄自己的蛟浪,打算一句竟功,故此甘平与其争斗倒也是有惊无险,能分出神来提防那萧长青。

这时那萧长青已经脱离了两人的争斗范围,掐动这指决,做起法来,在雪灵天宗内有一门自损修为,换取强大力量的法门,燃烧自己的真元法力,让自己恢复最为巅峰的状态。但是一旦施展了这法门后,施法者本身免不了自身的修为要降上一阶。

然而在巨大的利益推动下,心底那缕魔气的蛊惑下,这小强请已经顾不得许多,只要能将下面的两人击杀,自己从元婴中阶降到元婴初阶又何妨?此时的萧长青在那魔气的蛊惑下,心神已经出现了偏差,一腔的杀机充盈,很显然要将这一人一蛇置于死地。

那淡淡的杀机已经将下方笼罩,甘平身上微微发冷,觉察出了一丝不妙,但是苦于被这钩蛇死死拖住,根本无法查探那萧长青做了些什么。然而正是这缕杀机,触动了甘平肩头的火儿。自与那钩蛇争斗开始,火儿便一直处于萎靡退缩的状态,甘平只知道那金乌与碧竹天蜈克制这钩蛇,然而却不知这钩蛇对火儿也有着相生相克的制约。

灵猴之属的灵兽,最畏惧的就是这蟒蛇直流,火儿在山林中碰到寻常的蟒蛇都极为的畏惧,眼下冷不防遇到了这蛇类的祖宗,相貌狰狞可怕的钩蛇,哪里还能施展得开手脚?所以自始至终,都只是蜷缩在甘平的肩头,瑟瑟发抖,不敢动弹。然而那缕杀意却触动了火儿的神经,灵兽感觉比人类敏锐的多,那针对甘平的淡淡杀机,被它所感知,立时激发起它胸中的凶厉之气来。

自小到大,火儿便与甘平相依为命,宛若兄弟一般,甘平就是它的血,它的魂,它的命!谁敢打甘平的主意,就是咬了火儿的命根子,满腔被钩蛇惊吓到的惧意立时化为了怒火,火儿咆哮着在甘平的肩头挥舞着均天棍。

第四卷 红尘炼心莫问天 第三百零一章 被困

这萧长青没安好心,甘平心中已经得了定论,但是苦于被那钩蛇牵绊无法脱身上前查看,不过甘平旋即嘴角微微冷笑,莫非还怕你不成?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那庆丰城中百万性命固然重要,但是却也大不过自己的命去,你萧长青镇守此地,都可以不顾他们的安危,自己拼的哪门子劲。

只是让甘平有些诧异的是钩蛇的态度,这钩蛇先前并不在乎起蛟化浪,将这百里变成泽国,那屠戮百万人的杀孽引发天劫。而眼前更是安稳,只分出小半力量对付自己,剩下的力量全部都留在控制那水墙之上,对于头顶元婴境界的高手利剑高悬却并不在意,莫非有什么依仗不成?

正在疑惑间,半空中千万条剑光呼啸而下,原来竟然是那萧长青已经动手了,这萧长青果真狠毒异常,竟然一出手就是那剑阵。半空中也不知多少剑光不成一个玄奥的大阵,将甘平与钩蛇笼罩在其中。那高高在上的钩蛇首当其冲,坚固异常的鳞甲被一道剑光擦过,登时裂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大口子,内中墨绿色的血液立时四下喷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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