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几年前一样,潘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改变,她还是亲切的称呼着每一个长辈,还是像那个楚楚可怜小鸟依人的女孩儿一样,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变了,她的身份变了,她是小创始的领袖,一个统帅着两千战力的晴天夫人,这股势力,并不隶属创始府,却是有着与之密不可分的关系。
“丫头,回头就好,回来就好啊!”
兵庭阁主心中感怀又感叹,事世造化就是这般弄人,每一个人都在变,每一个人都在改变,但是创始府的改变,实在是有点——
就像四年前一样,兵庭阁主习惯性的就要去拍拍这丫头的脑袋,在他们的眼中她不是什么晴天夫人,单纯的只是步枫的义妹,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去疼爱。
“轰!”
可是,兵庭阁主的手才刚刚伸出去,还没有碰触到潘晴的脑袋,一道冲天杀意骤起,罡风劲爆,骤然轰杀而来。
“嗯?”
兵庭阁主骁勇善战,原本乃是统领整个创始府战力成员的一把手,就像《水浒传》中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一样不凡,他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斗甚至比有的人吃饭的次数还要多,面对那突如其来的攻击,单手一拂,“锵”地一声抵挡下来,身体却是硬生生的向后退了小半步。
纵然如此,也足以显示出偷袭者到底有多么强大。
心中一沉,兵庭阁主抬头一看之间,瞳孔也不由得骤然一紧,那是一张脸,一张恐怖到无法形容的脸,因为那张脸全是刀剑伤痕,几颗巨大的肉瘤密布却是生疮流脓,散发出阵阵恶臭,她的身材高大,甚至还要比兵庭阁主自身还要高大,堆积如山的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而与此同时,潘晴已是喊道:“兕,不要伤人,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兵庭阁主身形一收,略微掠开身形,看着那道让人胆寒的身影,皱眉道:“晴丫头,她是?”
“吼吼吼!”
裂天兕似乎早已丧失了说话的功能,只懂得宛若狼虎豹犬一般咆哮,眼眸中却是充斥着灼热的目光,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表明什么,偏偏潘晴却是能够看懂,她的黛眉紧皱:“屠夫哥哥,兕说你很强大,她想要和你战斗。可是,兕从小到大患有一种疟疾,让她的体质异于常人,下手根本就不知道起轻重,一直都是力战到力竭才肯罢休,一场比武切磋的话也就罢了,若是变成拼命,怕是连我的话她都不会听。”
“无妨。”
兵庭阁主含笑道:“晴丫头,我的实力你还不放心吗?既然她是你的人,我便给这个面子就是。”
“那…好吧!”潘晴银牙紧咬,转头同样‘吼吼吼’的“吼”了半天。
“……”天罗阁主:“喂,我说你们,听懂她们到底在吼啥不?”
“……”制裁阁主:“在说‘吼吼吼’。”
“……”战斧女帝:“这是属于火星人的对话交流方式,恕我无能为力,实在没懂这种交流方式,对方真的能听懂?”
创始府这批成员个个都懵了,这种交流方式很好很强大,要是全世界都“吼吼吼”,尼玛,还不回到元谋人时代?
“吼!”
又是一声吼,似乎明白了潘晴意思的裂天兕眼眸中光芒更显狂热,就像死死盯住猎物的才狼虎豹一样,让人明显的就能感受到她的磅礴杀戮意念,那庞大巨硕的身影乍起,就像一座巨大山峰压下一般铺天盖地,直是让日月无光,一计骨棍便是疯魔砸下。
兵庭阁主临战不退,青龙偃月刀单手一翻,顶锋直上,一刀斩出。
“悾!”
可怖的气浪翻腾,铺陈的地板石块片片破碎,在夜幕之下掀起一阵尘沙狂潮,裂天兕的身体虽然庞大,但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纯粹是不要命的打法,攻击速度和节奏快到让人膛目结舌的地步。
裂天兕,并非单纯意义上的女人,而是一头从小和虎豹生活长大的欧洲——野兽!
第1364章 谍影重重之计计计
“呼!”
“呼!”
“呼!”
“……”
一战休罢,只见创始府禁区之外,微弱的昏暗灯光之下,兵庭阁主的神兵利刃青龙偃月刀刀锋刺入旁侧的地面当中,散发着森然寒意,而他的单膝正跪在裂天兕的背部,双手遏制住她的双手让其失去行动能力,看似占尽一切优势。
事实上,他额角豆大的汗滴已经潺潺而下,气喘如牛,这是身体和生理上的严重负荷。
兵庭阁主抬头,环视了一眼妻子战斧女帝以及其他人震惊的眼神,丝毫不敢撒手,吐出一口浊气道:“晴丫头,你这属下叫做裂…裂什么来着?”
“裂天兕。”潘晴说:“智妖讲,裂天兕乃是十大蛮荒凶兽之一,这个代号再适合她不过。我救下她的时候她没有名字,所以我就一直叫兕了。”
“裂天兕是吧?”兵庭阁主道:“这个女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明明只有超级强者初等的战力,却把我逼迫到这种地步?若不是我的实力远胜于她,只怕早就被干趴下了。”
恐怖,实在是恐怖。
就连兵庭阁主都不得不震惊,这个女人实在太恐怖了,所谓武学在她身上完全没有体现出来,她所彰显的纯粹就是以人类的身材和身体素质,去展现虎的刚烈,狮的雄伟,狼的致命,蝎的顽强,猴的灵动,甚至还有大象的‘野蛮冲撞’,她就像是一个野兽结合体,那种不属于人类战斗思维的方式,反而将她的身体完全开发到了极限,只要有正确的战术套路让她淬炼,以这等完美的素质,再配合她偏执的杀意,那就是一尊活脱脱的杀人机器,比步枫恐怖比天后恐怖,比目前华夏武学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恐怖。
因为,只要是人就知道疼痛,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感情,可是裂天兕除了身体是一个人类之外,其他方面和野兽差不多,那种来源于最原始的兽性,就是最让人胆寒的力量。
见得战罢,潘晴又“吼吼吼”了几声,死死被压制在地上的裂天兕不再动弹,兵庭阁主这才如释重负的大了手退都老远,生怕再来一场遭遇战,所谓横的怕竖的,竖的怕疯的,疯的怕癫的,癫的最怕不要命的。
如果是真正的交锋,兵庭阁主要斩杀现当下的裂天兕完全没有问题,可好歹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比武切磋罢了又不能招招致命,如此战下去没被打死也能被裂天兕不要命的狠劲逼到累死,这样的交锋他再也不需要。
“……”
登仙殿。
一切,仿佛如常。
“屠夫哥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潘晴道:“哥哥在赣省孤立无援,而西南地区也需要人守护。赣省我是一定要去的,如果实在抽不出人手,我就带着小创始先去了。”
“不要着急。”
兵庭阁主神色沉凝如水:“凡事要冷静。如今南方局势微妙,任何一个决策上的失误都有可能导致万劫不复。”
“眼下,老大他们的局势非常危险,而千沫嫂子更是被龙哥……被肥龙要挟,我们不能够投鼠忌器,否则一旦出了什么意外,我不知道该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