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这一次训练太真实了,真实得没有人敢相信这是训练。
魏季尘站到众人面前,缓缓的开口道:“你们自己心里都清楚,你们走到了哪一步,让我欣慰的是,大多数人都是在用了酷刑之后,才招出来的。”
“而赵秉钧,是受尽折磨面临处死之后,也没有开口的。”魏季尘一边说,一边心中想道:想不到这个赵秉钧竟然也投靠了自己,赵秉钧在后世可是大名鼎鼎的,他是袁世凯的特务头子,是中国现代警察制度的创始人,后因为宋教仁案,被袁世凯毒死。
“当然,我不要求你们人人都能够和他一样,但是,你们至少要在这次训练中学到一点。”魏季尘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第一条规则,不…要…被…抓!手枪里,最后一颗子弹永远是留给自己的。”
“带他们下去换身衣服,饱饱的吃一顿饭,表现优秀的待会带过来。”魏季尘转身对10号和11号吩咐道。
他们当然没有中枪身亡了,连队伍中那名普通士卒也是伪装的,枪里射出的都是空弹,声响大,却没有杀伤力。
预备队员都被带了下去,魏季尘坐回大厅的桌子旁边,上面摆着一份份的资料,这都是整个奉天的响马土匪情报,大到一千人,小至数十人。
土匪主要集中在辽西,辽东有定辽军在,很少有人敢放肆,仅有的几支也是魏季尘故意放之。
辽西是散兵游勇成群,乞丐难民遍野,再加上原盛京将军裕禄傻x一个,官府腐败,导致土匪横行,各地百姓自己也成立一些自保的武装组织,不过这种组织良莠不齐,有的比起土匪来还要横行霸道,凶残三分。
没有多久,赵秉钧以及其他三十名通过这次考验的士兵便鱼贯而入,其实这次考验,只要通过三道惨绝人寰的折磨,就算是过关,众人受到的毒打严刑各不相同。
赵秉钧比较惨,身体上直接多了三个烙铁印,此时已经包扎好了伤口,精神也不错,至少眼中带着的是骄傲。
三十人抬头挺胸的一字排开,站在魏季尘面前。
魏季尘满意的站起来,笑着说道:“真金不怕火炼,你们都有资格站在这里,虽然你们没有入选a部队,但是你们比起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来,还要优秀,而且,你们的作用甚至是更大。”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魏季尘抬起头看向远方,接着叹气道:“你们都是对我定辽军忠贞之辈,现如今,辽东局势危险万分,没有了辽东,我们定辽军何以自处!又有什么地方能够栖身。”
“你们看看,我桌上摆的这些资料都是奉天省内各处的匪患情况,看之让人触目惊心,如果是一般的土匪还好,有些土匪还得到了列强各国的资助,闲事他们就在奉天兴风作浪,战时他们就变成了汉奸队伍。而盛京将军手上的八旗兵和绿营,不提也罢,所以,整个奉天只有靠我们定辽军去维持秩序了,而你们都是我精心选中,委以重任的对象。”
魏季尘顿了顿,从三十人脸上一一看过,最终停在赵秉钧的脸上,自豪的说道:“你们不要小看自己,我认为,只要有你们三十人,就可以平定奉天的匪患,还百姓一片蓝天,因为你们都是千里挑一,久经考验的。”
赵秉钧等人都是静静听着,随着魏季尘抑扬顿挫的话,而心情起伏不定。
“你们有没有信心?”魏季尘大声问道。
众人皆异口同声,声嘶力竭的回道:“有!”
“对付土匪,还不至于让我们定辽军大动干戈,最坚固的堡垒,也顶不住从内部侵蚀,而你们就是打入这些土匪内部的人,你们都有过人的身手,坚韧的性格,忠贞的品德,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在凭借着这些在土匪内部节节高升,到时,a部队将配合你们,除掉土匪内部的死硬分子,而你们则趁机上位,彻底控制住这些土匪队伍。”魏季尘缓缓说道。
有这些人做内应,a部队还怕解决不了匪首吗?只要解决了匪首,扶这些人上位,等到自己联合依克唐阿等人上书:化私团为公团,化盗为良,这些大小土匪或是团练就能够成为自己布置在奉天甚至东三省政府中的棋子,一旦时机成熟,整个东三省将轻易的收入自己的囊中。
当然,路还是一步一步走,先将棋子布置妥当再说。
赵秉钧等人都是兴致盎然,他们这些人原本就不是安分之人,追求的就是刺激。
“这些地方是我为你们选择的土匪窝,你们可能要在里面呆上不短的时间,一旦控制了一支土匪,除了胡作非为之外,你们可以大肆招兵买马,收取适当的保护费,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将你们的土匪队伍吸收进正规军中,到时,你们又是大功一件。”魏季尘稍微点醒道。
魏季尘将文件一一发放到这些人手中。赵秉钧翻开一看,见自己要去辽中县,有个姓杜的悍匪,手下有九百来人,里面大小头目的名字都有,资料甚是详细,赵秉钧暗暗心惊,看来魏帅是早有打算啊。
有不识字的,旁边有队长帮忙指点,没有多久,三十人都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从现在起,到你们归军的那一天,你们就是土匪了,你们的资料在我定辽军中,将成为最机密的档案,现在,你们就去尽情的施展你们的本事吧。”魏季尘郑重其事的说道。
魏季尘回到海城自己的府邸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他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轻手蹑脚的向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经过苏芷娘的卧房时,却发现小妮子房内的灯还亮着。
两人虽然已经订婚了,但是苏芷娘却不肯与魏季尘同房,说是要等到成亲那日再完完整整的交给他,这点让魏季尘很是郁闷,只能看不能吃,顶多逞一翻手脚之欲,不能真个销魂。
从窗口看进去,只见那小妮子坐在桌子前面,双手衬着下巴,眼睛似闭非闭,正打着瞌睡,桌上还摆放着不少的酒菜。
魏季尘这才记起来,自己前日和她说过,今晚会回府,想不到这小妮子还在等着自己。
不由心生感动,魏季尘轻轻推门进去,走到她身后,轻轻抱起她软若无骨的身子,想要把她抱到床上去,那曾想到,即便是这点小响动,也惊醒了苏芷娘。
苏芷娘揉了揉眼睛,看见是魏季尘,清醒过来了大半,迷迷糊糊的站起来道:“相公,你回来了啊,芷娘等着等着,不知怎的就睡觉了,真是该死,我这就是去热一下饭菜。”
魏季尘把她搂在怀中,柔声说道:“以后我回来晚了,你可要先睡下,否则我可要生气了。”
“知道了,相公。”苏芷娘甜甜的应了一声,钻出魏季尘的怀抱,端起桌上的菜来,便往厨房走去。
魏季尘无奈的摇头苦笑,这小妮子,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却每次都依然如故,还真的拿她没有办法。
看到她莲步轻移,渐行渐远,魏季尘只好跟了过去。
进了灶房,在晦暗的煤油灯下,芷娘蹲在灶台前,正弄着什么,魏季尘顽心一起,便蹑手蹑足,向她悄悄摸去。
魏季尘到了芷娘身后,正要拦腰抱起,忽听她‘啊’地叫了一声,登时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怎么了,烫着了?”
苏芷娘转过身来,笑靥如花道:“相公,我可是看见你了,君子远庖厨,相公还是先出去一会,芷娘马上就好。”
魏季尘摇头贼笑道:“你家相公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完之后,张开双臂,一把紧紧抱住苏芷娘道:“我走得这么轻,你怎能知道我来了?”
苏芷娘嘴角甜甜弯起:“相公的脚步声芷娘怎么可能记不住呢。”
两人深深对望,俱从对方的眼眸内看到了浓浓的情意,一时如痴似醉,苏芷娘当先羞了,就要垂下头去,却给魏季尘俯前一凑,炽烈如焰地吻住了朱唇。
苏芷娘无力的推了推,却给檀郎点燃了爱意,双臂转绕到了魏季尘的脖子上,亦紧紧的搂住了他。
魏季尘百般柔亲密吻,察觉到玉人的樱唇微微悄然开启,善于抓时机的他当即不由分说一舍顶入,在湿烫的檀口内四下挑逗寻索。
苏芷娘虽然不是和魏季尘第一次亲吻,但是每一次都是那么敏感,鼻息如火,娇躯轻颤,却不像前几次那样生硬僵持,而是将嫩滑的丁香乖乖献上,尽由爱郎任意纠缠品尝。
不知多久,两人终于分开,苏芷娘酥胸起伏不定,轻喘着娇媚的白了魏季尘一眼,道:“每次都这么霸道,人家都快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