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自己的神。
“我儿子……”
“你儿子怎么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清欢仍旧是冷冰冰的模样,“哦,他被人挂在村头大柳树上的事儿?大概是缺德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找我做什么,难道我能让该死的人活过来?”
一字一句咄咄逼人,一点都没在怕。她什么都不怕,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害怕,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软弱的人只会被欺凌,可强硬不怕死的人却能保护自己。
里正婆娘被她气得险些翻白眼,清欢勾起嘴角,她很少笑,笑起来便格外好看,关二都看痴了,周围的村民也被她的笑容迷住,可这笑容转瞬即逝,“什么样的爹娘养出什么样的儿女,畜生自然也只养得出畜生,废了刚好,也算是为民除害了,真不甘心,到县衙那告状去,也叫县太爷知道知道,他治下还有咱们这个小村子,里头有您这样的土皇帝。”
关二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她越是冷淡不可攀,他心中的欲|火就越强烈,尤其是在她冰冷的看人的时候,实在是太美了!为了追寻女神的脚步,他低头对倒在地上没爬起来的里正夫妻说:“她嫁到关家,那就是老子的媳妇,你儿子是老子废的,你要是不服气,大可找老子单挑,再敢找她麻烦,老子一拳掀翻你他妈祖坟!”
他长得好看,却十分凶狠,眼神凌厉如同野兽一般,谁不知道关二凶煞,十岁就敢进山打猎,抓老猎人都不敢惹的棕熊,打那时候起,十里八乡就没人敢惹他的。
关二跟着清欢进了家门,回头呵呵一笑:“这门以后都开着,谁心里不爽,老子就在这等他。”
他攥了把拳头,当下围观的村民们都被吓跑了,里正两口子差点被吓死。
清欢却是无动于衷,她喂完了鸡又给院子里种的青菜大葱浇水,关二连忙殷勤的跑过来夺走她手里的水瓢,讨好道:“放着我来,放着我来。”
有人帮忙干活哪能不答应,清欢转手就松开,没给关二借机摸自己小手的机会,进灶房准备煮饭。关二见状,火急火燎的浇完水又跑过来献殷勤,非要给她烧火。
屋檐下挂着的腊肉拿下来切成片,用油煎,再和鲜嫩的蒜苗一起炒,既辣且香,十分下饭,白米饭里加了些糙米,煮的喷香柔软,过冬时储备的酱瓜切一条洒上香油,再烫一碗菠菜滴入酱油香醋和辣子,午饭便做好了。
关二足足吃了三大碗饭,清欢猜想他食量大,可也没想到会这样大,菜不够他便将米饭和菜汤放一起搅拌,仍旧吃的香,边吃还边夸她手艺好。清欢心想,我还需要你夸么。
她做了饭,自然不能洗碗,关二心甘情愿拿碗去洗,她将被子抱出来晒,又被关二把活抢去,还把脸埋进她被子里陶醉的吸气,清欢瞧见了就拽他耳朵:“别弄脏我被子。”
关二昨日回来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清欢给他洗了晒干,坐在门边一点点修补,这衣服坏的不成样子,她修补的很艰难,关二还在一边捣蛋,烦的她把他撵出家门,让他去地里看看——她一个弱女子种不了地,又都是靠绣活过日子,地都要荒了,关二回来又正好是春天,开垦一下种菜总是可以的,以后也就不需要买了。
晚上关二满身大汗的回来,直接站在院子里用井水冲凉,竟是半点脸都不要。饶是清欢也忍不住脸烧得慌不敢看。两人吃了饭关二回房睡觉,她才敢锁了门擦擦身子——不敢洗太久,因为在她看来关二也没有比那些爬墙头进来的男人安全多少。
便是如此,晚上还是被他钻了空子,清欢都睡得迷迷糊糊,被子掀开后关二就拱了进来,将她衣衫扒光,在她耳边说了不知多少好听话,她又恨又气挣扎不休,踢打抓咬都于事无补,还是被他得逞,被强悍霸道的占有,清欢趴在床上咬紧了被角,关大死后她就没哭过,可她知道今天晚上过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关二事后还想赖在她床上过夜,被她不管不顾的撵走,黑暗中只有一双美目含着泪水不肯掉下,关二又疼又怕,心疼她委屈,怕她不理会自己,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过,可他要是不占了她,她什么时候才会答应跟他?
被撵出去后他怕她寻短见,就没回房,一个人蹲在门口不敢睡,直到第二天早晨天亮,他听到里头起身的动静,才讨好的巴着门窗:“嫂子,老子给你煮饭,你别恼,一会儿出来吃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一个迎面飞来的枕头,其实砸脸上根本不疼,但关二为了叫小嫂子消气,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清欢却过来把窗帘拉上,再也没理他。
关二只好摸摸鼻子从地上爬起来,去灶房煮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