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角被点拨透了,感激看着唐楼,“多谢道长提携!”
唐楼点点头,“明天我要出去做法事,你跟我过去。”
这次的香客名为顾大户,家住蒹葭镇,镇上最大最气派的宅院就是他们家。
这次顾大户家飞来横祸,邪祟入宅,白天阴气森森,夜间鬼火四起,下人丫鬟精神恍惚,时而有人发狂咬人。
更要命的是,顾大户家三代单传的小儿子,被惊吓过度,整天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嘴里说着胡话,高烧不退水米不进。
顾大户交情广阔,请来名医救治,可惜收效甚微。
紧接着,顾大户又请来高僧、法师做法,但邪祟有灵,人来时它避而不见,等人走后,却又重新作祟,惊扰大宅上下日夜不宁,顾家老太爷心痛爱孙,也一病不起。
顾大户没办法,只得派遣大管家,携带重金到致虚观求助。
大管家来了,一等就是五天,直到昨天,监院道士才接见他,说道观会派出法事道士跟他回去。
“你是法事道长?”
大管家看着眼前的少年,心想比家里的三小子更年幼,道观的老爷们怎么会派他出来。
唐楼笑了笑,“正是贫道。”
唐楼只带犀角一人前来,这样的阵势的确没有说服力。
世人眼中,有法力神通的道士,应该是白发长须,身穿八卦道袍的老者,最好身后还带着两位总角稚龄的正太道童。
唐楼此刻的排场,的确不像什么有本事的。
大管家骑虎难下,在致虚观待了五天,如果还不回去给个交代,怕是顾大户要急死了。
“那好,还请道长上车,跟我一起回去。”
大管家这次诚意十足,有五六头青骡拖着礼物,又有两匹马拉着的气派马车,显然是给唐楼当座驾的。
唐楼和犀角坐上马车,听得外面鞭响,马蹄笃笃声中,他们依然离开了道观,前往蒹葭镇的方向。
蒹葭镇,顾家宅院内,顾大户焦急如焚,在宝贝独子的房外来回踱步,在他身边站着位穿金戴银的富态妇人,也是神情慌张,不停用手帕擦拭汗水。
房间内,法师头戴草冠,披着一块硕大的山猫皮,正在跳着某种古老的舞蹈,他面前地面燃起一堆篝火,用各种药材、兽骨堆积而成,燃烧起来发出奇异香气。
“老爷,这位法师有道行,肯定能将邪祟赶走,救活我们的聪儿。”富态妇人劝说道。
顾大户皱眉不语,“他要真能救活聪儿,金山银山都给他。”
这段时间,顾大户见过的奇人异士,比前半辈子听过的还多,却每一个管用的,看起来威风凛凛,可是宅院内的邪祟始终不去,折腾得上下鸡犬不宁。
“大管家已经去致虚观,那里的道爷都是高人,肯定有办法!”妇人继续劝道。
“但愿如此!”顾大户叹息道。
突然,房内报出一团火光,紧接着,法师全身燃烧幽绿火焰,口中连连讨饶,“我不敢了,放过我吧!”
地上翻滚几周后,法师躺着不动,全身被烧成焦黑。
顾大户叹了口气,对身后吓得双腿发抖的家丁,“把人抬下去!”
房间内,烟雾开始缭绕聚集,化作一个狰狞的鬼头,随即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