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阳县衙后院,烛火轻飘。呼啸的风声,吹进了房中闽阳县令的内心。
“张捕头,你说那飞贼三番五次的前来,到底找什么东西?”闽阳县令问道。
对面站着,手持捕刀的张捕头,摸着下巴深思起来。
一旁微微弯腰的师爷,“老爷,是不是为了四德山庄的罪证而来。”师爷小心翼翼的说道。
闽阳县令一拍桌子,“对了。”对面站着的张捕头吓了一跳。
一位婢女缓缓走来,敲响房门。“咚咚咚……”婢女敲了几声。
师爷咳嗽一声,“谁啊?”闽阳县令问道。
婢女急忙回答,“老爷,是奴婢。”婢女清脆的声音道。
闽阳县令示意张捕头,张捕头转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眼见婢女端着茶盘,茶盘上摆放着三杯热气腾腾的绿茶。
“进来吧!”闽阳县令说道。
婢女微微点头,张捕头等待婢女放好茶杯,退了出去后关好房门。
闽阳县令趴在桌下,取出一份密信,还有调查的结果。
“两位,这东西可是朝廷点名要的东西。不能放在我这里了,张捕头你带回家中藏着,葛青松葛大人前来,一并交给他带走。”闽阳县令说道。
四德山庄的案子,牵扯到朝廷机密,准确的说是太子爷的机密。
白巧儿的父亲,乃是太子爷命四德山庄楚迦南动手杀的。
闽阳县附近深山里的矿场,日夜不停的挖掘,乃是太子私自开采。
全部都是铁矿,太子正在打造兵器,至于打造兵器干什么,只有太子自己心里清楚。
闽阳县令便是为此事服务,可是宋帝下旨调查,闽阳县令不得不上报朝廷。
葛青松葛大人,便是朝廷派来的钦差,秘密来此调查的。
小道旁一条野狗蹿了出来,舔了舔莫天行的左手。突然莫天行一颤抖,野狗被吓得灰溜跑掉。
莫天行双眼睁开,单手摸了摸额头,“该死的,迷龙散。”莫天行清醒过来道。
莫天行竖起身子,手中的宝剑并未取走,古博、白巧儿还算聪明,否则两人恐怕命不久矣。
莫天行独自一人,身穿夜行衣,带着蒙面面纱,回到城外客栈楼下。
纵身一跃,莫天行回到房中。突然烛火点亮,莫天行转身被吓了一激灵。
古彤芯瞪着莫天行,“夫人,这是怎么了?”古彤芯抿了抿嘴,坐在一旁椅子上,也不知要说什么。
莫天行接着问道:“夫人,你……”
古彤芯叹息一声,“你有管闲事去了。”古彤芯问道。
莫天行松了一口气,“夫人,此事……”古彤芯伸手打住,“睡吧。”古彤芯不想听解释,无奈的说道。
两人随后一前一后入睡,喧哗声响起,闽阳县城门口,一群素衣破布的百姓,拿着锄头嚷着要进城评理。
守城的衙役自然没有放其进城,这要是进城了,闽阳县令还不得怪罪衙役们,为此丢了饭碗也难说。
凌云飞站在客栈门口看着,一个时辰的吵闹,最后一队官兵前来,驱散了闹事的百姓。
一位壮汉,拿着锄头。进入一处凉棚内喝茶,“伙计来碗凉茶。”壮汉张嘴喊道。
一位瘦弱的伙计准备好凉茶,端了上来。“客官,你的茶。客官你们聚集在一起干嘛呢?”伙计小声问道。
壮汉看了看四周,“还能有什么事,前些日子有人召集工匠,前往咱们县后山开矿,结果都三、四个月了,还没有发工钱。起初包吃包住还好,现在到好了,自己带吃得,你说我们能不来告官嘛!”壮汉竹筒倒豆子,麻溜的说道。
一旁坐在客栈阴凉处的凌云飞听在耳中,“谁雇佣的你们?”凌云飞上前问道。
那壮汉仔细打量了下凌云飞,“嗨,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四德山庄呗!这附近的矿场都是他们开的。”壮汉并未思考,便直接说了出来。
凌云飞思虑一番,“咦,小哥不是咱们闽阳人吧?”那壮汉问道。
凌云飞轻笑一声,“我啊!我湘南人。”凌云飞随口说道。
“哟。湘南可是一个好地方啊!听说人杰地灵的。”茶棚伙计说道。
凌云飞陪着一阵尬笑……
莫天行走了出来,见凌云飞在茶棚,走了过去。
伙计立即吆喝一声,“这位公子,喝点茶吗?”伙计问道。
莫天行点了点头,“来碗闽阳的油茶。”莫天行说道。
“公子,随便坐。稍等片刻……”茶棚伙计立刻前往忙活。
那壮汉一碗茶下肚,“小哥,家中还有老母要照顾,我就先走了。”壮汉很有礼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