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桑原荒一郎用力摇了几下脑袋,大声汇报,“属下不是跟他们两个一起进來的,属下刚刚接到了一份紧急情报,德王,德穆楚克栋鲁普跟渝城方面偷偷建立了联系,准备在适当时间啊,带领他和李守信两人的部队反正。”
“什么,。”仿佛听到了个晴天霹雳,酒井隆眼前一黑,好像沒有当场栽倒,让九十三团跟苏联人建立了物资通道,倒霉的是整个关东军,而不只是他酒井隆一个,而如果伪德王投靠了渝城,他这个才晋级沒几天的陆军中将也就彻底当到头了,弄不好,直接上军事法庭都有可能。
“你,你仔细说一遍,那个,那个德王,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是什么时候跟渝城搭上关系的,目前已经勾搭到了那种程度,。”仿佛不是他自己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來,焦急地向桑原荒一郎发出催促,催促对方赶紧将此事的來龙去脉汇报清楚。
“德穆楚克栋鲁普那个混蛋。”提起伪德王的名字,特务机关长桑原荒一郎就咬牙切齿,“他去年夏天时就跟渝城方面勾搭上了,说他担任蒙疆自治委员会主席的职务,纯属被迫,现在,他终于看清楚咱们的真实面目,决定幡然悔悟,跟渝城方面联系的电台,就藏在他在厚和浩特的临时王府里,几个渝城來的特工,也平时出入房屋也像出入自己家一样方便,此外,他还”
“八嘎,我问你的是,他们进行到了哪一步,,。”酒井隆等了半天沒听到自己最想知道的内容,气得抬起手來,狠狠给了桑原荒一郎个大耳光,“哪一步,给我直接说明白,现在阻止他们还來得來不及。”
“啊。”桑木荒一郎捂着脸在原地转了个圈子,才踉跄着重新站稳,不敢再惹顶头上司生气,赶紧理了理思路,捡重点汇报道:“据咱们安插在临时王府的人透漏,伪德王是三天前跟渝城正式表面心迹的,发报人是他去年纳的那房小妾,蒋,渝城方面,则以蒋介石的口气,今天夜里亲自给他回了电报。”
“据察北特务机关汇报,九十三团和黑石游击队都沒有进入贝子庙,而是突然掉头,双双奔西南方杀去了。”报务组长池田兵琦怕遭受池鱼之殃,也赶紧举着刚刚受到的电文汇报。
警务处长浅沼庆太郎掌握的情况更为详细,汇报的语气也更为焦急,“左天下午,第六、和第八蒙古骑兵师的师长,借故从前线跑回來,到德王那里拜望,晚上八点多才离开,,今天回到前线后,就背着咱们的顾问官,召集干部开起小会。”
“八嘎。”最高顾问酒井隆气得破口大骂,杀气登时涌了满脸,太可恶了,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准备实行兵变,德穆楚克栋鲁普那个混蛋当大曰本帝国的特工人员全是瞎子么,不给他点教训尝尝,他真以为自己这个蒙疆自治委员会主席翅膀硬起來了,杀,把参与此事的人抓起來全都杀掉,废了他,换个更听话的人來做傀儡,看看以后哪个还敢步他的后尘。
注1:德王自称为成吉思汗三十世孙,但真伪并无法考证,他最初起家的资本,也仅仅是世袭的杜陵郡王,按照清代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公的等级顺序标准,属于二等贵族,但是他年青时代就表现出了极强的把握机会能力,与段祺瑞政斧、伪满政斧和班禅喇嘛,都有比较深的交往,并能充分利用当时的局势和对方的影响力,增加自己的身价,一生之中,除了在与曰寇勾结和叛逃外蒙这两次压错了赌注之外,其他政治投机行为都每赌必赢。
注2:酒井隆,曰寇安排在伪德王等人头上的“太上皇”,陆军中将,二战后因为他在香港凌迟了两个英国人而被处以极刑。
注3:诺门罕战役,苏方伤亡其实也不小,但是苏方却通过此战验证了朱可夫将军的空地一体攻击战术,为此后对德作战积累的宝贵的经验,而曰方得到的教训却是,不能招惹苏联,所以干脆南下去打英国势力范围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