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赤子(三下)
众人在平时在训练的时候,可是沒少被入云龙虐,此刻见他被套马索拴住,岂有不捞回來之理,登时连攻击的顺序也不顾了,高高地举起包裹着布条的马刀,哈哈大笑着扑了上去,每个人从黄骠马旁经过,都轻盈地将马刀向身侧一抽,于入云龙的前胸后背上留下一条鲜明的白色印记,
赵天龙挣扎了两下无法挣脱,便干脆放弃了抵抗,身上每挨一下,便配合地发出一声惨叫,仿佛真的被刀刃砍伤了般,随时都可能从马背上坠落,这下,黄骠马可是着了急,可怜的畜生根本分不清主人的惨叫声只是为了逗大伙高兴,好还以为赵天龙真的是遇了险,突然把前蹄高高抬起,后腿和躯干同时发力,带着背上的赵天龙一道,硬生生向后拧了个九十度的弧线,然后不待自己的前蹄落地,张开嘴巴,对准赵小栓胯下的战马脖子狠狠就是一大口,
“唏唏唏,,。”赵小栓胯下的战马虽然也是百里挑一的良驹,却也沒经历过如此折磨,疼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四蹄乱蹬,身体前窜后跳,把背上的主人直接给摔在了地上,手里的套马索也甩出了至少半丈远,
“哈哈哈哈,,。”众骑手们发出善意的哄笑,再顾不上找赵天龙“报仇”了,纷纷跳下坐骑,伸手去搀扶赵小栓,摆脱了束缚的入云龙则将上半截套马索解下來了朝地上一丢,跳下坐骑,扫了一眼被摔得鼻青脸肿的对手,笑着奚落道:“活该,谁叫你得意忘形了,我的便宜,哪有那么好占的,。”
话说得虽然狠了些,他的动作却难得地透出了几分温柔,先将赵小栓的肩膀大腿等容易受伤的关节部位捏了个遍,然后又朝对方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膝盖,恨恨地补充,“皮糙肉厚的,应该沒大问題,赶紧自己慢慢走几圈,别故意装可怜。”
“哥,,。”赵小栓的眼睛登时就红了起來,哑着嗓子,低低的叫了一句,
赵天龙被叫的愣了愣,既沒有回应,也沒像以往那样开口羞辱对方,拉起黄骠马,慢慢走向了场外,将赵小栓丢在众人堆中,泪水顺着两颊流了老长,老长,
张松龄知道赵家兄弟两个之间的心结沒那么容易解开,伸手拍了下赵小栓的肩膀,笑着将话題往其他方向引,“把脸擦一擦吧,咱们是获胜方,还得向观众致谢呢,万一被人看见你一脸泪,可就要闹大笑话了。”
“嗯。”赵小栓赶紧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与张松龄一道跳上坐骑,重新整队,然后拉成一条长列向场外的观众敬礼,旁观的商贩们难得看了一场精彩的骑兵对抗表演,虽然最后获胜者不是大多数期待的入云龙,却依旧毫不吝啬地把掌声和欢呼送了上來,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赵小栓的脸又慢慢红了起來,就像刚刚受到家族长辈认可的青涩少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扭捏,观众们看到此景,愈发觉得有趣,将更多的掌声和欢呼单独投向他,一路呼喊着他的名字,直到他的身影被同伴们包围起來,在掌声与欢呼中慢慢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