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静一听就来气,也没看电话号码,按下接听键就骂了起来,“殷亦奇,你神经病吧!!”
那头呼吸一顿,接着传来低低的笑声,陌生的声音,“是谁惹我们郝大小姐生那么大的气?”
郝静一愣,顿时有些囧,这明显不是殷亦奇的电话,拿下手机一看,上面没有名字只显示号码,看来不是认识的人。
“请问你是?”
那头的人显然没有想到她竟然不知道他是谁,有些失望的说道,“不会吧,好歹同学一场,郝大小姐竟然连我的电话都没有存啊,真让人伤心啊。”
郝静被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对方说是同学,可是她真的想不起来这个同学到底是谁,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不好意思……”
“唉,我是班长,这下想起来了吗?从初中到高中我们都是一个班的。”
闻言,郝静恍然大悟,班长!她那个还没开就凋谢的初恋,那个和他们班班花牵手的班长。
“想起来了,大班,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想起过去的事,郝静不由得笑了笑,像是一个世纪之久的事情,那个时候,她有多难受啊,自以为失恋了就像是天都要塌下来一般,可是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年少无知,很可笑。
“怎么,没事就不能给郝大小姐打电话了?”陈向鹏调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怎么样,还记得我们的十年之约吗?”
郝静一愣,这才意识到他们高中毕业已经十年之久了。
“我们可是约好了十年之后再聚,同学们我都联系的差不到了,你可一定要来。”
高中毕业之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出国的出国,报考大学的报考大学,然后大多也就在大学的城市工作,一转眼毕业都已经十年那么久了,现在想起来还像是不久前的事情,这样有意义的聚会,她当然得去,“好,哪天?我一定去。”
“明天晚上?”
“行。”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才挂了电话,陈向鹏那头刚挂了电话,郝静的手机又疯狂的响了起来,她一看手机上那么多的未接来电都是一个号码就一肚子气,口气不善的问道,“都那么晚了,你要干嘛?”
“你还知道那么晚了,你和谁通电话呢,说了那么久,有什么可说的!”殷亦奇的口气更加的恶劣,想他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拿过去,对面的女人竟然直接将他当成空气,他这慢了一拍再打过去,她那头竟然已经正在通话中,想到她故意不接他的电话然后去接别人的电话,他自尊心就受到打击,像是故意捣乱一般一个接一个的继续打过去,可是那两个人还聊得没完了,讲了二十多分钟,有什么好聊的!
听殷亦奇质问一般的态度,郝静更加的不悦,“我和谁通电话和你没关系,你这样一遍遍的打来是什么意思,是想谈离婚吗?”
殷亦奇一口气憋在胸口,怒吼了起来,“郝静你别太过分了,离婚你想都……”别想。
殷亦奇话都没说完,郝静直接将电话挂了,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将手机关机。
该死的!她竟然又挂他电话,想他殷亦奇什么时候被人挂过电话,不甘心的再次打过去,竟然关机了。
“我靠!”殷亦奇气的简直快要发疯了,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砸在墙上四分五裂了起来。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挂他电话竟然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这样的郝静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甚至于让他感觉有些束手无策。
殷亦奇气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简直要抓狂的,格外的不淡定。
想想又觉得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坐立不安,吃不好睡不好,她不是要离婚吗,好啊,离就离!
他更加不用这样费尽心思的想着怎么保护她,想着怎么将郝坤的目的套出来,更加不用顺水推舟的做些让她误会的事。
他出力不讨好,活该她以后被人欺负,他还懒得管她呢!
手机摔碎了,他直接用座机给她家里打电话。郝静听佣人说电话都打到家里了,她气的简直要跳脚了,用卧室的分机接起,刚想说这男人怎么那么无赖,那头就传来殷亦奇嚣张的声音,“想离婚是不是,明天律师事务所见!”
说完就将电话狠狠的挂上,让郝静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殷亦奇摔摔打打的爬上床,一脚将她的枕头踹下床,一个人四仰八叉的站着整个大床,这下心里爽了!
郝静蹙着眉,听着那头嘟嘟的声音扣了电话,心里谩骂着: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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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奇早上起来就冷静了下来,尤其是这种时候,当他饿的肚子咕咕的抗议的时候,他就想起之前的那段平静而有些甜蜜的日子,每天早晨起来洗脸刷牙完就能吃到热乎乎的早餐,现在呢,只能饿着肚子,要不就得自己下厨,他是最讨厌油烟这种东西。
在地上手机四分五裂的尸体里找到电话卡放在别的手机里,刚开机电话就打了进来,正想着郝静,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什么时候在哪见面?你昨晚没说清楚。”电话里是郝静清冷的嗓音。
殷亦奇抿着唇说不出来,她这还认真了,他昨天不过是说的气话而已。
郝静等了半天对面也没出声,有些不耐,“殷亦奇,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