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事告别,她走过去看着他嘴角噙着的笑容问道,“你怎么来了?”
殷亦奇突然转身从车里拿出一大束红玫瑰塞进了她的怀里,“这是什么话,我去星奇了也得接老婆下班吧。”
俯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周围不断从盛隆出来的男女员工叽叽喳喳的谈论着他们,听着年轻女人的尖叫声,她的脸不觉染上一抹绯红,这样的镜头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这么一大束话她也是第一次收到,芬芳的花香让她的心都跟着醉了。
坐进车里半天,她仍旧陶醉在花香之中,花瓣上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在她的心口也洒下一轮艳阳。
殷亦奇看她欣喜开心的模样,嘴角也微微的扬起。
陶醉犹如迷惑一般,再痴迷也只是一时的,刘紫衫的脸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她突然就觉得这四溢的花香也不在那么甘甜了。
“怎么想着送我这么一大束花了,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胡说什么呢,我难得的浪漫一次,你这不是打击我吗?”殷亦奇苦着一张脸控诉她。
郝静张了张嘴,原本想直接问他,可是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口。
两个人一起挤在厨房里做饭吃饭,看似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彼此的心里却都藏着秘密。
晚上,郝静从浴室出来发现殷亦奇悠闲的躺在床上看杂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今晚没有工作要做吗?”
殷亦奇朝她伸出手,“过来。”
郝静依言走了过去,他接过她手上的毛巾将她的头发擦到七分干,再用电吹风彻底的吹干。
她趴在他的膝头,他宽厚的指尖在她发丝间穿梭,指尖不时的按着她头上的穴位,力度轻重适宜,她舒服的快要的睡着了。
关掉电吹风,看她快要睡着的模样有些失笑,拍了拍她的脸蛋,“好了。”
郝静“嗯”了一身,身子却依旧趴在他的身上没有动。
他揽着她的身子将她搂紧了怀里,郝静睁开了眼睛,在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双手环着他的腰间,鼻息之间是彼此所熟悉的沐浴乳的香气,深呼吸有种安定的感觉。
殷亦奇把玩着她的发丝,指尖不时的从她细腻的脸颊划过,“听到知了的声音了吗?”
郝静在他怀里蹭了蹭,侧着耳朵去听,“嗯,快到夏天了。”。
“真快,你22岁那年嫁给我的吧?”
郝静再也是睡不着,在他怀里翻身仰着头看着天棚的水晶吊灯,“是啊,转眼,我都快30了,时间过得真快。”
每次感叹时间飞速,她总是有种人未老心先衰的感觉,回想婚后这几年的生活,值得纪念的时光少得可怜,她突然笑出了声,“7年了,今年原来该痒了。”
她本是开玩笑,可这笑容在殷亦奇的眼中看来却是没由来的苦涩。
他俯身过去将她拥住,看她晶亮的双眼,“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之前也有过好奇,他们之前明明都不认识,妻子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只要在家能够安分守己不干涉她,其实是谁都无所谓,可是丈夫对她的意义应该不同吧,她怎么肯将青春葬送在一个不爱她,她也不爱的男人身上。
郝静抿紧了唇,晶亮的双眼瞬间陷入了回忆当中,为什么嫁给他?
是在初中的时候,她暗恋的男同学有一天突然送她们班的班花上学,将班花送到门口,两个人恋恋不舍的腻歪了半响,这才进了教室,男同学和她们不是一个班的。
那是郝静第一次暗恋男同学,突然就觉得好沮丧好失落,那天,她失恋了。
原本放学家里的司机会来接她,可是她因为想要缅怀一下她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故意从学校的后门离开,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穿着校服的男男女女呢亲亲密密你侬我侬的模样,失恋的情绪更甚,好像连老天都感染到了她悲伤的情绪,竟然下起了雨。
这一下竟是瓢泼大雨,她都还来不及走就被彻底的淋湿,有拿伞的人顶着雨伞快速的往家里跑,有男同学将伞整个罩在女朋友的头上,自己的头发肩头都已经被淋湿。
心里的落寞像是潮水一般的蔓延,她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周围撒腿往外面跑的同学。
“傻了吗?还不快跑?”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声,她傻愣愣的转头,就看到穿着她们学校高中部的一个男生,应该是她的学长,这个学长长得真帅,明明紧蹙着眉头整张脸却洋溢着桀骜的不羁,嘴角坏坏的勾起,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张扬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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