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骄回到了海景别墅时,浴室里传来了水声,他站在落地窗畔,背影依然是那么挺拔傲然。
离微扬回到了家里,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就看见了他。
她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径直走到了一旁去拿毛巾。
她拿过毛巾为自己擦干头发,不经意的就想起了他为她擦拭头发,她是一头长发,由于经常是赶时间,她须用吹风筒吹干,怀孕之后,南宫骄说吹风筒有辐射,对宝宝不好,于是他就承担了为她用毛巾擦拭头发的任务。
现在想来,还真是讽刺。
离微扬擦了两下,没有什么耐心,于是将毛巾丢到了一旁去,她走出了房间,站在二楼的楼梯口:“齐管家!”
“太太,什么事?”齐铃赶忙上前来道。
离微扬淡淡的说道:“收拾一间客房给我。”
齐铃自然也是看到了卧室里的那道伟岸身影,她小声问道:“太太,是客人住吗?”
“我住。”离微扬镇定的道。
卧室里一直有他的味道,她再也不想闻到有他的味道,有他的谎言。
齐铃不由望向了南宫骄,南宫骄也听到了离微扬的话。
他挥手让齐铃退下,然后拿了毛巾出来,当着楼下佣人的面,为她擦拭着还湿漉漉的长发。
可是,离微扬哪肯领情?
她奋力的一手推开了他,眼神清冷如水:“别再假惺惺的对我!”
楼下的佣人们在齐铃的眼色下,马上作鸟兽散。
南宫骄握着毛巾的手在用力的握紧,只见他节骨分明的手指在用力,而且拳头上也出现了一条一条的青筋,眼神在凝视着离微扬时,也是逐渐冰冷。
离微扬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讨厌他的虚情假意,在和池承亲密出行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回家来,回家来就罢了,还能重复以前两人的亲密缠绵。
南宫骄本是要发脾气的,可是当视线落在了她的小腹上时,他隐忍着怒气:“进来书房,我们谈谈。”
离微扬也是理智之人,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跟着他的脚步进了书房。
“说吧!”她只是站在了门口的位置。
南宫骄声音清冷如霜:“我希望你不要将坏情绪传给孩子。”
“那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离微扬马上反唇相讥,如果不是他出现,她哪来的坏情绪。
南宫骄凝视着她,他说一句话,她就会有一句话来反驳他,而且句句珠玑字字见血。
“离微扬,我是在好好的跟你谈话,不是跟你赌气。”他努力压制着脾气。
离微扬却是淡淡的道:“我是在说实话,你若不回来这里,我和宝宝生活的不知道有多惬意!”。
无论他和初恋情人在哪快活,她只要和宝宝安静的生活就足够了。
南宫骄却是道:“在你没有生下孩子之前,我们必须生活在一起,你只有接受,没有异议。”
离微扬的脸色一变,这话也就是说,生下宝宝之后,他们之间就会有一个了断了,她的身体也在不可抑制的抖动了一下,他那时候,会提出离婚吗?到时候离天穹还没有治好怎么办?
当初,婚姻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她若主动提出离婚,不能带走一分一毫,也没有财产可以分割,而离天穹的治疗也即时终止。
离微扬靠着墙壁,凝视着这个强势闯入自己生活的男人,又曾用蜜语甜言偷去了她的心,其实到现在才发现,他只是个魔鬼而已。
她从不在乎什么财产,她在乎的只是离天穹能够站起来。
南宫骄知道自己的话有了震慑的作用,他继续道:“若想和我相安无事的生活下去,就收起你的利爪,乖乖的做我的妻子!”
她……还是他的妻子吗?离微扬只是凝视着他不说话。
南宫骄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离微扬的脚下似乎是有千斤重的铅一样,怎么也移动不了脚步,他要的是听话的妻子,对他的所有决定都没有意见,任他予取予求,任他捏扁搓圆。
南宫骄显然是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就算是她再聪明睿智,也不得不臣服于他。
终于,她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
南宫骄拿起手上的毛巾,再次为她擦拭着头发,他的大手一如往日那般温柔,可是,离微扬却是觉得那是魔鬼的手,扼制住了她的咽喉,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拿落窗径。她木然而立,任他的大手拿着毛巾在她的头上擦拭。
只是,身体却是那么僵硬,无可质疑的,她是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