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于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才晚来一天,他心中的可人就是这个模样,连带着倾国倾城的脸现在都有几个血痕在上面,满头的头发蓬乱不堪,有汗水有血水,结痂之后蓬头垢面。心中刺痛的厉害,这是就是所谓的刑部么?执法最是严谨的地方?这明明就是一个地狱。
“来者何人!”那国子脸的男人见状之后眉头紧皱,盯着那个清秀的男子高喝道。
“我是来自首的!”于澈不敢再看着苏初晴,因为他觉得见到她的样子,他有些呼吸不畅。
“自首,所谓何事自首?”那刑部尚书凌厉的盯着于澈,这个人他似乎在哪里看过。脑袋之中闪过一丝的光芒,目光瞬间瞪得很大,他不是韩门被逐出师门后来依旧我行我素行医的人么?想到这里眼中带着一丝的狠厉,这可是替韩门清理门户的好机会,他如何会拱手送人?别说是自首,就是,不是自首,他今日进来了这里,就别想出去!
于澈并没有下跪,因为他出生到现在从进入韩门那一刻基本上除了跪过师傅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躬身行礼,这已经让他养成了习惯,一身的傲骨依旧站的笔直,“苏世子的孩子中的毒是叶友莲,其花有剧毒,在四天前,我买通了王府的侍卫,将那磨成粉的花瓣放在了那孩子的吃食之中。至于为何要杀他!”于澈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嘴角带着一丝的狠毒之色,“因为苏凌,若不是苏凌,我现在依旧是韩门掌门的徒弟,而不是一个行医都不能够的废人!”
“哦,真的是这样,那为何不直接毒杀苏郡主!”刑部尚书想到这里看了他身侧的苏初晴,他能够坐到这个位置,自然是有自己的眼力。加上这两个人本来关系便不浅。
“毒杀了苏凌,她还怎么能够感觉到痛苦与折磨?听说她最是喜欢这个小侄了!”于澈冷声的说道。
苏初晴此时虽然依旧十分的痛苦,可是听到于澈的话之后,慢慢的低下了头,眼中流出了泪水。根本就不是的,她的师哥是一直都是一个善良温厚的人,从来不会做这些恶事的,他那双手才是真正的救人的手,他与自己不同,他身上不该沾染这些阴暗的气息。这本就是她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将他卷进来。
心中的疼痛顿时不比身体的疼痛少,可是她却没有勇气辩白他的话,因为她不能……她看到花的那一刻便知道小莲定然是出事了,她也知道她的人若不是在苏凌的手中便是在那个人的手中,否则她早就有人接应了。
可恨,可恨苏凌那个贱人,勾引了那个人,呵呵,她还真是贱,一个老男人她都敢要,比起她来,她苏初晴还真是太过看重自己了。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真是让人恶心,恶心至极。
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师哥……对不起。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审问过后两个人都押入了牢房之中,刑部尚书自然是将今日于澈如此配合画押的状纸呈上给了宇文淘,这个时候苏洪耀自然也在一旁。
宇文淘边看状纸,自然也观察这个与自己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知道苏薇并未背叛他的时候,他是开心,但是更多的便是对自己的气愤与愧疚,半个时辰前,他们才刚刚的从苏薇的坟墓之地回来。
宇文淘身为一国之君当时便泪流满面的下跪了,他当时心中复杂的感情,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二十多年啊,他被蒙在鼓里二十多年,若是当初……她也不至于去的如此之快,更加的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叫别人为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