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根本就不敢接过苏凌手中递过来的毒药,额头之上爆出一根青筋,可见他对这个徒弟也算是失望透顶。现在又被苏凌这样一说,仿佛他们韩门出来的不是一个悬壶济世的仁德医生,而是一个使用毒药的刽子手。可是苏凌既然这样说了,换句话说一定是真的,他不敢想象。他教的是如何让柳轻楚救人,这些毒经只不过是告诉她,有些毒运用得当该如何救人,可从来没有想过,他教的那些救人的手段,却变成了她害人的武器。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韩门之中出来一个用毒药医术害人杀人的刽子手,谁还敢来这里找他们韩门的人救治?
韩门的几百年的声誉绝对会毁于一旦的。否则就不会明文规定必须是十岁以下五岁以上知事却懵懂的孩子才可以报名才加考试。其一,这些孩子还未被利益熏洗,就算是有着一点的孩子又如何会瞒得过这韩门的十几双眼睛?而且除了考试之后今日韩门之中还有其他的考试,目的便观测一个人的品德。
如果这个孩子柳清楚,从五岁的时候,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如他眼前的这个小女娃子说的那样,她晚不说早不说,偏偏等着别人要进去的时候说。最为重要的是她本身就是女子,也知道这条规矩,见到她前面的人……对了……还是她的嫡姐,她居然如此的落井下石不说,偏偏等到大家将目光放在她嫡姐身上的时候装作乖巧模样,拜自己为师。
想到当初因为韩门事件,导致那段事件他的心情都很糟糕。他的这个小徒弟默默无闻的学习这医术也不打扰自己,他当时还相当的欣慰,同时也带着一丝的愧疚,为此更加的悉心教导这个孩子,甚至让她的两个师兄都多多的帮衬她。
现在呢?合着自己原来才是真正的被一个五岁小娃子耍了,想到这里也怒视着苏凌,“她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当时进入我韩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总算是想起来了,苏凌听闻之后深吸一口气,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嘴角却带着一丝的苦笑,“你应该知道北金国苏王府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王府,里面庶子庶女何其的多?更何况当初苏初晴的母亲犯了事,被我父王厌弃。她长成什么样子,怎么出来的,我们没有一个人知晓。她有高超的武功,建立了商业帝国,是怎么建立起来的,武功又是如何来的,我们也都一无所知!而且韩门掌门您听过么?”
如果是苏王府前几年的事情,他定然会有所耳闻的,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苏王府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庶女,否早就扬名海外了,还用得着她现在来说?
“不仅如此,如果当日知道这件事情,我们苏王府又何必找你赔礼道歉?”苏凌这句话说的异常坚定。
徐修自然是知道,毕竟是一国王爷,虽然不太管事,身份摆在那里,千里迢迢赶来这里赔礼道歉,甚至下跪,已经是折煞了他的身份。如果这件事情是他们做错了,这个跪凭借着韩门的声誉,他们受得起。
可是若是他们韩门本身便做错了,他们又如何敢受这种礼仪?不仅如此还会与现在一样被眼前这个小娃子捉住了他们的把柄拿捏。
“她是我妹妹,可是我却不敢认下这么狠毒的妹妹。”苏凌说这明显脸上带着一丝的悲伤,“我外婆病重,在半个月前求过韩门的事情想必韩门掌门应该记得清楚。如果她是我那个姨娘的女儿,如何会不给我外婆看病?”嘴角苦笑了起来,“韩门掌门想知道我外婆能够活到现在为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