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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委身也可以(1 / 2)

短暂的沉默了下。

两两对视, 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带车内气氛都有点儿低。

闻之鸷叹了声气,视线落在他的脸侧:“可我怎么看见个巴掌印?”

时恬:“嗯?”

随后指尖碰了碰唇角,被打破的伤口微微刺痛。

“哪有巴掌印?”

刚才照镜子明明没有。

闻之鸷说:“有。”

时恬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知道瞒不过他, 但不喜欢把伤自尊的破事摆出来,何况……太多的抱怨也无济于事。

沉默着,车开了好一会儿,时恬突然感觉被他挽着腰抱到了腿上, 脸顿时臊红,手忙脚乱要下去, 听到他变低的嗓音。

“还说你小爸不凶?”

“……”

时恬动作一顿:“不是他打的。”

闻之鸷耐着性子, 指骨抚摸他的伤口:“那是谁?”

时恬不说话, 心脏莫名变得紧巴巴的。

好像在他的关心下, 局促成了不知所措的小毛球。

闻之鸷手指动作轻,眸底情绪称得上温存, 自言自语的说话。

“是不是我还不够狠戾?”

时恬:“……啊?”

“还有人敢欺负你,”声音顿了顿,接着, “不知道你是我的小宝贝儿吗?”

他嗓音轻,但这话说的非常清晰坦然, 不加遮掩。

甚至矜贵,又自大。

莫名的, 时恬心却慌的不行。

被打时都没涌上来的酸楚, 莫名有点儿鼻子发酸,用力的吸了吸。

闻之鸷说:“看来我以后也要狠点儿了。”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时恬坐回位子拿身旁的试卷翻开, 心想确实是夏侯侯这逼干的出来的事, 不忘督促他学习。

感觉到手在自己头上揉了揉。

“一会儿给你买好吃的。”

时恬:“……”

幼稚的哄人。

低着头,却让情绪全聚在眼底,暖意连耳朵都烘的烧起来。

到闻之鸷家先吃的饭,吃完,时恬撑着昏胀的脑袋坐了会儿,才想起问:“你头还痛吗?”

闻之鸷坐旁边看他吃饭,说:“不痛。”

时恬不解:“那为什么叫我过来?”

“借口,就想见你。”

一整天手机打不通,到班上问说是人不舒服家长请假了,闻之鸷本来准备去时家找他,但这属于宗主下榻,有点儿兴师动众,所以干脆找他出来。

人不舒服。一看,人是挺不舒服。

脸上有伤不说,还饿的很,半盆米饭都刨光了。

时恬揉揉眼睛:“我要去写作业。”

“行。”

到房间,时恬坐书桌旁趴着,闻之鸷坐旁边半搭着胳膊,指尖点了点手机屏,给顾焱发消息。

【闻:你上次说他在时家过得不好?】

顾焱还在打游戏呢,连忙下线回复。

【三火:怎么了?】

【闻:时恬被打了,脸上有伤。】

【三火:???我操??这么大人了还挨打?他家姓时的是真不做人。】

【闻:我在想是谁动的手。】

半晌,顾焱回复了。

【三火:应该不是宋女士,她最近刚跟我妈去国外,要么时燧,要么他哥哥妹妹合起伙来欺负他吧。】

【闻:?】

这些事顾焱不太清楚,偶尔听父辈酒后感慨过。

【三火:我跟你说吧时家就没几个好东西,打孩子时时燧搞花样买通医院出假单,然后把他锁屋里谁都找不到,等再反应过来孩子都大了。】

闻之鸷看到这儿,只觉得一地鸡毛。

【三火:反正我一直觉得我叔有隐情,他犯贱吗勾引这傻逼?时燧这浪子,高中霸凌同学,大学嗑药玩派对,跟宋女士都是酒后失德,他们老一辈心里门儿清。我爸说的。】

闻之鸷眼皮动了动,继续打字。

【闻:有隐情?】

【三火:当时案子拖的太长,我家老爷子准备弄时燧时发现我叔孩子都生下来了,以为他就是自愿,气得没再动手。但后来明白了你也懂的吧,脸皮薄,干脆就这么错下去了。】

闻之鸷盯着这几行字,点了根烟。

【三火: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毕竟法院又没这么判[呕吐.jpg】

闻之鸷回消息。

【闻:知道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另一边,时恬写完作业回头,闻之鸷刚好收起了手机。

现在时间还早,但回学校又太晚,时恬想了想说:“打游戏吗?”

闻之鸷看了他看:“心情还不错?”

就是心情不好时恬才想打游戏,放松放松。闻之鸷没多问:“行。”

到书房开了电脑,时恬跃跃欲试:“我今天要复仇虐渣。”

游戏内钢铁加鲁鲁兽还是那团废铁,菜鸡还是菜鸡。

闻之鸷莫名笑了下:“好。”

时恬完全没有更换形象的意思,他对自己的钢铁之躯很满意。

前两天挨了打,时恬总结经验,可能是身形不够矫健,动作不够敏捷。

以后成年了,胳膊没这么细了,骨头没这么软了,就能跟他打一架。

实在不行,阴他一波也好。

反正要报仇。

时恬打算先在游戏里练手,随便找个人比划比划。

路边有个小精灵,看起来比较弱小,时恬向他发起了挑战,没想到技能被弹回,自己一跤摔得特别痛。

时恬:“??”

刚才的小精灵站起身,原来是个触角发亮的庞然大物。

“……”

时恬收拾了满地的破铜烂铁,拔腿就跑,背后穷追不舍的怪兽突然一声惨叫,不再追逐。

闻之鸷的全息影像落到身旁,高挑的人形,没那么花里胡哨,袖口挽着一把淬了寒芒的匕首,漫不经心走过来。

时恬跟他诉苦,说:“我没打过。”

闻之鸷安慰:“那换一个。”

为了防止无所谓的争端,游戏内战斗值彼此看不见,除非上了排名榜,所以打人就是开盲盒完全看运气。

时恬又看中一个体型比较纤细的,没想到几招下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叹了口气,时恬有点儿失落。

游戏内战斗值一方面看氪金高低,另一方面看身体素质。随便找个路人都打不过,时恬发现自己真挺弱的。

平均水准之下的弱o。

弱o何时才能站起来!

“……”

时恬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扶着机甲慢吞吞走到悬崖边,坐下,开始搭着沉甸甸的铁头叹气。

闻之鸷停在背后:“怎么了?”

时恬说:“我想变强。”

钢铁机甲声线被他调成了猛男音,沙哑低沉,听到这话再看看他刚猛的体型,画面说不出的热血。

闻之鸷掠了下眼皮,明知这话欠还是说:“那应该不可能了。”

时恬噎着:“为什么我这么菜?”

界面跑过几个玩家,“荆棘”他们都认识,但这个“钢铁加鲁鲁兽”很陌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感觉像是大佬在安慰失意的猛男。

接着,玩家就听见全服第一的大佬淡淡开口:“你菜,我不菜啊。”

“…………”

大哥,没有这么安慰人的!

时恬都惊讶了,小声说:“你这个人不要脸的吗?”

“……”

闻之鸷意识到他似乎有误会,解释了一下:“我是指我不菜,你想做的,我都能帮你实现。”

顿了顿,接着说:“我可以当你的武器。”

他声音接近原声,从游戏扬声器里出来,有种磨砂的沙哑感。

直直抵入耳膜。

时恬脊椎微微发凉。

据说在战争时期,闻家作为军事领袖,和他最亲密无间的就是武器、兵戈与杀伐。

所以武器这个词,在他们眼里蕴含着感情,也是生命的化身。

现在,这句话,可能是简单的交流。

也可能是不渝的承诺。

时恬眨巴眨巴眼睛,闻之鸷已经从游戏界面把小匕首换了成一把镶嵌着冰寒流纹的神武,声音有几分娴熟和散漫。

“现在,说吧,想打谁。”

“……”

操?

时恬怔了怔:“指哪儿打哪儿?”

闻之鸷重复,慢慢的说:“指哪儿打哪儿。”

时恬抬起手指,随便指了指旁边路过的某位玩家。

“荆棘”残影掠过去时玩家有点儿懵,随后的“操?”硬生生被劈成了两半。

游戏场景多了一滩鲜红的血,玩家已经重返新手村养老了。

“……”

时恬挺不好意思:“他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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