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发被汗水濡湿, 时恬才感觉到这个吻结束。
喘气还喘不匀,抬头,闻之鸷垂眸看着他, 唇角沾了点湿润的色泽,极其幽暗的目光似乎能将人陷落。
时恬不太敢信刚才的吻, 嗫喏道:“这就是接吻吗?”
闻之鸷抱着他,感觉小omega腿都被亲软了, 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
时恬脑袋搭着他肩膀,脸到下颌流畅圆润的线条, 略低下去,埋怨似的:“我感觉我都快怀孕了……”
闻之鸷抿着牙, 看了会儿别的地方,莫名笑了。
随后低头与他双眸相对, 问这话挺懒的,又特别流氓气:“我厉不厉害?”
“……”
什么毛病?
时恬噎着,两手把着他肩膀嘀咕了句:“你可太凶了。”
omega浑身都软,被他亲的骨头软, 又窝在软绵绵的玩偶服里, 抱着手感特别好。
他一软, 闻之鸷就感觉自己好硬。
硬得,闻之鸷视线晦暗, 舔了舔干燥的唇, 重新捏他尖尖的下巴,手感皙净, 转向自己。
时恬刚说出“嗯?”, 就再次被堵住了唇。
这次接吻更温柔, 但天昏地暗, 亲的时恬喘不过气要躲,alpha视线灼热,寻觅他的唇和脸颊,简直像失控了一样。
“……”
时恬躲不过了,被他肆无忌惮吻着耳侧,浑身的皮肤都烧。
慢慢的,却想到另一件事,有点儿惊慌握住他肩头:“闻哥。”
闻之鸷视线混乱,唇微张,用以标记的alpha犬齿漏了抹锐利的尖儿,垂眸收敛了危险气息,声音心不在焉。
“嗯?”
时恬拔了拔小青龙绿帽,说话特别欠:“你说我俩像不像拍情趣gv的?”
闻之鸷:“……”
“就大马路上,猛a和玩偶服……”
脑洞来的莫名其妙,说着,时恬弯着唇笑成了星星眼。
笑完,抬头,对上闻之鸷玩味的目光,笑意立刻收敛了点儿。
这人吧,说纯也纯,偶尔又特别下流。
闻之鸷揽着他腰,给沉甸甸的小尾巴卷上臂弯,整个人搂怀里抱起来:“我们去酒店讨论这个问题。”
“!!!”
时恬手忙脚乱,蹬了蹬腿:“不是,闻哥……”
——话被打断。
闻之鸷声音清晰,情绪明了:“叫老公。”
“……”时恬觉得他可太骚了,但现在没有心思计较称谓,“去酒店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闻之鸷明知故问。
“……”
红意从颈侧漫上,时恬喉头发紧,说话好难。
闻之鸷连玩偶服一块儿抱着他,像抱着个大玩具,但完全不觉得重,说话更游刃有余:“被我标记?”
被标记。
这三个字,以前听着是个专业术语,可现在跟自己切身相关……就感觉好害羞吖。
时恬搂着他肩膀,心里犯嘀咕。
以前没觉得闻之鸷说话撩啊,现在怎么听一句就脸红?
时恬一害羞,就拼命往他怀里拱,毛茸茸的乱窜。
闻之鸷抱他抱的再稳当被这么撩拨都受不住,浅浅的磨着牙,给他肩膀往内收拢:“别乱蹭。”
听他语气有点儿硬,时恬刚谈恋爱的兴奋劲儿被浇了冷水,莫名感到委屈。
“你凶我。蹭你又怎么了?”
“……”
“蹭你你还不舒服嘛?”
“…………”
闻之鸷再次舔了舔唇,感觉怀里的不是老婆,是个祖宗。
不过祖宗闹腾归闹腾,就在他怀里闹腾,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还是乖乖让他抱着。
到酒店门口,放下,时恬看清楚建筑,往后蹦跶了两步:“你怎么还带我来这儿?”
不等闻之鸷回答,他已经负气地说:“这么迫不及待嘛?”
“……”
闻之鸷抬指蹭了蹭耳侧,给外套捞手臂搭着,目光敛在他脸上:“临时标记,至少得做一个?”
做了标记,他才彻底属于自己。
想到这,闻之鸷尖锐的犬齿焦渴地磨了磨,血液里漫着层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竭力按捺,眸底却有了几分难言的占有欲,时恬莫名察觉到危险气息,更害怕了:“那也没必要来酒店叭……找个人少的地方咬一口就好,你是不是……想把我骗进去杀?”
“……”
闻之鸷有那么一瞬间,特别不想标记这小兔崽子。
时恬自言自语,望着楼层小声嘀咕:“你们alpha最坏了。”
“……”
坏alpha闻之鸷偏头看着他,也不懂为什么跟自己omega去个酒店搞得像强买强卖现场。他感觉自己这辈子没这么耐心过,说:“临时标记,不折腾你。”
让他哄了好久,时恬才勉强答应:“好吧。”
跟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时恬看他的表情认真:“我力气没你大,到时候你真欺负我,我反抗不了你。”
顿了顿,接着说,“你不能对不起我。”
时恬觉得,他是花了很大的勇气才能在没领证的情况下,跟一个alpha去酒店。
为了让闻之鸷开心点儿,自己冒的风险,那可能是婚前性行为的风险!未婚先孕的风险!
“……”
闻之鸷似乎倦了,抬着眼皮,索然地对这话做了回应。
“是吗,反抗不了?听起来,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