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军营的一系列特殊性,这里的每间干部办公室都有一个独立的控制面板,根据房间主人的癖好,它可能是任何形态,在任何地方,而1号军营装备处这里,贾兴水有自信他把面板藏得很好,不被任何人找到。
军方认为这个关乎他们性命的设施应该他们自己掏钱升级改装,事实的确如此,一个特制办公室从最基础的制式防护到装备了众多新功能后的特级防护之间造价相差一百多万,军方不可能为每一个有需求的干部都配备上顶级装备,他们只会为有需求的“特殊人士”提供这一服务,显然,这一类人里面就包括贾家未来继承人贾兴水,没有一个精英会把自己身家性命放心交给一个统一配备的制式产品,他贾兴水的命可比那些死穷鬼们金贵多了!
谨慎地确认了办公室开启了防窃/听后,贾兴水一个电话打向了他远在新西兰度假的老妈。
等得贾兴水肝火都要冒出来了,那边才姗姗来迟地接起了电话。
“hi,我亲爱的宝贝,我假设你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打断你可怜母亲来之不易的一场约会。”
电话那端很静,正因为那股刻意的安静,贾兴水才能听见若有若无的海浪声。
“约会?和谁?”贾兴水马上忘了自己要说的话,一张脸立刻苦了下来。
“嗯……一位金发蓝眼的英国绅士,宝贝,也许你想向他学习一些……交际手段?在这方面我保证他非常专业。”
贾兴水发誓,这一刻他听到了电话那面传来的男人的低低的笑声。
“妈!你竟然找了个外——”贾兴水揪着胸口,觉得头都要炸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你竟然——!你又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间谍,如果出了什么事——”
贾家年轻的女主人笑了起来,就像水流敲击在贝壳上一样空灵动听:“儿子,虽然你猜的没错,但你可怜的母亲一人呆在新西兰,她需要人陪她度过这段时间,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好吧,听这语气,贾兴水确定这不是一个假设了,那个外国人的确是个间谍,并且他的母亲早就知道这件事。
“你打算怎么处理?”贾兴水皱着眉毛问。
“宝贝,过几天我会送他回他来的地方。”霍莲的声音优雅如旧,但是贾兴水绝不相信这个来的地方会是美国之类,根据他对自己母亲的理解,大概这个地方只会是上帝的怀抱。
得到母亲的承诺,贾兴水就不再这个男人身上浪费时间,他赶快把自己闯下的祸简单向霍莲汇报了一下。
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贾兴水知道这是霍莲压制怒火时的反应,虽然真人并不在他眼前,但贾兴水的背脊还是僵了起来,也许在外人看来霍莲对他宠爱至极,但只有他自己才清楚,除开他们的血缘关系外,他在霍莲心中和他那个同父异母哥哥没任何区别,不,也许还远远不如。
“……妈,你有在听吗?”贾兴水试探地叫了一声,二十五岁的男人还要捏着嗓子撒娇,不用别人来提醒他自己都觉得恶心透了。
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随后远远一声枪声,霍莲终于温柔地开口了:“如果不是我反复确认回忆里确实是有生产你的记忆,我真怀疑你是我的仇家派来折磨我的道具。”
贴着电话的耳朵里传来一阵搬运某物的悉悉索索声,贾兴水没敢问,他只知道那位英俊的“绅士”在霍莲的坏心情影响下大概提前回家了。
“你在她进门后立刻把青蛙藏进了袖子,假设你这个动作不是在慢放,那么她怎么可能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还能一眼看见人群里你拿着什么东西,对了,你的青蛙有多大?”霍莲问。
“大概和瓶盖差不多大……妈妈,菲比不是青蛙,是树蛙。”
“我可怜的儿子,你百分百被诈了,她不可能隔着那么远还能看见你手里瓶盖大的青蛙,显然有人给她透信,都有谁知道你今天带了青蛙去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