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吧。”丰琰酸溜溜的说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哼。”信乐冷哼一声,码字!码字才是最重要的!想当初《寻秦记》写的多顺畅啊,而现在笑傲却不知耗费了多少脑细胞。
没办法,笑傲越改越多了。
其他别说,东方教主的戏份加了不知道多少,俨然一副重要男配的样子。而这重要男配还是死在主角手上。如何让教主出彩,又不让主角成为陪衬,简直把信乐的脑汁都熬干了。
信乐笔下的教主是一个跳脱伦理之外,又被伦理束缚的人。他本身就喜爱同性,任我行无意间得知这一点,又加上想要控制东方不败,于是将《葵花宝典》传与他。这里的《葵花宝典》不再是残本,《辟邪剑谱》则是林家祖先观《葵花宝典》悟出的剑招,算是《葵花宝典》残本,也算是外篇。
《葵花宝典》讲究阴阳同体,若是男子修炼,则需割除蛋蛋(囧,别笑,这是金老原著);女性修炼,则需要服用至阳药物,封闭子宫。修炼的结果,男女皆偏中性化发展,男子柔媚,女子阳刚,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笑傲的背景是明代,是一个同性之恋并不受人接受的时代。东方不败自得到《葵花宝典》就知道任我行的心思,再加上心中隐隐期望成为女人,便以退为进,修炼《葵花宝典》,最终神功大成,夺得教主之位。
但身体残缺之后,东方不败更加向往成为女子。最后他卸去男装,以女装示人,被江湖中人称为妖人,连教中长老都对他又鄙弃,又恐惧。
但东方不败却又并不是真正随心所欲。他心系杨莲亭,却恐将其拉入和自己一样尴尬的境地。爱一个人,所以希望他更好。莲弟应该有美貌贤惠的妻子,聪慧可爱的孩子,那才是正常的幸福生活。
信乐笔下的杨莲亭则是一个很正面的人物。他暗自仰慕东方不败,却因为自己武功低微,而深深自卑。杨莲亭武力不行,人却十分聪明。他成为大总管之后,主理教中大大小小杂事和生意。当东方心灰意冷,不再过问教中之事的时候,是他一手撑起教中事务。但由于他武功身份皆低微,权力又太大,兼之为了改革教务,夺了许多长老的好处,被人私下里看不起,甚至仇视。但他并不以为意,只一心想着让东方振作起来,甚至不断安排教众们歌功颂德,以改善东方的心情。
哪知东方却对他更冷淡了。
他却不知,东方是因为越爱越深,才越来越不敢相见。
唯一将其看透的是童百熊。他虽忠心东方不败,但仍抱着传统的思想,希望东方不败能够“走上正路”。若是两人心思挑明,那东方不败会在“歧途”上越走越远。他只盼着两人这么误会着冷淡着,有一天就真的断了心思。
令狐冲杀上黑木崖并不是因为鄙弃东方不败,他只是单纯的帮助好兄弟向问天,红颜知己任盈盈罢了。比起任我行和向问天对东方不败的恐惧鄙夷,任盈盈对这个陪伴她的“哥哥”心思复杂无比。一是憎恨他夺走爹爹的权力,并将爹爹囚禁西湖湖底,让家人分离。但又感激他的照顾宠爱,并对他的“异于常人”感到同情。因此任我行策划夺权的时候,任盈盈远远离开,并不想参与。但是当任我行杀上黑木崖的时候,又担忧爹爹的安全,让令狐冲带她尾随上去。
在闺房绣花的东方不败并不知道教中突遭巨变,早对“不男不女”的教主和“揽权弱小”的杨莲亭不满的长老们和任我行里应外合,很快攻占了黑木崖。童百熊被围,杨莲亭被抓,任我行逼问杨莲亭东方不败所在,杨莲亭被任我行挑了四肢,断了手指,刺穿了锁骨,仍一言不发,最后自尽。
但任我行仍然找到了秘境入口,带着杨莲亭的尸体,来到了东方不败的闺房,嘲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抢回杨莲亭的尸体,将其放在绣床上,温柔的为其盖好被子,而后与任我行等人对战,险些杀掉任我行,却被及时赶来的令狐冲所拦,只废了任我行一只眼睛。而后童百熊也赶来,看出东方不败一心求死,对自己被伦理所缚深感后悔,为东方不败挡向问天一掌而亡,临死时告诉东方不败杨莲亭对其的情意,并忏悔自己的隐瞒。
令狐冲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东方不败就是小时候隔壁待他如亲兄弟的兄长,是因为隐退的父母被“正派”所杀,才回了日月神教。于是他更不愿意与东方不败厮杀,但是又不想结义兄弟向问天,以及红颜知己任盈盈的父亲被东方杀死,便一味抵挡。
但东方神功盖世,最后还是重伤任我行和向问天,却在看着挡在任我行前面的任盈盈时,并没有下杀手,而是回房间抱起杨莲亭的尸体,嘱咐任盈盈和令狐冲好好安葬童百熊之后,纵身跳下黑木崖。
『“我不拦他。”令狐冲站在崖边,眺望崖下云海,“他想死,谁也拦不了。”
“我并不觉得他有什么错,只是他还不够肆意,若早点想开,他说不定早和杨莲亭归隐,过上神仙一般的日子了。”令狐冲叹道。
“虽说他伤了爹爹,但我却很难恨他。”任我行等人已经被送去医治,任盈盈却并没有守在其身边,而是和令狐冲一起来到了黑木崖边,“爹爹被关押之前只知道练功,现在被救出来之后只筹划着教主之位,我和他几乎没说过话。相比爹爹,东方哥哥对我好多了。但爹爹毕竟是爹爹,我必须救出他……我真是个自私恶毒的人。不过现在也好,我不用再考虑要不要恨他,我只要恨我自己就好了。”
若有来世,只愿两人不再咫尺却天涯。携手同行,白首到老。』
信乐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伸手抓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凉水:“咳咳,这样子应该不会让人觉得令狐冲和任盈盈过分了吧?真是为难死了。”
“任盈盈和令狐冲怎么了!”正在预习功课的丰琰伸脖子问道。
信乐咧嘴笑:“谢绝剧透!”
丰琰默然,一抬手,硬壳子专业书朝着信乐脑袋飞去。
“喂!你谋杀啊!啊!我的杯子倒了!水都撒身上了混蛋!”
“哼,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