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两万块,沈姵不由又愤怒起来,凭什么呀?
“沈姵,说说吧,今晚上怎么回事,和人家吵起来了?”
“还不都是因为他……”沈姵狠狠盯了陈海桥一眼,嘴巴一撅,怒道:“……交友不慎!”
柳俊嘴角浮起笑容,许是觉得比较有趣吧,问道:“怎么回事呢?”
陈海桥白白的小胖脸便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嗫嚅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不好说是吧?我帮你说!”
提起这个事情,沈姵似乎颇为愠怒,再次狠狠白了陈海桥一眼。
却原来今晚上的事情,还真是纯粹的“年轻人故事”。那个黄彩凤,也是他们的同学,以前和陈海桥处过一段时间的朋友。因为黄彩凤大小姐气息太重,颇有韩国剧“野蛮女友”的风范,陈海桥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吃得消了?没多久就主动提出了分手。
不料这个事情,却被黄彩凤认为是奇耻大辱。倒不是说她真的有多爱陈海桥,关键这个分手,就不该是小胖子先提出来。从来都是黄彩凤甩人家,什么时候轮到人家甩她了?简直岂有此理!
从此之后,黄彩凤和陈海桥就变成了冤家。是真的冤家,不是欢喜冤家。黄彩凤隔三差五就要给陈海桥找点难受。陈海桥本着“好男不和女斗”的信条,基本上都忍了。加之陈海桥又和沈姵好上了,沈姵也劝他不要和黄彩凤斗气,不值得。
这一回,是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去彩凤酒店唱歌。不知道怎么的,黄彩凤也打听到了,就邀约了另一帮同学也赶了过来,大家挤到了一个包厢里。开始的时候,气氛还算和谐,后来话题引到了珠宝首饰之上,黄彩凤便炫耀她的翡翠镯子,混乱中摔到地上打碎了,黄彩凤便赖上他们,说是沈姵打碎的,非要赔两万块。就这么吵了个不亦乐乎。
“柳哥,那个镯子,真是黄彩凤自己打碎的,那个大哥还真给了他们两万块,凭什么呀。他们就是讹诈!”
沈姵气呼呼地说道。两万块,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个很大的数字。虽然说沈月山如今的生意也做得比较大了,家产数百万,真正的流动资金,也不是很多。她在大学里,也和普通的工薪阶层子弟没有太大的区别,手头略微宽裕一点罢了。莫名其妙给人“诈”去两万块,尽管不是自己掏的钱,总归也是姐姐的朋友掏的钱。沈姵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这是一个大人情,说不定以后要还的。
柳俊听了是这么回事,便即放心。
沈娆在电话里很紧张,似乎沈姵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事一般,当时还真让柳省长也跟着紧张了一下。沈月山就这么两个女儿,沈娆已经硬生生被自己“强迫”做了“小三”,要是沈姵再出个什么事情,可不好交待。
现在听来,不过是年轻大学生之间“争风吃醋”罢了,小事一桩。至于两万块,在柳省长而言,何足道哉?
“沈姵,不碍事。沈娆还担心你出什么问题呢。只要人没事就好。”
柳省长摆了摆手,很不在意地说道。
沈姵和陈海桥就闷了一下。这人,到底是真有钱还是装大瓣蒜啊?在省政斧上班,当真就这么阔气么?
柳俊笑了笑,说道:“刚才去彩凤酒店的那个人,叫颜海军,是我的朋友。秋水酒店是他旗下的。你们以后要请客,可以到这里来。他会给你们优惠的。彩凤酒店那种地方,就不要去了。档次不高,有点乱。”
这一回,陈海桥和沈姵算是听明白了。刚才在彩凤酒店,乱秧秧的,黑子的自我介绍,他们也没听清楚。
秋水酒店是他旗下的!
这个话,何等的惊心动魄。
刚刚进门的时候,他们可是看清楚了秋水酒店的豪阔奢华,与彩凤酒店完全不在一个档次。难怪压根就不把两万块放在心上了。在他们眼中,或许两万块就和两块钱没什么区别吧。
沈姵吐了吐舌头,说道:“秋水酒店我可消费不起,太贵了。”
柳俊微笑道:“不要紧,有优惠。你也可以签单。签你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不会向你收费的。”
沈姵再一次愣住了。
这什么人啊?
陈海桥却是将信将疑。他毕竟出身豪富之家,知道在秋水酒店这样的超五星级豪华酒店消费是何等昂贵。柳俊却说沈姵可以签单免费。
这话,不大靠谱。
正说话间,旋转餐厅走进来一行人,被众人簇拥在当中位置的,却是两位女同志。左边那位,乃是A省副省长侯永红,另一位,则是黑子给柳俊看过照片的,排在第二位的那位女同志,黑子口中的“外交部长”,正经的副部级高干。
侯永红正在努力公关,与这位女同志搞好关系,正在情理之中。
她有时候可以为于向宏当家的。
侯永红与“外交部长”有说有笑的走进来,抬眼一看,正好看到靠窗而坐的柳俊,不由大感惊喜,和那位女同志说了一句,两人大步向柳俊这边走过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