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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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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棺陵兽(出书版)

作者:天下霸唱

前言

中国古代真有相猫辨狗之术么?

古墓派鼻祖天下霸唱自《鬼吹灯》大结局后再出新书,居然讲的是相猫辨狗的传奇故事,小说定名为《贼猫》,在他笔下出现的诸多猫猫狗狗,如绝鸡种金玉奴灶上懒等,都显得来历不凡;而传说中的相猫奇术,如用手抓住猫咪后颈,好的猫咪即会四肢连长尾都会蜷曲成球,而懒猫则四肢乍开,徒自嘶叫。听上去更是似通非通,不知出处何在。

众人皆知中国古有伯乐识千里马,近年来宠物之风大兴,但是却是西洋人流行的那种血统纯正的纯种名品,猫有波斯暹罗短尾折耳三花,狗有贵宾比熊吉娃娃京叭,但是中国传统的相猫辨狗之术,却极少听闻。这是否是天下霸唱本人口滑笔快,编造杜撰出来的?

其实我国养猫养狗的历史长而久矣,也曾遗留下来无数的养宠秘诀。中国至盛世唐朝才开始普遍驯养家猫,并已经形成了具地方特色的不同品种,唐代古籍中就有海州猫、射阳猫、简州猫等记载。且说清代有一好猫人,名字叫做黄汉,博采古今猫事,特纂《猫苑》一书,分种类、形相、毛色、灵异、名物、故事、品藻七门,是一本相当有趣的猫类百科全书,此书算是汇编,其中内容条目引用最为频繁的,莫过于当时民间流传的《相猫经》。

《相猫经》自猫的头面、耳朵、眼睛、鼻、须等颜面处说起,说到颈项、腰、脚、爪、尾,乃至毛色、品种,无一挂漏。比如说猫咪头面要圆。面长会食鸡,所以说,“面长鸡种绝”眼要具金钱的颜色。最忌带泪和眼中有黑痕,所以说,“金眼夜明灯”。眼有黑痕的是懒相。如此一说,不胜枚举,而其中有关猫的名物故事,更是云山雾罩,通灵非凡。

相狗的书现在流传不多,但从民间流传的相狗经,相狗歌来看,中国人玩狗也玩得深了去了。不比那西洋的血统流传一说历史短,文化薄。

《鬼吹灯》的作者天下霸唱一向旁学杂收,他也曾是爱猫之人,无益中发现中国古代的相猫辨狗之术,即大感兴趣,几经揣摩,便在创作《鬼吹灯二》的同时,宕开一笔,大写中国失传已久的猫狗经。

相猫辨狗之术已属传奇,手握奇术之人的离奇冒险,人生际遇的转折变幻,则更是天下霸唱自创作《鬼吹灯》以来一贯的拿手好戏。

欲知这一番相猫辨狗之术能造就怎样的传奇,请看《贼猫》。

第一卷 金棺村

第一章 狗屠人

话说当年有个金棺村,为什么叫这名呢?只因自古以来,皇帝的棺椁叫“梓宫”,贵妃的棺椁则称“金棺”。传说当年有位贵妃生前受宠,但得罪了太后,被赐银铃金挂,也就是拿绳给活活勒死了。由于这位贵妃死得冤枉,太后和皇帝晚上一闭眼就看见她身穿红裙前来索命,为了安抚她的亡灵,就远远地修了座墓,将这贵妃的尸骨埋了进去,在下葬之前,贵妃的金棺被暂停在了这村中的一座古寺之中,后来连村子带寺庙都改了名,村叫金棺村,寺叫金棺寺。但是否真有这么一回事,连村里最年长的老人也说不清楚了。那屈死的贵妃埋在地下千百年,丘垄早平,已经没人知道这座古墓究竟在什么地方了。只有这金棺村的村名,以及村中那座破旧不堪、随时都可能倒塌的破庙为证,残砖败瓦似乎在默默述说着过去的岁月里的确有过这么一段往事。

到了清朝末年,爆发了席卷大半个中国的太平天国起义。由于太平天国的领袖洪秀全是广东人,这场农民起义又起自粤西桂东,也就是两广之地,所以在当时也被称为“粤寇之乱”。

战乱持续了将近二十年,金棺村一带的百姓深受其苦,官军与义军之间各有攻守,杀伐甚重。战事过后,往往殍尸遍野,大部分尸体都没人处理,附近的老百姓就算想埋也埋不过来,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无数血肉之躯就这么扔在荒郊野外,任凭乌鸦和野狗随便啃食。

吃死人的不仅是野狗和乌鸦,就连村中人家所养的家狗和猪也跟着一道吃。经常啃吃死人的猪绝不同于一般的猪,这点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啃过死人的猪肥得吓人,毛光皮亮,就连看人的眼神都冒着凶光。这些猪虽然肥,但知道怎么回事的人,可一辈子都不敢再吃猪肉了,而且看见别人吃猪肉自己就忍不住想吐。

金棺村里有个孤儿,姓张,排行第三,两个姐姐都早早夭折了,他自称张三,也不知他大号叫做什么,因为头发天生又稀又黄,到了十五六岁,这辫子仍是留不起来,只好用草绳随便扎了个狗尾似的小辫儿,凡是识得他的人,都以“张小辫儿”相称。

张小辫儿穷得连半间房子都没有,平时就住在金棺寺那座破庙里。他推倒了庙中的泥塑神像,铺些乱草睡在泥台上,白天到各家各户帮忙挑几桶水,干点儿杂活什么的,干完了活讨口饭吃。他也曾给棺材铺的师傅当过学徒,还拜过算卦的老道为师。但由于年景不好,师傅都快活不下去了,哪还养得了徒弟,所以这几样营生他都没学到底。有时候生活艰难,他一连几天都没东西吃,就只好到了晚上靠偷鸡摸狗充饥。他知道自己家道中落前,祖上曾是京城里的大官,内心深处仍拿自己当爷,对自己偷鸡摸狗深以为耻。可兵荒马乱的年月里混口饭吃谈何容易,饿急了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还管什么出身门庭。

近年天灾人祸不断,村里的粮食不如往年那般富裕,连讨口吃的都不太容易。这天夜里,张小辫儿饿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横躺在神坛上跷着二郎腿,望着从破屋顶上漏下来的月光,心里琢磨着得弄点什么吃的充饥,不然实在挨不过去了。这些年来他最拿手的就是偷鸡,村里养鸡的人多,隔三差五地偷上一两只,这么多回从来没失过手。从不失手并非走运,只因他自己摸索出了一套独门的偷鸡绝技。

打定主意,张小辫儿就借着月黑风高,摸到了村中王寡妇母女的院子外边。这家没男人也没养狗,门墙又低,而且张小辫儿对各家鸡窝的位置了如指掌,没费什么力气就翻过墙头,发现鸡窝里的老母鸡睡得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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