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计洋接到我的电话并沒有惊讶,而是直接问我:“郝哥,有什么指示。”
我将嘴里的烟头丢到地上踩灭,对刘计洋说:“亲自开一辆不引人注意的车到崇明这边,到了再说。”
刘计洋并沒有多问,详细询问地址后就挂断电话。
一个半小时后,刘计洋开着一辆大众迈腾赶到江滩,等他看到昏死在地上的张大宝后,刘计洋先是一怔,旋即眸子里就带着疑惑看向我,我将事情给他详细解释一遍,刘计洋听的目瞪口呆,震惊无比的问:“你是说,这家伙帮何绍洗钱,通过他手洗走的就有二十多亿美元。”
我点点头,弹了弹烟灰说:“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今天将这胖子绑架过來,问了个底朝天,这事情比较大,你就不要参加了,将车留下你就赶紧走。”
刘计洋听后板着脸,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问:“郝哥,你认为我还有退路吗。”
我眉头一皱,刘计洋说:“郝哥,我真沒退路了,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与共。”
我深吸了一口烟,咽下去再吐出來,闭上眼睛让尼古丁麻痹自己的神经,冷静片刻后,我用手指搓灭烟头说:“先不说这个,将他抬上车再说。”
刘计洋点了点头,与我动手将他抬上车,用我带來的绳子将张大宝五花大绑,然后我坐在副驾驶上,指挥刘计洋开车往市区里面赶,从崇明到上海市区的时候,在一处大桥的桥头,遇到了几个警察,警察站在桥头挨个检查过往的车辆,说是在查毒贩,我与刘计洋同时一惊,刘计洋转头问我:“怎么办。”
我点上一支烟,安慰刘计洋:“别着急,等等看。”
前面还有三辆车,我们后座就放着张大宝,只要交警过來,必然会发现我们绑架张大宝,最前面的一辆车已经走了,警察走向第二辆车,交警检查一会儿后似乎发现了一些疑点,叫旁边的警察过來,拿來一个酒精检测仪,让司机吹,司机不愿意吹,跟交警发生了争执,警察也不跟他争执,直接从车上拖下來,关到警车里醒醒酒再说,司机的车被一个交警开走。
我与刘计洋坐在车里汗如雨下,因为现在轮到了我们。
“怎么办。”刘计洋又问我。
我慢腾腾的点上一支烟,盯着眼前的交警说:“他如果过來,咱们就闯关。”
刘计洋点点头,手放在手刹上面,脚踩在油门上面,只要警察过來,他立马就会一脚油门闯关,看到警察的脚步,刘计洋深咽了一口涎水,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后面突然传來急促的刹车声,我们两个同时回头望去,透过后窗我们看到一辆金杯面包车正在急速刹车,调头欲走。
前面的几个警察当即上车就追,我与刘计洋心有余悸,等警察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示意刘计洋走,刘计洋一脚油门下去,迈腾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飞速离开,回头看看,发现警察并沒有追上來后,我们两个才长舒口气,这个时候后座上的张大宝哼唧两声,悠然醒來,他发现自己躺在车里,浑身上下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他呜呜的叫着,惊慌不已。
我拿起车里的方向盘锁,朝着他的脑袋上就是狠狠一下,过后张大宝再度昏死过去,刘计洋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说:“你不怕将他砸出毛病。”
我拍了拍手,丢下方向盘锁说:“不怕。”
我指挥着刘计洋将车开到一处位于江畔的别墅里,这座别墅可以将车开入户,而且别墅靠近江边,有地下室,深夜迈腾进入别墅的车库,我们两个将张大宝扛下來丢到地下室里,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大宝,刘计洋打量四周的环境,递给我一支烟问:“郝哥,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一处豪宅。”
“婉玉购置的。”我简单的说着,刘计洋识趣的沒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