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煜北这话一落,云舒便扬了扬眉,真没想到这男人还真当真了,还真来三个条件了!而且还是一脸的认真,似乎不允许她赖账的样子,那俊脸就那么严肃的绷着,就是平日里跟他的合作方谈判的时候的样子吧!
没辙的摊了摊手,有些郁闷道,“你说说看。”
“……”
“不行!换一个!”
“……”
“不行,再换一个!”
“……”
“这个也不行!你再换一个!”
“姚云舒!我看你这是存心在消遣我,三选一,否则后果自负!”
云舒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男人翻起旧账,莫名其妙的吃起飞醋来,那还是相当可怕的,她还以为她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了,没想到这个男人真是无耻得令人发指,竟然趁她在情迷意乱,意志最薄弱的时候,给她下了套!
——《假戏真婚》——
这场冬雨来得很缠绵,都连续了两天,也没有见有停下来的趋势,天寒地冻的,冷得不行。
又是朦胧临近傍晚的时刻,一辆军用猎豹披着一身的寒风冷雨,在团部的办公楼下稳稳的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了,从上面很快就走下来了一位高大挺拔,轮廓分明的英俊男子,男子的脸色可不怎么好,他一从车上下来之后,早就等在一旁的小郭同志连忙就迎了上去,脚一跺,敬了个礼。
“团长,您回来了!冯政委早就在上面等着您了!”
没错了,此人正是刚刚从军部汇报情况回来的云卷,看着脸色有些阴沉,小郭就知道团长铁定是在军部那边挨批了,就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
“他的消息倒是灵通。”
云卷淡淡的开口,步履铿锵,大步的往楼上走了去。
“团长!团长!那个,您可算回来了,蓝外婆那边都惦记了您很久了!我每次过去,她可都向我打听您的情况了,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蓝外婆?”
一听小郭这话,云卷便停下了脚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盯着小郭看了一眼,绵绵的雨丝悠悠的飞上了他的肩头,就连他那顶帅气威武得呱呱叫的军帽也略微染湿了一些。
一瞧着云卷这样子,小郭同志就知道他是一时没想起来他临走时交代的事情了,跟在他身边都好些年了,这位首长的性子,还是能摸到一些的,于是连忙细细的解释了,“团长,就是云秀嫂子的外婆啊,您忘记了?您临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还让我有时间经常过去探望一下她老人家来着!”
云秀?
一听到这名字,云卷这心里立马就付过了一张清秀淡雅的面孔,原来是她,差点忙得忘记了,之前好像还隐隐约约的想起她好几次了,这段时间太忙也走不开,所以一时也没有时间过去看看。
深眸微微一闪,心里已是明了了,又迈着大步伐往前走了去,一边开口道,“外婆的情况怎么样了?大家都还好吗?”
小郭自然明白这个所谓的大家是什么意思了,憨然一笑,立刻回答道,“报告团长,嫂子很好!就是外婆的情况有点糟了!”
嫂子?这次云卷总算捕捉到关键词了,深沉的偏过头,又望了小郭一眼,便已经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了,“可别乱喊,团部的人约莫都知道了吧?别让我下不了台,那云秀小姐跟我只是朋友而已。”
云卷还是低沉的解释了,但是这么一解释了过后,忽然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了,因为他很明白他团部的那些人,就算他解释了,那也只会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放屁一个!
所以,很显然的,小郭同志也直接将他的话给忽略掉了,“团长,外婆好像有事情挺急着找您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收拾一下,我等下要回家里一趟!”
“是!团长!”
一走进办公室,果然就看到冯锡年正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茶,正在翻看着一份军事日报,冯锡年一看到云卷走进来,便将手上的报纸往桌子上一放,利落的给云卷倒好一杯茶。
“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了你老半天了!先坐下喝杯热茶吧!”
云卷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让架子上挂了去,才朝冯锡年走了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茶,喝了一口,才沉声道,“有什么事?我可不相信你是专门跑这边来给我接风洗尘的。”
冯锡年笑了笑,“嘿嘿,姚团!老云!瞧你这话给说的,好像我老冯就是那万恶的小日本似的,怎么就这么遭你嫌弃啊?”
“不然你还以为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云卷扫了冯锡年一记,搁下茶杯,大步的朝办公桌走了去,弯下腰,只听到‘呯呯’的几声响,冯锡年抬头望了过去,只见云卷那办公桌上已经多出了一瓶大大的药酒,里面正泡着什么药材还有蛇之类的东西。
“好东西啊!哪里弄来的!”
这冯锡年一瞧着,便是两眼放光的冲了过来。
云卷一个挥手,利落的拿出了一个布袋罩住了,瞥了冯锡年一眼,道,“好东西也没有你的份,这是我托人从西北弄回来的,给我父亲疏通一下筋骨,你宝刀未老,就用不着这东西了。”
“怎么说的啊!我这几天这一下雨的,就特别觉得腰酸背痛的,今早还差点起不了床了!你给我倒一小瓶给我喝几口呗,说不定就是酒到病除了!”
冯锡年抱怨了一句,有些憋屈的望了云卷一句,瞧着他那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别提有多郁闷了,然而他也总算发现了云卷自打一进门那脸色就不对劲了,沉思了一下,才笑道,“对了,老云,你这次到军部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你的脸色可不太好啊!听说军部的政委请你过去谈话了,是不是?都说了一些什么?是不是又给你上了什么政治课了不成?还是……跟兄弟我一样,被下了最后的通牒了?”
“你什么都知道了还用得着过来问我?”
云卷有些恼怒的扫了冯锡年一记,他正为这事情愁着呢,没错了,政委那边确实就是找他过去谈话了,自然是谈什么解决单身问题,他现在也不过是三十出头,年轻着呢,料想着就知道是自己父亲的主意,个人不行就直接找组织,那确实是是像他那父亲会做的事情!要是真的娶那个留洋博士,那还不如直接枪毙了他算了!
刚刚两人就在军部那边又见了一面,那女人那叫挑剔啊,云卷这么一个标准的军人坐姿,她嫌弃云卷动作僵硬,云卷说自己厨艺一般,她就嫌弃云卷没有做居家主男的潜质,问云卷打不打算要小孩,云卷当然说要,他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做丁克?就算他同意姚首长也绝对不会同意的!这么一来吧,她又嫌弃云卷是老八股,担心嫁给人家云卷会不自由混有生活不够潇洒了,差点没把云卷给气死了,想他这条件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说算不上很富裕,但是至少结婚后也有足够的能力给她买房买车不是?怎么到这女人眼里就好像都成了压在箱底的堆积物了?难道是他思想跟不上朝代了?云卷这么想着,就怎么觉得自己特别冤,于是还没等那个女人说完就直接走掉了,刚好就遇到那女人的爸爸,看到云卷这么不给面子,那胡首长便给云卷甩了一个脸色,云卷想着都知道这个劳什子首长会跟他的父亲告状了,所以今晚他必须赶回家里一趟,否则有得好果子给他吃!
“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