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骇人的惊叫瞬间传遍了这个空旷的空间,张家驹听见,瞬时愣了,是萧鳕。于是立马往观景楼的方向跑去。
在离观景楼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张家驹便看见萧鳕急急的冲了出来,跑得险些跌倒。
“萧鳕,怎么了?”
萧鳕满脸挂满了泪水,双手死命抓着张家驹的衣服。头低低的,似乎没有了一丝力气,身体也不住往下滑。
“有鬼。观景楼里有鬼!”萧鳕抬起头来看着张家驹,眼里满是惊恐,那副认真的模样,让张家驹也信以为真,不禁脊背发凉。
张家驹强颜欢笑,面部表情有些许扭曲,只见他拍了拍萧鳕的肩,往四周看了看,周围已经慢慢出现了些许人影,那些人影默默的走着,穿着各式奇怪的服装。人渐渐多了,却没有人气,这沉闷的气息像是来自地狱一般,张家驹安慰萧鳕,说:“应该是你看错了吧,可能只是个人罢了,哪来什么鬼。我们离开这,有一些商店说不定已经开门了。”
萧鳕也很难辨别到底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是自己就是停不下来,全身都在发抖,好可怕。
萧鳕死死的抓着张家驹的衣角,跟着张家驹一步一步走着。现在的两人走路有些摇摇欲坠,似乎饿得快不行了。
一些商店慢慢的又开了起来,可是店主和店员都不似白天一样穿着统一的工作服,而是穿着来自各个年代的奇形怪状的服装。
“这位爷,要吃饭吗?我们这有载灵溪最出名的养生汤和载灵溪特产水鱼宴。要不要尝尝。”
张家驹和萧鳕此时正路过一家名为水鱼宴客家的饭馆,里面传来的阵阵香气让两人都不住驻足了。于是店小二立马出来开始一脸谄媚的拉客。
两人往铺子里看了看,老板娘在柜台上打着算盘,穿着的却是一身锦衣华服。店小二一身长筒灰衣,里面加了好几件里衣,脚上踩着双布鞋,腰上扎了个白布围裙,肩上还搭着一块有些发黄的抹布。店里坐着三两个人不出一声的吃着东西,一个是穿民国服饰的,一个是穿骑装的,一个穿汉服的。
这阵势太过奇怪。
张家驹咽了口唾沫,摇摇头,对店小二说:“不用。”
于是拉着萧鳕便走。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又传来店小二尖锐的声音:“哟,这不是水鬼婆娘嘛,怎么上岸来了?”
被唤水鬼婆娘的女子横了店小二一眼,继续跟上萧鳕和张家驹两人。
张家驹和萧鳕并没有在意身后的事,一路继续向前走着,看着大街小巷里穿着各式服装的人,有些发愣,走到载灵溪溪边时,两人都很累了,于是在石桥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我们不会穿越了吧?”萧鳕一脸迷茫的看着张家驹。
张家驹愣了一下,摸摸脑袋,勉强笑着:“是啊,从白天穿越到黑夜了。”
萧鳕埋下头,有些低落:“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对不起,都是我考虑不周。”
“又不怪你。”
两人沉默着,萧鳕缓缓往四下看了看,突然看见桥头有个穿纯白襦裙的女子,那个女子表情哀怨,皱着眉头,一脸表情复杂的盯着溪水。萧鳕心生疑惑,顺着女子的眼光也往溪水看去,此时的载灵溪缓缓流动着,不急不缓,看起来很是平常。
等等,萧鳕突的站了起来,据她所知,载灵溪是人造的,是一汪死水,怎么可能流动起来?萧鳕再次看向桥头,那个女子此时正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透着哀伤。萧鳕隐约觉得这个女子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全身湿透的女鬼,可是为什么身体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