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们工作怎么样?”我跑进去便问她俩。
茂茂扁扁嘴,说:“还就那样咯,你呢?”
“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当律师咯,但是刚换所了,现在在盛和律师事务所当工薪律师,专做刑事案件了。”我给她俩各倒了杯水。
“哇塞,盛和所耶,我们有个投资总监就是从盛和所出来的非诉律师,超级牛逼。像我们在银行的只能慢慢熬了!”谢瑕两眼冒星星。
我回到厨房那边继续洗菜做饭,茂茂摸着怂怂,忽然郁闷地说:“好想辞雪啊,可惜……对了,你有程煜的消息吗?”
“他?他去欧洲留学了,好像就是去年的事情。”我感觉自己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时,顶楼传来滴滴答答的弹珠声,我打了个寒战,浑身汗毛竖起来。辞雪肯定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我又不敢望着天花板,只有心虚地洗菜。
“想到就心好痛。”谢瑕低声说。
我咬咬嘴唇,无奈地说:“我看着他俩就这么在我眼前没的,这噩梦挥之不去。心理医生说,这是创伤应激综合症,适应了一年才渐渐缓过来。”这后半段的谎,我倒是扯得很自然。
她俩从沙发上跑到厨房里抱着我,一下子大家都沉默了,顶楼又传来几声滴滴答答的弹珠声。
“什么东西啊?”茂茂问:“要不我上去看看?”
“不知道,可能风把什么东西吹下来了吧!甭管,我这里菜都要下锅了。”我紧张地随口胡诌。
怂怂扑蚊子扑得挺开心的,接话茬道:“屁,分明是鬼眼泪掉下来砸出的动静,肯定是内个残脸家伙哭了。”
“你家猫饿了吗?总喵喵叫。”谢瑕蹲下去摸摸怂怂。
我笑着说:“它喜欢吃牛肉,冰箱里有做好的牛肉猫饭,你拿出来给它吃咯。”
一转眼,茂茂不在客厅里,她已经跑上二楼去了,我忙不迭跟着她上去,可是走到二楼也没看见她人影,难道真的跑上三楼了吗?虽然她看不见辞雪的鬼样子,可是我要怎么跟她解释阁楼里藏了一个穿古装的美女,cosplay还是汉服?
“啊!”这时候不知道茂茂的尖叫从哪里传来了。
我的心感觉直接丢进了绞肉机,脑洞开得再大都词穷,要死啊要死啊,我心虚地往通向三楼的楼梯望过去,辞雪那半张残脸躲在阁楼门后幽幽地望着我,暴突出来的眼球转动了两下,我心里一阵发毛。
“你居然用sk-ii神仙水,好土豪啊你!”茂茂突然蹦到我背后,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