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谁会晓得没有冥眼会这么麻烦!”殷莫言垂头丧气的拣起掉在地上的车钥匙,突然又说:“算了,他又没跟我签合约,我为什么要保护他!”
“哎,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从不觉得殷莫言是这个势利眼的人,扫了他一眼,要知道,一个富二代怎么可能会这么见钱眼开。
“我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钱买了生日礼物送给我哥了,难道以后你给我油费吗?铜板不要钱?给你发工资不要钱?”
一阵哑然,她很好奇的想问殷莫言送了什么给莫漓,忍了忍,没有开口。
最后,考虑到范茂才被吓得不轻,他一副失了魂似的的模样,于是,殷莫言准他几天假回家,并且给了他几张符咒,这才安心的离开。
“晚上要我去你家保护你吗?”殷莫言色迷迷的问道,心中却在想今晚究竟该怎么说服海伯把自己的冥眼打开,他真的很需要它。
她有些奇怪的说:“为什么住在我家对面的女人会养这种东西?好奇吗?”
“她的确是养了一只小鬼,但却是一只可以离开自己祭坛的超能力小鬼,至于是谁在帮他,就不得而知了,我觉得我没必要去追根究底,据我估计,她也只不过是一只喜欢戏弄人的小鬼罢了,恶作剧了两次,吓到了范茂全,应该不会再追下去的,受了伤现在肯定老实呆在家里,把你的好奇心归零吧!”
“谁说我好奇了,我只是觉得奇怪的呢,对世界太缺乏好奇心,一心只认钱的人,您还是安心回家吧!”
当她自己一个人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看对面的门,隐隐有钢琴声传出,楼下有脚步声传来,她急忙关门进屋,隔着防盗门侧耳听,对面的门也开了,一声粗鲁的大吼:“干嘛还不睡?”钢琴声戛然而止,突然的停止有些令人不习惯。
接着是噼里啪啦东西摔掉在地上的声音,玻璃碎掉得声音也让人听得心惊胆战,接着是很激烈的争吵声,她没有兴趣再听下去,这是人家的私事,也许人家和老公或者男朋友吵架了而已,她缩回了脑袋,换上拖鞋,拖鞋刚刚脱下,就看到桌子上卧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这只猫的眼睛里泛着杀意,它死死的盯着自己,接着,就闪电般,毫无预兆的的扑向了她得面门。
一阵抓狂似的反扑以后,手忙脚乱的秦悠然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当起了武器,雪白的毛色上一片血红,她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的右手,竟然握着一只水笔,水笔的一半已经没入了猫的肚子里,薄薄的肚皮翻在上面,一下一下的颤抖着,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秦悠然睁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从小到大自己连只鸡都没有杀过,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她一时有些无法接受,愣愣的站在那里。
“不好意思,是你先来攻击我的,我不是有心要杀你的!千万别找我呀!”她碎碎念着,草草的抬出一个纸箱子,小心翼翼的用毛巾包起来,装了进去。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朝着自己扑过来的男人,为了躲避,慌乱中,她用一根水笔狠狠的扎在了他的肚子上,看着对方痛苦的表情,接着,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
一大清早外面就闹哄哄的,秦悠然睡眼朦胧的起来,趴到门缝里朝外张望,外面很多人,地上似乎还躺着一个,背对着猫眼的高个子男人用一张报纸暂时给遮盖上了,有人小声的吵吵:“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
当她换好衣服,看到外面的情形,自己已是惊得合不拢嘴,地上躺着男人不就是昨天从猫眼离看到的进了对面的男人,和韩倩发出争吵声的也是他,他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般的躺在那里,报纸只盖住了他的中间半个身体,即使如此,她还是看到了那跟插在他肚子上的水笔。
怎么可能这样?梦怎么会变成现实?她的心很乱,看到站在一旁低声哭泣的韩倩,不敢抬头看她,拥挤的楼道上挤了好多个人,从人群中挤了出去,站在楼梯的下方,听到韩倩的说话声。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但是没有听见开门声,本以为他是喝了酒不会回来了,结果,一大早就看见他躺在这里。”韩倩一边说,一边泪已经流了下来。
秦悠然不敢再听下去,快步走出了小区,一出门就接到了殷莫言的电话,他在电话里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些什么,最后她很无语的说见面再说。
挂掉电话就忍不住猜测殷莫言到底说的什么,会那么的难以启齿,她实在是想不出来,是他要解雇自己?那也不至于,是他准备出国不回来了,自己要失业了?也不像,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是猜不出来。
“老板,什么情况哦?”在咖啡厅里见到殷莫言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她真的好奇死了,是什么能让殷莫言感到为难。
他点点头,示意她坐下,然后附到她耳边说:“我哥不认得我们了!”
这一句话犹如炸雷一样,骇得她半天都回不过神来,顿了一下,坐下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激动,不认得了,那意味着什么,他们之间曾经一起的瞬间全都没有了吗?
“什么……什么叫不认得了?难道玩失忆吗?”她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是玩失忆,是连自己的灵能力都不知道怎么使用了,可能得重新学习,除了知道最基本的东西,他的记忆全部被抹掉了。”
又是一阵沉默,憋了好半天,才蹦出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巫月把他的鬼蛊解了,结果就变成了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巫月刚刚打来电话,我一开始也不相信。”
解鬼蛊,为了解鬼蛊才变成这样的吗?她突然举得这都是命中注定好的,不然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捉弄人,他会忘记她,会忘记那个总是惹麻烦,每次都在遇到危险时救下的她,会忘记那最快乐的生日,忘记那深情的一吻。
“也好,最起码,鬼蛊解了,没有生命危险,这个代价还不算太大。”她说话的时候,目光无神,心中心酸,失落,难过纠结在一起,脑子有点乱乱的,再加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时间六神无主。
“哥!”殷莫言站起来,怔怔的看着秦悠然后背的方向,莫漓和巫月正慢慢的走来,巫月的目光停留在秦悠然的身上,微微一笑,那笑有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