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玩巷外不远处的一辆价值连城的车内,龙靳歌正斜靠在背椅,等着爷爷出来,脑子里想着的是来之前,在龙家大宅里那个卜算命格的人在占卜龙衿命格时的情景。
“龙家主,我和您也算是熟人了,咱也就不跟您说其他那些废话了,单从这个八字来看,的确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什么是天煞孤星?”龙靳歌见爷爷的脸色不好,问道。
“天煞孤星是一个非常凶恶残暴,也不吉利的一个命格,在五行上,也是一个大凶之相。拥有这种命格的人,不仅自己一声的命运不好还连带着与她有关系的人,也会被无辜牵连,刑克六亲啊!冒昧问句,拥有这命格的人是您什么人?”
龙云祥叹口气,“她是我孙女。”
“那您可千万不要接近她,她可是会给您带来祸事啊……”
龙靳歌想到这里,视线远远的飘落在车窗外的某处,之前的几次与龙衿的相见,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她算计人的模样,精明,狡黠的样子……却是怎么也无法想到她会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从古玩巷幽幽的出现一个身影,龙靳歌飘忽的眼神触到后,眼瞳一缩,立即打开车门快步走了过去。
“爷爷!”
“靳歌,我们回去吧。”龙云祥看了他一眼,说道,整个人又像刚老了几岁似得。
“嗯。”龙靳歌应着,将龙云祥扶到车里,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坐在车内的龙云祥疲惫的闭上眼,语气沧桑且无力的说,“那孩子看来是不想回来。”
“爷爷想让她回来?”龙靳歌扶了扶金丝镜。
“她是我龙家的孩子,为什么不让她回来?”龙云祥睁开眼瞪了他眼。
“爷爷,天煞孤星您不在乎了?”龙靳歌似笑非笑的说。
龙云祥沉默了会,“你小叔的例子还不够吗?难道就为了信这些,还要再搞一次家破人亡?”
龙云祥说这话时,语气沉重。
当年发生这些事时,龙靳歌的年纪还尚小,对此也不了解,但见爷爷此时的表情,也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严难。“那爷爷您想做什么?”龙靳歌金丝镜框后的双眼微亮。
“做什么?当然是将她接回龙家来!”龙云祥镇静有声的说,搭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
“可您刚才说了她似乎不愿意。”龙靳歌没忘刚才他回来时说的第一句话。
“她身上流着我龙家的血液,这是不争的事实!她就是再不愿意,她现在所持的姓名是龙!”龙云祥睁着炯炯有神且精明的双眼说道,“靳歌,你去联系王律师,我要改遗嘱!”
龙靳歌闻言,眉头不自觉的挑起,不赞同的说。“爷爷!这件事还没确定下来,她的明确态度,也还不清楚,您现在联系王律师,被大伯他们知道的话……”
龙云祥抬手挡下龙靳歌的话,不容拒绝的说道。“你大伯他们的事情,我相信你可以办的很好,我龙云祥的孙女,从我知道她存在的那刻起,不管她承不承认,她就是我龙家的人!我遗嘱上的名额也理应有她的名字!这事就算是被你大伯他们知道了也好,说不定还能让她主动同意回来呢。”
龙靳歌很想告诉爷爷,如果他想打的是遗嘱的主意,估计是要落空了,那丫头手上的钱可有一百多亿呢,恐怕她还看不上遗嘱上的那点钱呢,更何况现在以她在圈内的影响力,她还会缺钱吗?
然见到爷爷在说这些话时脸上神采奕奕,他就不忍说出这些话来扫了他的兴,只好将这些话全咽下去了。
季谦齐开车去林安堂接龙衿一起回家时,龙衿这一路上都没说一句话,脸上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味的望着车窗外的建筑,车内的气氛显得冷凝。
龙衿自从送走龙云祥之后,脑子就一团乱,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仅能想到的就是与龙云祥面对面时,说的那些话。
当时她确实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出口的话也带着刺,当年她出生时的事,她又不得而知,表姑婆从未开口提过,她也从未问过,她也一直以为自己除了表姑婆以外就再无亲人。
龙靳歌的出现时,她是有那么一点怀疑的念头,那次在赌场上,听到他几近喃喃自语的轻唤,更令她心中莫名一动,但也仅此而已。
如此想着,车已经停在山脚下,季谦齐转头看了眼龙衿,见她一副出神的模样,不禁唤了声,“师妹?”
“嗯。”龙衿闻声回神,平静的回应了声,打开车门下车,仍是一路沉默不语的走上山。
季谦齐从未见到她这副模样过,眸中闪过一抹担忧,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一同朝山上走去。
“表姑婆!师公!我们回来了。”走到门口时,龙衿深深呼吸一口,将脑海中的一切烦扰全都驱除干净,冲里面的人喊道。
“龙衿回来了啊。”秦濮阳闻声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上拿着的是那盏青行灯,这几天他一直在研究这青行灯摄魂的原因,他发现不论那青行灯的侍主在不在场,任何人只要一碰到它,都会不小心被摄魂。